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公寓,厨房还开着窗,外边两棵巨大的樟树,此时银装素裹,透过叶缝能瞧见对户阳台亮着灯,有妇女在收衣服。
景墨受怕,推了把兴致正浓的男人。可那叫推嘛,拳头棉花般落在钢铁般紧绷的胸膛上,有气无力,男人嘴欠地戏谑,“怎么,就软了,嗯?”
景墨浑身好不得劲,梗着脖子抬杠,“软个蛋,我硬着呢。”
“是吗,我检查一下。”他脸色羞红的模样,让男人兴奋极了,嘴上一本正经,手却好不流氓。
冰凉的手指摸到那滚烫,景墨浑身都一个战栗。
男人一点都不放过任何欺负他的机会,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惹得景墨全身都热了起来。情不自禁地缠住男人磨蹭。这时候,他都忘记窗户还开着呢。
Yin谋得逞,蒋昊仿佛饥渴的旅人,细细品味这绿洲的甘甜。
只不巧,突然一阵烧糊的焦味窜入耳鼻。景墨触电般推开蒋昊,见一锅老鸭汤惨不忍睹,又可惜又后悔,锅铲翻了几遍,愣是挑出几块焦黑的鸭rou,哐当,往蒋昊身前一送,“吃了。”
“……”盘子的黑色物体是在渗人,可对上景墨的视线,男人视死如归地挑了一块,一股焦炭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那酸爽终生难忘。
可怜兮兮地吃完这几块鸭rou,蒋昊这才抱住景墨,“消气了?”
景墨哼了声,心情陡然好起来。
临睡前,景墨接到大哥电话。景然和季馨雨的婚礼订在二十八日,景国泰车祸后别墅里就景然一个男人,如今他要结婚,景墨作为幺子怎么说也该回去帮衬点。
蒋昊洗完澡,见景墨拉着张苦瓜脸,纳闷。
听他说了景然的婚事,蒋昊蹙眉,道:“你哥知道他未婚妻……”
景墨也在思考这一点。在大哥订婚前夕景墨就提醒过他,可景然却阻止他继续,并说公司需要他那么做。
他以为景然和季馨雨订婚只是缓兵之计,等景泰股市稳定下来,景然定另有打算。没想到现在玩真格的了。
“你哥肯定心里有数,别小瞧他。”而且景泰的财政危机算是勉强度过,订婚的目的已经达到,结婚没必要急在这一时。这些蒋昊没明说,不过他知景墨肯定也想到了。
“嗯,睡吧。”胡思乱想也没用,景墨钻进被窝。
蒋昊从背后搂住他,咬他脖子,“累了?”
景墨手肘撞了他两下,“别闹。”
刚才厨房没做全套,蒋昊就像偷吃了一口禁果,总惦记着那味道,岂是景墨说两句就能放弃的。
两人在一起明明不长,可在床上还真是苦心造诣,颇有钻研Jing神。蒋昊技术娴熟,景墨的身体哪里长了痣他都知晓,三下两下就撩起火来了,景墨进退两难,下腹又热又难受,可困意袭来,他咬住嘴唇,嗔道:“明儿还要早起呢。”
“你睡。”男人贴着他耳朵,放肆一笑,“我动。”
景墨一噎,从未见过如此卑劣无耻的男人。
长夜漫漫,蒋昊求索激烈,可苦了景墨,万般求饶,终是敌不过男人的唇舌巧技。最终哭着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睡去。
放纵一晚的后果,就是景墨睡到日上三竿,还发现自己有点发烧。
另外半边被窝早就凉透,他跳下床,某处牵连一痛,眉头皱起,大骂,“王八蛋!”
洗漱完毕,见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帮你请了病假,乖乖在家休息。
黑着脸套上西装,景墨抓起羊绒大衣,匆匆打开门,没料猛然对上一张放大的脸。
“孟阳?”他一愣,孟阳的影视公司最近有个灵异剧本正在开拍,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看他脸色红润,而且心情不错,看样子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孟阳见景墨匆匆忙忙,暗道还真被蒋昊猜对了,这家伙果然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公寓。
他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挤眉弄眼,“蒋昊让我带的,说你感冒了。”说着也不管景墨的脸色,直接把他推回房门。
既然他送药上门,景墨便不推却,吃了两片药,见孟阳真的只是来闲聊,便抱歉道:“我得回景家别墅一趟,咱们下次找个空闲再聊。”说着他看了一眼手表,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不是还烧着吗,怎么就要出门?”想起蒋昊的叮嘱,孟阳眼珠子转了转,随后道,“要不,我先陪你吃饭,咱们兄弟俩也好久没聚餐了。”
午餐时间将近,就算景墨真的有事,在哪里吃饭不是吃。且孟阳的理由景墨也难以拒绝。
当初孟阳拼命考上S大,三兄弟好不容易能够好好地疯玩了。可明明三个人同住在一个公寓,真正一起聚会的次数却少的可怜,虽不是有意,可景墨和蒋昊把孟阳排斥在外确是事实。
孟阳拿出这一套,景墨自然是没辙了。聊天时两人又回忆以前的峥嵘岁月,又是无限的感慨。
聊的正憨,景墨手机突然响起,“喂?”
“景墨,是我。你回家了吗。”
陌生的号码,声音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