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
夜深,诸葛锦年略带酒气的回了房间,第一时间脱下身上那异香扑鼻的锦衣,屏住呼吸将其卷好,自床下拉出一个密不透风的瓦罐,匆匆的将其塞了进去。
他略略的松了口气,想着此时是否备受煎熬的夜长留,眸中掠过一抹真正的笑意和怜惜,却是半点睡意都无。窗外乌云遮月,却繁星满天,距离那Yin气极重的月圆之日,等不了几天了……
迫入江湖 第三十一章 月圆之夜
接下来的几天,夜长留又陆续与诸葛锦年相处了几次,对方衣襟上那抹令人魂牵梦绕的香气依旧,甚至连衣服都不曾换过。看得出来锦年对此有些紧张,夜长留却从未提及,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她不是不清楚这香味来历非常,她只是不觉得诸葛锦年会真正的伤害她——无论他是不是十八。
只是那香气实在太过勾人食欲,虽然夜长留正用那越来越微薄的意志力硬撑,但眼神实在太过露骨,过早的出卖了她的内心。以至于连红毛变态都感觉到了危险,除了白天不在府的时间之外,一双血眸时时刻刻的盯着她不放,手中的兵器从马刀换成了砍刀又换成了腰刀,一天三小战三天一大战的打算在被吃掉前先下手为强。
夜长留对这种混乱的日子也并无异议,浑然不觉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是时常感叹狼王暴躁的脾气和充沛的Jing力……以及诱人食欲的身体。
太阳西下,明月初升。
夜长留坐在桌前,豆大的烛火微微一颤,有焦糊的气味传来,她放下手中的书卷,偏头看了看,见那火苗中越缩越小的黑点,凤眸微挑,有些怜悯的神情。
随即眉头一蹙,失血的唇瓣中溢出些微痛楚的呻yin,两世中难得的有了些示弱的表情,又被主人迅速的收了回去,疼痛如虫蚁般蚕食着四肢血脉,想要起身,却又被这噬骨的疼痛一瞬间抽干了力气,吃力的摔回了原处。
狼王今日被露珠儿留宿,倒是不担心被他看到这番窘迫。而狼王府那仅有的几个要钱不要命的下人显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不要命,一个个都尽可能的挑着远离狼王的房子居住,而跟着夜长留一起嫁过来的丫鬟们在无缘无故死掉三位之后,也极为吸取教训的选了尽可能远的地方住着,平日狼王不在还好,狼王一到,叫人就非得亲自上门或者扯着嗓子才行。
夜长留在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做人一向大方,毫不计较下人们贪生怕死,只留她一人面对红毛变态的事实。眼下倒是真该感谢这份大方,否则她是宁死都不愿示弱人前的。
烛火晃了晃,晕黄的光晕照亮了夜长留额上豆大的汗珠,口中亲手塞入了一张手绢,十指牢牢掐在桌边,全靠毅力支撑才没能晕眩过去。此时不过明月初升,体内三大奇毒就已经发作的人求死不得。这种情况夜长留已经谈不上陌生,在小紫衣处之时就发作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剧毒入体的时间尚短,而现在则加剧十倍。
房门轻轻地碰了一下,夜长留处在钻心的疼痛之中,并未留意。
直到另一个魁梧健壮的人影在墙上折射出漆黑的影子,夜长留才大汗淋漓的眯眼去看,她的视线因为疼痛而有些模糊,三千发丝被汗水打shi,凤眸有些水汽的迷蒙,是不同于平日强大无无匹的风情,有气无力地样子令来者大大的咽了一番口水,满意的笑出声来。
“和硕公主果然国色天香,若早知公主如此美貌,和亲的事定然轮不到奇儿的。”
来人一身黑色长袍,中原话流利之极,一双鹰眸有些窄长,透着身为君王者特有的霸气和权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夜长留,伸手掐起她线条美好的下颚,打量货物一般品评。
“和硕公主身有隐疾?这倒是出乎本汗意料之外……不过病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与平日看起来很是不同。”
夜长留收敛心神,眼神Yin冷而残酷,奋力挣脱可汗的钳制,这一番不值一提的动作就让身体中的力气消失大半,她心中大叫不妙,面上却没有泻露半分,反而若有所思的笑了,缓缓道:“不知这深更半夜,可汗来此可是找狼王千岁的?狼王尚在露珠儿那没有回转,不如明日再说。现下天色已晚,儿媳不便留您,还请可汗慢走,恕儿媳抱恙,无法起身相送,明日定当修书父皇,请派使者,予您赔礼。”
夜长留这话说的不可谓不Jing巧,既给了可汗台阶,又不动声色的点出了狼王和中原皇上两个靠山。若是一般人,没有先煎后杀的打算,自然也就退却了,可面前这人是那凶猛蛮夷的皇,能来到这就定然是下定了决心的,又岂会被这两句威胁吓退。若是夜长留身体安康,自然无需畏惧于他,可如今却是大大的不妙。
果不其然,可汗粗犷的咧了咧嘴,一把拉住夜长留的手腕,贪婪的摩挲着那细致的触感,在后者刀锋一般的目光中,淡定自若的哈哈大笑,显然很了解狼王府内的实际情况,根本不担心吵醒下人:“公主一张巧嘴,于本汗却是无用,奇儿的母亲不照样是本汗胯下的良驹,更莫要拿中原的皇上压我。”
夜长留心中立刻明白过来,只是不知道狼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