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看看牡丹亭,西厢记、□□?”夫人肚子里竟收着这些。
“我怎么没看?”王桂枝话都说了,才悟到又被他给诓了,“呸,你们看的yIn词艳赋还少嘛。唐伯虎还画过春宫图呢……要我说, 这些书堂堂正正得让大人引着看了,仔细分解了里面的不通之处才更好, 不然哪里有少年们不思艾, 他们好奇心起, 怕更是要自己私底下偷偷得看呢。”
贾政一想倒也真是, 偷偷摸摸移了性情,还真不若她说的那样,“你怎么就爱上农书了,那些你们女儿家也会有兴趣吗?”她也不早说,怪不得以前总说不到一块儿。
“那倒不是。”王桂枝见贾政倒受了她的歪理,也高兴,“我可是为着吃才愿意去看的。”
“噢?这跟吃有什么关系?”贾政不解。
王桂枝笑着拿手指刮脸羞他,“好你个当官的,居然不通,凡是吃的,哪一样不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你没尝过鱼生鱼炙鱼脍,还是没吃过炖rou火腿咸干,就是你如今手里捧着的茶,难道不是受了雨露阳光才长成,由着农民茶夫们采摘下来炮制的?”
“民生在勤,勤则不匮。宴安自逸,岁暮奚冀!儋石不储,饥寒交至。顾尔俦列,能不怀愧!”贾政叹着,“夫人何不细同我讲讲这什么,桑基渔塘?”
“好啊,其实这事说破了没什么,不过就是因地适宜,将低洼的土地挖深为塘,养鱼;将泥土堆砌在鱼塘四周成为塘基,种上桑树,又可减轻水患。若是一大片,就设成蜈蚣形群壕或并列式渠形……”王桂枝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说了,“曾经有擅农的农民,还在水面养鸭,旁边喂鸡育猪,周边还可零散种些菜,一年到头虽说得不停忙碌,除了盐酱,完成自给自足,也可算得上是丰衣足食了。”
贾政一一记下,原只打算买水田的念头渐改,“那若是石头滩的荒地呢?”
再多说只怕就要穿帮,王桂枝支吾过去,“我哪里记得了那么多,你只管把那些农书多翻翻才是。”
“是了,那我先出去一趟。”贾政在工部荒废已久,突然王桂枝一说,竟引起他老大的兴致,便匆匆打马出去,直奔书局。
等一行人上船金陵,贾政便多了一个书箱子,里面不但有诸多农书,还有牡丹亭等杂书,在船上他亲自领着贾珍贾珠看书,将里面一些有违圣礼道德的分讲了,“以后看这些,不许偷偷摸摸的,男子汉需得顶天立地。你们渐大了,这些事合也应该知道。但不可偏了正道,正经还是要多看四书五经才是。”
那些书贾珍早看过了,只是没想到古板的荣府二叔竟亲领着把这些书给他看,再看一次倒也有意思。贾珠倒头一回接触,闹了个面红耳赤,一想到什么多情丫头之类,不由想到他自己身边的丫头,不禁感叹万分,“原来她们竟是这样想的。”
贾政冷面刺道,“那你是自己在想,有真想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你直管去问你的妻子去。”
“是。”正好一桶冰水罩头而下,贾珠什么歪心思也没了。
贾政领着贾珍贾珠一走,宁荣两府都沉静起来。
贾敬为求心静,在府里念经吃斋,府中内务托给李夫人暂且打理,还点了焦大主管夜里查门巡视。焦大自上回被起用,此回又被主子托了事,越发打起Jing神来,每日里谨慎小心,别说宁国府不敢再有夜里悄着起局做赌吃酒的,就是荣国府被他撞见一回,三四个老婆子老嬷嬷被他毫不讲情面得绑起来,骂个死臭。
“哼,你们这些黑了心肝的老货,敢在焦大面前说什么体面。别说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就是在主子面前,我焦大也能挺腰子。当初不是我焦大,哼,老太太老爷们尚没这样放肆,你们倒敢充什么二主子!”
贾母听贾赦一说,更是生气,直接恨声道,“把这些婆子连同她家里人全部都给我撵出去,我们贾家可用不起这样的奴才。”
她对着站起来的李夫人跟王桂枝细道,“你们都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他们自为耍钱是常事,就会起争端,一时争斗相打是一出,再来夜里既赌钱,就难说不吃酒,接着就免不得门户任意开锁,寻张觅李的,别说夜静人稀,引jian引盗藏贼,就是府里有些人也保不准偷偷得私相授受。此风绝不可长!”
圣上猛然回到京都,却不曾召见臣工,贾赦以往都可在街边跪迎圣驾……
眼下这时候,都给她规规矩矩,“不论哪个都不许求情,此事断不能轻恕。再有敢的,先打二十板子,再撵出去。隐情不告者,一经查出,全家发卖!”
见贾母如此生气,李夫人忙命人传了总理家事的媳妇们当面申饬了一顿,又紧盯着她们传齐人盘查,弄个水落石出。夜里便乘着马车四下落匙验看,再有家中本有的大小杂物,累得她连药都吃不出苦味,本来好转的收敛住的下带,竟又开始沥沥不止。nai娘心急如焚,连劝了她好几日,李夫人只想再撑两日,等圣上到底如何发落李家。
nai娘冯氏跪在王桂枝面前,“求二太太劝劝我家太太,之前的药已是不管用了,定得再请大夫回来细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