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谩骂:”真是热心快肠啊!”
江心雪平静了许久,满脸的泪:“你们两个上来。“
别说童童不敢,校领导也不敢,见警察已经来了,开始又说些没边际的安慰,没照着江心雪的话做。
江心雪不是傻子,见这敷衍情形,情绪又开始不稳定。
带队警察见惯了这种轻生案,每回大家都以为自杀者平静了,结果反复起来,造成惨剧发生,见状,赶紧指着童童和江心雪男友:”你们上去,我们跟在后面。”
两人上楼,被江心雪叫到平台边。
童童害怕,又有点恐高,下意识捉住男人的手臂,箍得紧紧。
江心雪看见,刺激地眉毛一跳,伸出手递向男友。
还没等警察制止,江心雪男友情急,已经伸过手臂,去握她。
江心雪发了些寒碜笑意:”你给她发的短信里,不是说跟她在一起欲-仙-欲-死,恨不得双双对对,生死不离吗?”
众人心底大叫不好,果然,还没等那男人回过神,江心雪拧住他腕,身体一让,腾出个空间。
江心雪男友始料不及,整个人一个冲力,重心不稳,朝楼外倾出,童童还牢牢把他款着,没来得及甩开臂,尖叫一声,随着他带向前去。
一下子,一男一女,果然是双双对对,生死不离,摔下了七楼。
老教学楼下传来层叠惊呼,没想到事情来了个扭转,坠楼的成了江心雪男友和童童。
丁凝见着两道黑影一晃,从楼上直直掉下来,肠胃一揪,跑到旁边干吐,阿男过来一把扶起她,迟疑地打量一番,说:”丁小姐,那两个人应该没事。”
丁凝远远一瞧,楼下的安全气垫已经搭好了,堕楼两人都摔在气垫上,有惊无险,可是个个面如死灰,气喘如牛,半天爬不起来。
待救援人员攀上气垫,才发现女的已经惊吓过度,神智不清了,披头散发不成人相,男的落地时没落稳,一条腿折了,被人一扯,才醒悟过来,嗷嗷叫痛得呼天抢地。
“嘁——”愤世嫉俗的学生群里传出很是遗憾的喝倒彩声。
丁凝和齐艾却齐齐松了口气,当然不是为了那两人,这一下死了,气是大大出了,可江心雪也吃不了兜着走,为了个出轨渣男坐牢,太不划算。
当着学校师生的面被揭疤,又从楼顶活生生被人推下来,一辈子经历一次,也算得上噩梦般的教训了。
楼上警察见江心雪把人推下去,早就要上前制住她,江心雪却早有察觉,扶住围栏朝后退:“你们不要过来——”已经坐在了矮栏上,腿要翻过去。
领头警察以为她害怕承担后果,急忙劝:“你别激动,那两个人没死!你不会有事!”
江心雪哭着继续钻牛角尖:“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牢——”
吵嚷中,阿男拉开后车门,朝里面探头说了几句。
车厢里出来个穿黑色套裙的年轻女人,大约不到三十,盘着头发,戴着墨镜,看不大清楚样貌。因为形貌低调,加上大半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楼上的自杀者和楼下两个狼狈的jian夫□身上,那女人走到楼下警察队长身边,耳语了一通,才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见警察头头眼睛一亮,要带那神秘女人和阿男上天台,丁凝忍不住了,跟上去,却被后面警察拦住,忙说:“我是小雪室友,跟她关系好,能帮着劝劝。”得了通融,才一起上了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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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闹了多时,已近正午。
阳光正盛正烈,顶楼又没个遮Yin,秋老虎释出一片燥热白光,给人的情绪也是火上浇油。
江心雪见人来多了,更是受了感染,移了方位,特地朝离安全气垫很远的空地往外倾,分明就是不想活的意思。
还没等丁凝喊出声,那女郎已经卸下墨镜,声音慢悠悠传出:“你有什么好委屈?我都没委屈。”
这话一出,江心雪转过头来,连丁凝也屏住呼吸。
带头警察开声:“江小姐,这位才是徐家明的妻子。”
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峰回路转,丁凝大吃一惊。
女郎语气不急不促:”我老公自从来P城给他总公司当开荒牛,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没机会二十四小时盯着。要不是江小姐你有个为你着想的朋友,”说到这,望丁凝一眼,“我根本不知道他这么有能耐,欺骗玩弄了两名大学生。”又停了停,脸庞浮上嘲意:“你痛恨小三和出轨男友,其实你自己也做了这么久的小三,这会儿要自杀,不是可笑?”
江心雪大受打击,半天才恢复,脸色刷白,看都不敢看那女人了,牙缝里挤出:“……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女郎淡定得出奇:”噢,我这是救你?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涉世不深的年轻学生,跟一些婚史不明的社会人士在一起,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觉得,可悲。为了钞票,可悲,为了爱情,更可悲,为了这么个男人,拼掉性命,更是悲上加悲。你抨击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