僵尸本就怕火,桑邪体质特殊,更不会因为救他们而轻易伤到自己。
那少年被桑邪思索时的专注所吸引,眼前的女子不仅貌美还十分冷艳,特别是认真时的模样,就像一把钥匙,无声息的打开了少年的情窦。
什么环境幽暗,周围有多少大汉,他也顾不得这些了,理了理衣服,轻咳一声。
“姑娘就不必谦虚了,听说侠义之人都喜救人于水火,还不喜自夸亦不求回报,为人侠肝义胆,舍身取义,为朋友两肋插刀,既为国又为民……”
“闭嘴,很吵。”桑邪眉头微敛,她本就不喜在她专注时,有人在旁边唠唠叨叨,瞬间没了耐心。
那少年一时愣住,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女子翻脸这般快,不满道:“先生说,礼之用,和为贵,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我也只是为了表达我的谢意,先生还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说了这么多句赞美姑娘之言,姑娘理应用江湖规矩回在下一句不敢当吧?”
在这牢笼里的人,除了他身边的哥哥,还有身后体质稍虚的阮御医,其他的人都是常年走镖的粗人,听见小哥这番话,都有些无奈。
桑邪抬眉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言语。
“好了,乐溟。”站在一旁的男子,无奈一笑:“先生之说虽无错,却不能用于任何人,任何事,莫要再次强调那些之乎者也。当务之急便是早些脱身,回村子才好,繁文缛节不必太过计较。”
“哥,可是她!”乐溟刚要反驳,见哥哥乐掳头微摇,收了脾气:“好吧,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我就……听先生之言,大人不计小人过罢。”
桑邪直起身,没工夫理会这兄弟二人,淡道:“我若强行打开这锁,不晓得会触发什么机关,你们可看过钥匙的模样?”
众人皆相互对视,又摇了摇头。
桑邪理解,在生死之间盘桓的人,怎么会有工夫注意其他的事情。
“我见过是一把木质的钥匙。”乐掳沉眉道。
桑邪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答案,既然是乾坤八卦锁,里面定会包含金木水火土,而她细细观察时,这锁的纹理,还有结构只有金水火土,想必打开的钥匙,多半是木质。听见答案的她随意点了下头,刚要转身却被乐掳唤住。
“姑娘且慢。”乐掳见桑邪停下脚步,才道:“姑娘能只身来此,论能力乐掳从未怀疑过。只是……单单救下我们,未必能解决问题,若姑娘不厌弃,呆会可否带上我们兄弟二人,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方可拯救邻村的村民。”
在桑邪眼里,这牢笼中的人,除了卓瑶的父亲,还有沉默寡言的阮御医,就是这位年轻人最沉得住气,心思也最细。
如此年轻,俊朗的男子,他日定会有一番作为。
“算了。”桑邪摆摆手:“你们普通人还是莫要参与的好,一会儿能出去就早些离开罢。”
乐溟一向崇拜哥哥,听见她这么说,立刻要反驳‘这里谁不是普通人’时,却被乐掳打断:“我与乐溟自幼也习过武,大恩不言谢,唯有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卓天成一听这话,想起死的兄弟,皱起眉:“乐兄弟说的没错,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要为兄弟报仇!”
桑邪微微一怔,卓瑶她爹怎么也跟着起劲儿了,真不明白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突然的热血起来了?
“……不可。”
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桑邪身后,吸引了那些人的目光。特别是乐溟,仿佛看见了一位仙子,映入眼帘。
桑邪就知道门口的女人,呆不住了。
安雅一袭白衣从黑暗中走来,手持墨阳剑,看着牢笼里被关押的人,还有那条乾坤八卦锁链。
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此等封锁妖魔的宝物,如今却只是用来锁他们。看来这一切并非是无心之失,而是有意为之。
“你们虽还活着,但在这Yin冷chaoshi的地方,已属受伤。拿了钥匙你们即刻离开,至于这里的事,由我们解决。”
安雅的声音虽平淡,却自带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仪,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桑邪敛着笑意,扫了眼乐溟,哼笑道:“这里更有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连自保都做不到,便不要心存侥幸了,乖乖等着罢。”
乐溟立即不满了,甚至对眼前的两位女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Yin影,先生说自古都有一种不变的规律,越美的女子,所言的话语越不能听信,他此时深有体会。
“什么!你说谁?谁手无缚鸡之力?”
桑邪不予理会,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乐掳细细打量着安雅,抬手作揖:“那……便有劳二位姑娘了。”
“越往西走,就越危险,还望二位姑娘多加小心。”卓天成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让两位姑娘为此涉险,无奈叹道:“我等虽有心脱险,但见二位姑娘正处芳华,不愿见姑娘有任何闪失,莫不如……”
“不必担心。”安雅抬手示意道,“既受人之托,自当如此,此事我二人足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