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很。尤其是桃树湾,真是恨不得直接跟他们家划清界限。如今这事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是人家十里铺故意刁难啊,明明就是张二宝财迷心窍了。
再看边上张老汉惨白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样子,心思转的快的人,哪个猜不出只怕这事儿是老两口教唆的。就算不是他俩拿的主意,肯定也是提前商量好的。
果然是不要脸到了极致,为着抠唆银子,啥法都用。今儿他们能为了银子逼疯自家儿媳妇,赶明谁知道还会惹什么祸事。保不齐啥时候就会连累到了自个村子。
这个想法旁人有,张里正自然也有,瞬时间一团怒火有心而起。可瞧着双眼通红的十里铺人,他还是得压下心头的厌恶,让人把杨家老太太跟刘氏拉开。
现在他是想给自个村讨些脸面都不能了,谁让他们摊上了张老汉跟张二宝这家子人。
“杜里正,您也别为难我们里正了,这张家人早就被除族了,咱们真恨不得村里没这号人呢。”
“可不是么,当初就不该心好,留他们在村子里,早该连姓也给除了赶出村子。”
“这脸都丢尽了,现在还被人堵在村口指指点点的,往后哪个还敢把闺女嫁过来啊。哎,当真是世风日下,败兴啊。”
这会儿可不光是十里铺的人激愤了,就连跟着过来的桃树湾人也不由的愤怒了。如果他们要真护着,那才是坏了良心呢。
这年头,十里八村也有不少连着亲的,尤其是打十里铺那边嫁过来的媳妇,更是对张老汉一家声讨起来。这么一闹腾,大伙儿可就真的群情激愤了,恨不能直接动手把人丢出村子。
张老汉一瞧这架势,扑通一声就给张里正跪下了,这会儿他是真急了,也不管赵二宝是不是福星了。已经除族了,可千万不能再除了姓氏,万万不能被赶出村子。不管怎么说,他心里清楚,他们一家子合起来也没挣钱的本事,如今花着的不过是打张满囤那抢来的银钱跟物件。
若是这次被除姓氏,又赶出村子,他们除了喝西北风又能干嘛。喝西北风都是好的,只怕到时候哪个村子也不愿意留他们,甚至死了都没地儿埋。
想到未来的种种,张老汉的眼前就一阵阵发黑。甚至在这个时候,他还念起了张满囤跟他娘亲王氏的好来。最起码,那个女人是个好脾气的,张满囤虽然凶恶却也是个有孝心的。记得自个还没抛弃他们时候,张满囤得了什么好吃的也都先紧着他这个当爹的。
如果他还有那个儿子,如今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这些指着自个鼻子骂咧的人,又哪来的胆子?
许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瞧着周围人义愤填膺的嚷嚷着要把他们赶出村子,再瞅瞅还骂骂咧咧张牙舞爪的撒泼的刘氏跟地上不知死活的张二宝,张老汉竟然开始怨恨起当初那个给刘氏跟张二宝算命的瞎子来。甚至看向刘氏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跟厌恶。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哪个清楚,这刘氏既然能让自个上了炕头,指不定也能勾搭别的汉子。要不好端端的,怎得突然就有了身子,还突然想起去算命来。想到这种种可能,张老汉只觉得脑子无比清亮起来,为着这么个不知四六的婆娘,居然抛弃了糟糠之妻,还逼的唯一的闺女早早嫁人后来更是音信全无。如今又为了刘氏的一双不成兴的儿女,逼的跟长子断了关系,还落得个除族的下场......
他怎能不恨?想到这里,当下也懒得再看那些闹剧,直接上去拽扯着刘氏扇了一脖子拐。这一下可是实打实的用了力道,别说刘氏当即就被摔在地上鼻子嘴巴都冒了血腥,就是张老汉自个也因着用力过度一阵阵发昏。
“里正啊,可不敢这么着啊,怎么说二宝也是张家的根啊。要是再除了姓氏,往后我们怎么活,二宝又怎么过下去啊。他还小,不懂事儿,你就原谅了他这回吧。回去了我且好好教训教训他,省得他跟他娘学坏了......”张老汉虽然心里怨恨,可也知道如今他除了张二宝,也没别的依靠了。 如今他的脑子清醒的很,甚至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清醒,这错是犯下了瞧着情形也是撇不清关系了。索性就认下来,只是也得寻个人来背黑锅,少得让自个跟儿子牵扯上。
他想的倒是简单,以为把一切都推到刘氏头上就行了,左右得留着儿子以后养老送终。可他不想想以刘氏的性子,又能不能让他如愿。
“里正,一会儿我就休了这惹是生非的婆娘,也好让村里再不跟着她丢了脸面。”张老汉面色愁苦,貌似诚恳的说到,“可是那杨家人下手也太狠了,这是要断了我老张家的根啊。”
见着张老汉这般作态,周围的人不由面面相觑,这变脸也是够快的啊。前脚俩人还凑一块去满囤家跟满囤媳妇找麻烦呢,后脚就又是打又是要休的,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不说外人是怎么鄙视俩人的,就是边上挨了打正鬼哭狼嚎的闹腾的刘氏也懵了,片刻之后直接火大之际的扑到张老汉身上扯着嗓子嚷道:“老不死的,死鳖孙,你这是要糟践老娘,让老娘给你扛事儿啊,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轰......”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