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是满脸铁青厌恶的紧了。
虽然厌恶,可到底也不能放任外人在书院打杀了人,所以院长只得皱着眉开口道:“书院那是学子学习圣贤之地,你打上门来,又是什么道理?今日你闹也闹了,打也打了,事儿就算了,若是再不收敛,当心入了衙门说理。”
石大勇来的时候就抱着没善了的心思呢,哪里有会畏惧刑罚?不过是过衙门,打板子,撑死了就是下狱吃牢饭,几年以后再出来最起码还给闺女媳妇出了气。
见他还要下死手,边上一直未吭声的秦晋睿忽然皱了皱眉头,手指微微一动。接着不知哪来的一股子罡风袭来,生生把石大勇的拳头打偏了一寸,原本正落到石成才头盖骨上的铁拳,直接砸在了他肩膀之上。
饶是这般,也碎了他的肩骨,让他直接疼的脸色发白,最后直接昏死过去。
这事儿之后,石大勇直接把石成才扔到了书院门前,然后一路沉着脸去了衙门。可没想到,他刚进衙门,正好碰上被张里正几个人压着送来的石老汉三人。
这下,再次怒火中烧,在大堂上让县丞大人明辨是非。
也是这么一闹腾,走投无路的石老汉只得把县太爷家管家供了出来,顺便还嚷嚷起县太爷是他未来亲家的事儿。
左右石老汉是不怕的,昨儿个之所以定下掳走招娣的事儿,就是因着自家儿子拿到了县太爷家千金的贴身之物。甚至,俩人还在酒馆春风一度有了首尾。
想到自家儿子当时羞臊的模样,他心道反正那千金已经被破了身子,再如何也不能反口了。又见现在县丞大人一副问罪模样,边上差役各个都是不屑的神情,他不由脱口而出要见县太爷。
桃溪县与其他地方不同,如今兵权跟政权还是分开管理的,而且县太爷是上头从军中调任来的,所以平时并不管衙门里的官司。平日里,县丞管着衙门事务,县太爷日日在兵营里Cao练。而据县丞所知,县太爷的的确确有个待嫁的女儿,可到底要嫁给谁他却是不知道的。
莫不是真是眼前石家老二?
想到这里,县丞老爷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当下也不忙着问罪了,赶紧差人先关了几个人,自个去找县太爷问明情由。
这厢县丞大人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到兵营求见县太爷,结果刚说起小姐的亲事,就直接被暴躁的县太爷拍在桌上的一巴掌给打断了。
“狗Cao的,谁他娘的敢打我闺女主意?我闺女那是娃娃亲,跟他不要脸的石家有什么关系?”一听石老汉居然当众说自家闺女跟他家儿子私相授受,就算是大老粗的县太爷也耐不住了,直接阔步让人备了马匹打算回衙门了。
可还没等他出兵营呢,就见亲兵匆匆跑来,对他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接着满脸络腮胡子的县太爷脸色几番变化,终究也没走成。只说让县丞大人好生审案,万不能让人败坏了他闺女清白的名声。
至于牵扯到他所谓的管家,那更是无碍了,左右那个管家也是上一任县太爷留下的家仆,跟他无甚关系,要是真办下作jian犯科的事儿只管一律惩处。
得了准信,县丞大人才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脸色不善的回了衙门。石家老头真把他当猴儿耍呢,这不是明摆着让他挨训斥吗?
虽然他没什么本事,可隐隐的也知道桃溪县凭空而降不管政务的县太爷是不正常的,尤其是这位来了以后一心只在兵营跟军事上。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位只是来挂个职,而目标却是北方草原的匈奴一族。
这等大事儿他自然没资格打听,虽然是猜测,可他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许是匈奴有了异动,这位就会调任,到时候只怕他就会再升一级。所以现在万万不能办下糊涂案子......
想清楚了这个,再回到衙门大堂时候,他就没了任何犹豫。
正巧,同张里正一起来的,还有路婆子家儿子刘金才,这位也是识文断字的,甚至Jing通律法,所以在审案之时先代石大勇跟其媳妇递了状纸。
“禀县丞大人,我朝律法:不论已卖未卖,曾否出境,俱照强盗得财律,不分首从,皆入罪。而我今日代石家石大勇与其妻石张氏就状告堂下三人拐卖之罪。”因着还没有秀才功名,所以刘金才在说这些话时候,也跟着几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堂下,“天子曾有明旨:但凡拐卖妇人孩童的,卖给他人当奴婢的,绞死;卖给他人当手下的,流放三千里;卖给人当妻妾子孙的,判三年徒刑。而这几人摸入村子不光拐了人,而且还伤了人,论律法该罪加一等。”
说实在的,县丞大人也恼火啊,桃溪县多少年没碰上过入村明目张胆拐卖人的事儿了。最多不过是偷鸡摸狗,或者是成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几句呵斥也就过了。可现在,牵涉到了他的顶头上司家千金名节问题,还伤了人犯了众怒,怎么可能让他不恼?
这样是处理不好,指不定让上头人怎么看他呢,要是影响了效绩考核,他还怎么能得了上头看重?
想到这里面的种种,再加上眼前还有个开口说话有理有据的读书人,县丞大人心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