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出几个细打听了,让她们办场宴会,亲眼看过人品相貌,也让珍儿悄着过来瞧,免得他四处撒野寻欢,什么脏得臭得都往跟前拉。”
“是。”
贾敬觉得如此很好。
回到宁国府,他让人叫来贾珍,“有一年了,我现请老太太给你再找个老婆,老太太只说二娶随心,她看过品貌之后,自会让你过去瞧上一眼,给你找个合眼的。”
贾珍欣喜万分,他跪下磕头道,“儿子以后再不胡闹了。”
“哼,真要如此才好。”贾敬年龄也上来了,拘着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总觉吃力,真有个贤媳管着他才好,“我瞧老太太跟前儿好几个孩子,都养得标致齐整。你大婶子二婶子都是极好的,不若把蓉儿请老太太照看,免得你把小孩子也教坏了。他们在一块儿玩乐,年龄到了自然开蒙进学。”
再说新媳妇进门,也不用太过于对前面的嫡子难为,再生育下几个儿孙,像荣府那边热闹才好。
“知道了,老爷,儿子这就去办。”
贾珍恭敬应了,回到自己院里,见从金陵带回来的小尼姑,现起名叫佩凤的,正抱着蓉儿来回走动着哄着,旁边有个小丫头,还摇着掐金戏五童欢嬉图的拔浪鼓,轻脆得咚咚作响。
“这是怎么了?”
佩凤拿脸贴了贴蓉哥儿的额头,“今早起来有些发热呢,天气太热了,我早叮嘱他们,不要觉得小孩子定是会着凉,非要给盖上被子,没见胳膊下脖子根都热出痱子了!”可惜她连个姨娘都不是,也没人听她的。
见是贾珍来问,她心里着急,不顾蓉哥儿nai娘嬷嬷婆子的脸色难看,全都说了,“我听说西府现还有一名大夫长驻着,要不请来给蓉哥儿瞧瞧,看他难受得,哭得声音都小了,跟弱猫似的……”
她原在外面的时候,也怀过胎,大爷拼着老爷一顿打,总算是把她给接进府里,却是她没福,可惜身子到底在之前败了,横不拿针竖不拿线,吃穿都有人服侍,四个月的时候,忽然自己就滑了胎。
贾珍一听蓉哥儿病了,伸手摸了摸小儿的额头,果然是有点烫水,他冷哼道,“照顾不好小主子,留你们还有什么用!去,叫赖二家的把她们一家都撵出去。”
nai娘丫环们吓得赶紧跪地磕头,“求大爷开恩,求nainai开恩!”
“把我们都撵了出去,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大爷饶命啊!”
贾珍却是不理,他知道二婶子一向好性,对奴才们只罚,连打都很少,更别说撵了卖人,但那是婶子宽厚,又是女人家到底心软,他早不耐烦这些个老货成日里念叨个什么祖宗的威名,说什么早就定下的规矩,屁话!
规则是当时的主子爷定的,如今他既然是主子爷,自然就该由他定!好好得把小主子照顾病了,还有了理了?
多少下人等着使唤呢,还敢不听话?
贾珍不听,皱着眉头背着头道,“怎么?还要在这里吵嚷,快滚出去!”
见求饶无法,众人只得哭泣抽噎着出了屋子,到了外头,丫环掐住nai娘的手直撕,“都是你,我说哥儿不用盖小被子,穿着小肚兜就行了,你非说不行,要盖上被别着了凉!”
nai娘不过是想卖弄,谁知道那个假尼姑小贱人居然真敢在大爷面前告她们的黑状,假惺惺地,“她不过是外头买回来的,岂会对蓉哥儿是真心?无非是想在大爷面前讨好罢了,这事都合该怪她,怎么能怨我!”
她爹可在老爷身边当差,也算是宁府的老人了,她想了想,“你们别拉扯我,眼下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拿些东西来给我了,我带些东西去见见西府的太太,求着见一面老太太,说不定就没事了,再不济,老太太慈祥,也收容了我们。”
大家听着还算有道理,便各自把存下的一点体己银子或是钗环予了她,又不放心,又在其中选了一个小丫头,让她陪着nai娘一道去。
贾珍看佩凤这样疼孩子,心里却是一软,只是老爷要让蓉哥儿让老太太照看,也罢,那边好几个毛孩子,免得传了病,等孩子好了再跟她说吧。
先让人去西府请二太太让大夫过来瞧瞧,“别空了手,上回人家送老爷的多罗呢拿去一匹,还有庄子进的野物挑着送上几只,那边的厨子都是妙手,调得一手好鼎,就当是孝敬太太们,老太太了。”
不说那边大太太时常关顾照应,就是二太太……她的人情可大了去了,一想到如今马家的下场,他也不由一叹,见佩凤有些奇怪得看他,他便支应了过去,见她要更衣换装,他便道,“你不用忙这个,本就是为了方便才请的府医,不必麻烦。他全家老小都在二婶子手里,难道他敢出去浑说?”
“到底是男人,你也给我积点德性吧!”佩凤不管他,把孩子交给小丫头抱着,到底换了正衣裳。她无父无母无根如萍,水月庵被抄查,她们这些女孩子看着那个魔窟,未来不知道在何处。有些流着泪真加了印入了空门,而她就被买到了当初为她打架的这个人身边。他是候门公子,身份尊贵,她的头发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