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了你的耐性,你完全是没男人就活不了……总之,以上是我的道歉。”
这是道歉?还真是叫人感动得流泪的道歉。
她下巴一抖,甩开他手:“谢谢您大度地原谅我,可我原谅不了自己,对着您,我无地自容。还有,人家也不是没事,他能为了我,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
邵泽徽头一回有种被自己的话吃到瘪的闷气,却没个出气口,双掌合住她腰身,环抱紧紧,她被他近距一搂,光是靠掐rou也顶不住了,身体一酥,扑到他颈项里,咬住他脖子rou,牙齿用力,狠狠咬下去,才提起了Jing神。
邵泽徽颈子剧痛无比,背手一摸,脖子上凹下去一块,还有点血丝,差点儿没被她咬得爆动脉,大为光火,把她一把甩开:“属狗的?”
丁凝一离开他,连忙哆嗦着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清凉油,幸亏刚才路上叫阿男帮忙在药店买了瓶。
邵泽徽早就注意到她这怪毛病,见她缩在沙发角里猛吸,勉强压下脾气:“他不愿意出国,我叫郭教授再想办法劝劝,白废了替他争取的名额,年轻人,局限于谈恋爱,不会有大出息。”
丁凝想不到是郭劲安被郭教授安排出国是他的意思,可一点儿也不惊讶,打击他:“他出去,我跟他一起,多大个事?您别想拆散鸳鸯。”
他气搁在喉眼很不顺,嗤一声:“鸳鸯?狗男女才对。别说了,你这都是气话,我懒得听。”
丁凝实在搞不懂他这种自视过高兼自我麻痹又逃避现实的Jing神是哪里来的,下了沙发,朝门口走:“反正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打声招呼,以后您就别找我了,免得叫安安看着不高兴,这儿可不是古代,搞强取豪夺那套?省省吧。您就算是我爸,也管不了我谈恋爱的自由,就算安了天眼,您也总不可能盯着我进新房进产房吧——咦,您这门是怎么开?怎么打不开,是指纹锁么——”话没说完,一阵龙卷风刮过来,他已经大踏步走来。
丁凝心里叫一声不好,说兴奋了,忘形了,见他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背后冒出些冷汗。他面上还是没什么太大表情,嘴巴却嗫了一下,有些沙哑:
“我,重新道歉,你说要怎么样。”
丁凝有点惊悚,瞧他这样子,太难得了,不修理修理,实在对不住自己,鬼迷心窍地转身,随手把身边一张MAXALTO休闲椅拉过来,坐下:“额,肚子饿了。”也不是撒谎,还真有点儿,早上又吐了一次,刚才看了一场大热闹,到现在连饭都没吃,肚子早就在叫唤。
邵泽徽冷汗散净了,松了口气,拿起玄关边墙上的电话,准备叫餐。
她伸出腿,用脚尖子把他的小腿肚子轻蹭一下,笑眯眯:“嗳,外面的东西不好吃。”
钟点工还没来,冰箱里还有一点余粮。
他拿起存货进了厨房。
丁凝在楼下半开放式厨房外看他,挂上钟点工的煮饭围裙,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好洗切起来,站在案台前,也是笔挺着身体,tun翘腰窄,肩宽腿长,袖口卷在肘上,露出两条略泛铜色光泽的Jing赤小臂。
她咽了咽口水,肚子打鼓,好像更饿了。
悄悄再望,他在切鸡翅,手法流利得很,丁凝不自觉靠近,看他正反两边斜切,不多不少各三刀,忍不住叨:“这么麻烦。”他回过头,瞥她一眼:“方便入味。”只会吃不会做,不过这话再不敢讲了,撒了盐和姜粉,用柠檬汁拌匀腌在边上,开始做别的。
她这才记起来,他们邵家两兄弟是做什么起家的,这不老本行么,障碍设矮了。
切菜这么麻利,不知杀人是不是也一样流利?
正胡思乱想,时间到了,邵泽徽把鸡翅丢了下锅,倒了点朗姆酒,锅里响起一声轻微爆破,丁凝怕油星子溅过来,把他胳膊猛一抓,躲到他背后,再抬头,见他嘴巴难得弯了个弧度,像是在笑,连忙松开手,才嗅到一股香味,又禁不住,怕拍他肩,赞许:“您可真行啊。”
他肩膀一抖,手一重,倒多了点蒜粒。
不一会儿,一份柠檬蒜香煎鸡翅,一碗罗宋汤,一份白灼芥兰被邵泽徽端出来。
丁凝已经诱出了馋虫,看餐桌上荤素搭配,鸡rou外酥里嫩,青菜油光水亮,也不讲什么客气了,拾起筷子,一指空碗:“嗯哼~”
还真是饭来张口。邵泽徽深深看她一眼,给她盛了一座小山。
丁凝没想到他做菜这么好吃,吃得撑不下去,才趴倒了,又闹口渴。
女孩子嗜甜,她不要水,嫌没味,要喝可乐,雪碧,新奇士,再不济也得要瓶娃哈哈。
邵泽徽斜睨:“小孩子,这都是什么鬼乱七八糟的。”他身边从来没这些碳酸垃圾饮品的存在,这儿也没叫人买饮料,觉得不健康,果汁来不及榨,拿了桌上的意大利灰皮诺倒了半盏,加了几块冰和苏打,推给她。
丁凝看一眼:“酒?不喝。”酒后乱性。
邵泽徽说:“葡萄酒而已,很清淡。”
她看灰皮诺的颜色跟别的葡萄酒好像不大一样,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