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朋友,可对着她的夫君,却总感觉很别扭。
特别在贾政偶尔贴心的时候,她有一种诡异得羞愧感。
王桂枝苦笑着,上辈子冯子木去世,女儿嫁出了国外,时常劝她再找一个,她都没有同意。少年夫妻老来伴,老伴是那么好找的吗?她才不想再去侍候一个老头子。她有一个老姐妹,比她小三岁,打小家境富裕,头一任老公早死,她几个孩子出息,都有自己事业,聚多离少,她便经人介绍又再找了一个,结果人家对方孩子怎么都不同意,生怕她要分老头子的财产,两人一起买的房子拆迁,理应分她一半,就在她病的时候,一样被那老头子转走分给了自己的孩子。二十多年的感情,闹到最后打官司……
“老爷请太太进去。”
彩云笑yinyin着,却没跟着进去,只在外头守着,让老爷太太方便说话。
王桂枝再想转身就走就不合适了,便骑虎难下缓缓走进屋里。贾政半歪在罗汉榻上,脚随意搭在榻下的滚凳,手里捏着一本书正看着,让她瞧不清他的神色。榻边的小几子上摆着好几本书,再来就是一张长桌,上面摆着一溜砚台水注笔格笔筒笔洗、糊斗水中丞,一方镇纸只是铜石的,显得书气严谨自然,又让王桂枝自惭,她厉来佩服有学识的人,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夫人瞧什么呢?”贾政放下手里的书,懒洋洋道。他身穿件石青色的家常长衫,神情淡淡带着一丝慵困。
王桂枝眨了下眼,“没什么,老爷在看什么书。”实在是尴尬,她转了个身,看着山水花鸟的镏金大插屏,画面上一枝水仙花有如凌波。
贾政见她顾盼左右,就是不肯看他,心里觉得好笑,这是知道他并没有去别人那里,不好意思了?
“书集杂论。”他仍歪着,用下巴仰了一下,“坐吧。看茶。”又想到她怀着孕,不好吃茶,又道,“泡杯茉莉。”
“多谢。”王桂枝为自己感到脸红,她怕什么?深吸一口气道,“老爷这几日想吃什么,能不能写了给我?”
“噢,太太刚罚了厨房,就想来孝敬我了?”贾政讥笑着,就知道她没事断不会来找他。
哼!
见贾政忽然又恼了,转了个身自己又拿起了书,看样子是打算不搭理自己了,闹得王桂枝好生没趣,想提脚就走,可站起来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总是这样Yin阳怪气的,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了。
王桂枝便走到榻边坐下,轻轻推了一下贾政,“我们好好说话。”都说男人不论都了七老八十都是孩子,看来是真的。
“……嗯。”见她过来服软,贾政心里就舒服了点。他往里了挪挪了,把迎枕拿过,看样子就是让王桂枝靠着。
好好说话是她自己说的,王桂枝也就咬牙靠着,这样一来,两人就几乎面对面贴着,她不好意思光瞧着他看,便只得盯着他胸口上的盘福绞丝钮,“我是整顿了厨房,可实在是厨房应该整顿了……”她正解释着。
贾政突然抬手摸了一把她的脸,得意洋洋笑着,又跟她越发凑近了些,悄声在她耳边道,“你可是想了。”看她脸都红红发烫,定是想他想的厉害了。
想什么?王桂枝才要问,就被结结实实得吻住了,她才要叫,就看到彩云捧着茶碗进来一见如此慌又退下,更加不好意思,“你,你又发什么疯。”她急忙偏过头躲着,只是气短急促,说起来更像是撒骄。
心念一起,贾政哪里顾得,他半压住夫人,咬着她的耳珠子道,“你要是大声叫,他们可就进来了!”
那你还动手动脚!王桂枝瞪大了眼,她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敢!
他真的敢……王桂枝喘着气伏在床上,刚才在榻上胡闹了一回,她就被搬到屏风后面的架子床上,一想到自己被引诱得情-欲-呻-yin,她就想死!
贾政半倘着胸,轻轻抚摸着王桂枝雪背,“我都轻轻得了,你不是很舒服吗?”慢慢鞭答的感觉也不错。
这不是她的错,是因为怀孕荷尔蒙提升的原故!王桂枝轻握起拳,激情过后倦意袭来,到底还是没忘了自己要办的事儿,“七日有个菜单点,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直接送到厨房去让他们做……”
见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贾政改抚为拍,“你睡吧,我知道怎么处置。”账房小厮都是他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夫人做了什么有什么打算。她想的很好,就是忘了一点。各处主子不用说,怎么都不会少了他们的茶饭,管事主管之类的人,都有自己的小家,也不打紧,只是那些小丫头小幺们长随小伴小厮们,他们吃什么呢。
自己都知道饮食之事乃是人之大欲,不过看在她又服软讨好自己的份上,贾政决定大人大量原谅她,这剩下的事,也帮夫人处置周全。
他给熟睡的王桂枝盖上被子,随意扣上衣领绕出屏风走出来,“去叫赖大过来。”
赖大一出面,再有王夫人身边站的是贾母的两个大丫头,一些不服气想告状得全都熄了火,没两天,账上差个一星半点儿都还上了,就连秦婆子差的炭,也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