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地抚摸着铁香炉上的铭文,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让夫人知道,我与老凌虽然情同兄弟,却不会因为有人拿他当保护伞就
下不了狠手。去年,当老凌受伤时,我就是那个力主锯掉那条腿的人。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我宁愿让他事后恨我。”他Yin鸷地瞥了可儿一眼,
“夫人好好想想。”说着,冲她微一欠身,转身向凌雄健追去。
可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她这才明白,原来楚子良是专门来警告她的。如果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凌雄健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轻饶她的
——只是,这番警告所为何来?望着楚子良的背影,可儿有些糊涂了。
凌雄健一路随在那个小和尚的身后,暗暗地感到好笑。小和尚似乎想要快点完成他的任务,带着他飞快地穿过各处房舍,转眼便来到一个
花园的入口处。
老鬼笑道:“小和尚,慢点走,后面又没有鬼在追赶你。”
凌雄健不由哈哈一笑,“他的后面可不是有你这只老鬼嘛。”
老鬼也呵呵笑了起来。
两人在花园门口站住脚,只见园中桃红柳绿、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各色齐全。凌雄健叹了口气,笑道:“我就知道这里跟咱们家没什么区
别。”
正说着,只见一个穿着褐色僧衣的中年和尚匆匆地走了过来。
“施主可是安国公凌将军?”
凌雄健不禁诧异地点点头。
那小和尚飞快冲来僧行了一礼,叫了声“师叔”,便丢下凌雄健和老鬼,一溜烟地跑了。
褐衣和尚瞥了凌雄健一眼,忙又低下头去,双掌合什道:“都督府长史大人正在竹西亭里等着将军。”
凌雄健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凉亭中坐着的正是大都督李袭誉李大人,便忙快步走了过去。
“大人。”他弯腰施礼。
“世侄不必多礼。”李袭誉拉起他,笑道,“也是来看花的?”
凌雄健不解地望着李大人。
李袭誉指指他身后的一片花海笑道:“这芍药圃的芍药很是值得一看,我看隋帝可能把天下芍药的品种都收集齐了。”
凌雄健一转头,这才发现凉亭不远处那片姹紫嫣红原来是开得正盛的芍药花。他摇摇头笑道:“小侄倒没有那么风雅。”
李大人呵呵一笑,点点头。“我最欣赏的正是你这一点。虽然已经解甲归田,仍然不失军人本色。坐。” 反对盗
版!
有和尚送上香茶,凌雄健端起喝了一口。只听李大人道:“那靖国侯楚大人可是住在你的府上?”
“正是。”凌雄健忙放下茶盏。
李大人皱起眉。
“你们可有交情?”
凌雄健微微一愣,他不太愿意让人知道他与小楚的关系,正准备打个马虎眼,却只见楚子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三人见礼毕,李大人直爽地问楚子良,“我听说,楚大人最近正在扬州府查着八景玉佩的事。可有眉目了?”
楚子良懒懒一笑,“多谢大人相问,有些眉目了。”
“我看这件事桩桩苗头都是对着凌大人府上的,楚大人可要小心,别中了小人的jian计才是。”
楚子良与凌雄健对视一眼,不由笑了。
“大人放心,在下还不是那种糊涂人。”楚子良笑道。
“多谢大人关心。”凌雄健也起身打了一躬,客气地道着谢。
“对了,刘吉昌这名字你们可熟悉?”
凌雄健不由一愣。这名字听着耳熟,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楚子良放下茶盏,道:“李大人说的是太安宫的侍卫长刘吉昌吗?”
太安宫正是太上皇退位后颐养天年的地方。
“正是。”李大人道。
楚子良转过头来对凌雄健道:“他就是以前被你送交兵部的那个军需官。”
凌雄健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个刘吉昌曾经是他麾下的一员军需官,因私卖军粮被他打了四十军棍,送到兵部去严办。只是,后来由
于忙于战事,他便忘了此事,也不知当年兵部是如何处置此人的。
“此人现今是太安宫的侍卫长,听说太上皇和皇上都十分倚重他。”李大人道。
楚子良皱起眉头。“我一直怀疑去年你被关进天牢那件事是他在中间搬弄的是非,只是没有找到证据。” 反对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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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又道:“总之,目前是多事之秋,还望凌大人万事小心才是。”
凌雄健沉yin片刻,起身向李大人唱了一个肥喏。“多谢大人提醒。”
一课毕,众居士们都站起来活动一下腿脚。学着居士的样子打坐的小林也痛苦地伸着僵直的腿,望着可儿笑道:“原来,这佛也不是好拜
的。”
春喜也站起来伸伸懒腰,笑道:“你这才是一课而已。”
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