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听得更清楚了!
云贞的脑海里下意识窜出一个名字来,但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他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中二少年才会做的事呢!
即便心里这么自我否定着,可云贞还是踮着脚蹦跶到窗边麻溜的将窗户打开。
窗一打开便看见男人那张帅脸,乌黑明亮的眼眸晃进她心里,甜的如蜜。
“你怎么来了!”她笑起来,声线柔和,难得带了点女儿家的娇嗔,月光下,那双瞳眸一亮一亮的,比星子还闪,“楚琰你学坏了啊,居然跟那些小男生一样来翻女孩子的窗,说,你除了翻窗还想做什么?”
“想你。”楚琰双手在窗台上一撑,整个人便跃了进来。
云贞因为拥挤不得不往后退,但还没退一步自己的腰便被楚琰揽住了,他顺势用另外一只手将打开的窗户关上。
云贞靠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也或许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腿疼吗?”楚琰问。
“疼啊。”云贞噘嘴,“你让马蹄踩一个试试,看疼不疼。”
楚琰没说话,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云贞小小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靠进了他怀中。
他将她抱到床边坐下,屋里掌了灯,暖暖的橘黄色,将他侧脸映照的更加深邃英挺。
“楚琰。”她轻轻叫他的名字。
“嗯?”
“你看到我的信了吧?”
“嗯。”
“那你怎么不给我回信啊。”小姑娘委屈的戳戳他结实的肩膀,“我等了很久呢。”
“信太慢。”楚琰抬起头来,嘴角含笑望着她,“所以我亲自来了。”
云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他逗乐了:“你的情话技能满分哦。不过……”她看向他的腿,“你的腿没事吗?”
上一次见他离开轮椅时他走路都还不是很快,这次居然翻窗都可以了,不仅翻窗还能抱她走路!
果然他的身体素质不是盖的啊,这恢复的也太快了。
“好很多了。”楚琰抓着她柔软的手,“不用担心。”
云贞说:“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的腿好了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这么说?”楚琰问。
云贞白他一眼:“拜托,这种事我还是能想的到的好吗,我伤的是腿不是脑子。”
要不是忌讳梁帝的话,楚琰也不会选在晚上的时候来翻她的窗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的心里也还是挺满足的。
毕竟楚琰也可以选择不来的,他没必要非顾忌她的感受。
“我来,只是想跟你说,清宁与我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楚琰将话题扯开,“我们只是朋友。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既然认定了你,就不会再喜欢别人。如果真的要对清宁动心,也不会等到这时候。”
有些人,一开始没动心的话,那么以后的时间里,也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楚琰就是这样的人。
慕清宁哪怕现在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任何冲动。
“真的?”云贞笑眯了眼,笑完过后又装作自己不在意的模样,“她跟你什么关系我不在意啊,你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呗。”
楚琰扬唇浅笑:“现在高兴了?”
“我之前又没生气。”
楚琰从地上站起来坐到她身边:“我没对你说过我的父母,那并不是一段让人愉快的记忆,之所以选择不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你难过。”
云贞一愣:“为什么?你的父母对你不好吗?”
楚琰:“我的父亲……是一个为沙场而生的男人。几十年前大梁边境远没有如今稳定,那时候动荡不安时常打仗……”
楚琰说,他的父亲从他出生都没回来过一次,他母亲生他难产撒手而去,他都没回来,因为那时候他还在战场上厮杀敌人,母亲去世的消息都没送到战场。
而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楚琰的母亲死之前下令将消息封锁,不得告诉战场上的丈夫。所以等他知道回来时,楚琰已经一岁多,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玩耍了。
楚琰的记忆里没有母亲,关于父亲的记忆也没有多少,他记事开始便被丢进军营里跟一群比两个他还要大的人训练。
他从没体会过什么叫父爱,尽管他有一个父亲。在他十七岁时,第一次挂帅出征,是为了给父亲收尸。
那一天后楚琰的性子也变了,他变得沉默寡言,全部心思都放在守卫边疆上,这一守,就是十年。
他的父亲为了大梁搭上性命,他为了守护大梁在边疆一个人整整待了十年。
昔日少年已被战争削尖打磨的只剩冰冷的外表,他鞠躬尽瘁的结果,换来的却是君王的猜忌。
云贞不知道楚琰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难受的像是有人在她心上插/了一柄剑,反复刺穿疼的不能自已。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