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立波懒散、无能,又自负的性格可谓非常清楚了。
“宝荷……”刘立波面上尴尬不矣,又极力讨好。
顾宝荷想到目前自己这边也只有这种人可用,没有再埋怨,拉着人就往实验室走,边走边商量,“刘学长,现在我们和阿冲就只有你可以帮咱们了。你不知道,任莲盈现在得了一种奇特的药草,要是她再研究成功,那咱们就是腹背受敌了。”
刘立波看着顾宝荷一会儿,突然停住脚,问,“宝荷,你……你的身孕……”
顾宝荷顿了一下,侧过脸,没有开口。
刘立波一个激动,攥过人开始大声质问,就看到顾宝荷脸上一颗颗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似地往下落,止也止不住。
“任莲盈那个刽子手!”
…
稍后,两人到了实验室,待李思lun离开,就拉着周冲说话。
顾宝荷劝周冲,“李思lun到底是任莲盈的人,来帮忙,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好心!”
周冲皱眉,“李学长,不像是那种人。”
他愣了一刻,想到最近李思lun来帮忙时,各种无私的行为,大度的作派,信任的态度,摇头表示不相信。
刘立波叹息,“阿冲啊,都发生这么多事情了,你怎么还没看清楚呢?李思lun现在的动作,不是跟当初一样!”
“当初?”周冲愣住,疑惑,又有些不安。
刘立波脸色更沉,“当初你和任莲盈在一起时,她拉着你一起进了组,一起得了奖,将你我捧得高高的。结果她一个不乐意,抽手就走,我们什么结果?被除名,奖项被夺,落了个全校大笑话,从云端摔到地底,粉身碎骨啊!”
周冲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仿佛又看到当初自己在台上做全校检讨时,台下一片唏嘘,嘲笑怯语,那种兴灾乐祸的眼神儿他真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现在任莲盈退居二线,却派了她的打手李思lun上。你知道李思lun一直对她有意思,她现在说什么话就听什么话。不然的话,你以为当初李思lun各种看不上你,还在背后撺掇任莲盈不要你当组员,这会儿突然就转性儿对你好了?是什么目的?”
见周冲的态度已经慢慢软化,顾宝荷哑着嗓子,又可怜巴巴地缠上来,“阿冲,刘学长说的没错。他们就是换了一个角儿,其实还是想把当初侮辱我们的手段再变着法儿地使一次。”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哪!”刘立波长长地叹息一声。
周冲道,“可是现在李思lun到底是我们的组长,我们不可能拒绝他参与我们的实验。”
说到底,周冲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刘立波和顾宝荷对看一眼,也是叹息,说要从长计议。
很快到了六月,他们又迎来了第二次的进度考核,和成果汇报。
李思lun本来想要帮忙,但在考核前,顾宝荷和刘立波联合起来,表示不用组长亲自动手,他们可以协助周冲完成考核。李思lun没有拒绝,便和方博导等老师一旁观看。
整个实验过程,比起上一次的手忙脚乱、准备不充足要好了不少。顾宝荷到底不算是个太糟糕的绣花枕头,在她的督促下,刘立波的发挥也超出了日常水平,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
直到……
“砰啦——”
突然,实验管炸裂,反应ye体泼在桌面上,虽然没有过腐蚀性ye体,不过也搞得整个好好的实验台一片狼籍,必然影响考评结果。
周冲神色冷肃,冷静救场。
李思lun想要上前时,却被人从后拉了一把,回头一看竟然是任莲盈。任莲盈打了个眼神,他便跟着出了实验室,两人低语几句,同时面色不虞地看向实验室内。
李思lun十分不解,“我不明白,顾宝荷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她就想看着周冲失败?这是什么心态?”
任莲盈双手抱胸,目光冷淡地看向窗内正忙碌的三人,顾宝荷一脸的担忧又鼓励坚持的模样,常人见了多少都会心生恻隐,何况此时被突然袭击的周冲呢!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她之前敢利用我坠楼滑胎博同情拿家族利益,这次考核里做个手脚什么的,也必然会有更大的利益等着她。否则她不会冒这种险!”
“啧,这还真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她借你坠楼滑胎?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李思lun低叫出声,立即被任莲盈拉走了。
考核最终算是勉强通过了,但是周冲等几人还是被方博导严厉训戒一通,并且还是拿任莲盈的实验小组的实习生跟他们三个老组员做对比,可把刘立波给憋得不行,等人一走,就关起门来大骂特骂。
周冲神色萎顿,坐在角落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那片扫进垃圾筒里的碎玻璃渣,眼神幽沉。
怎么会突然就炸了?!
他走到垃圾筒边,伸手就要在里面拣什么,立即被顾宝荷一声尖叫打断,拉了开。
面对顾宝荷的大惊小怪,过度关心,周冲开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