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话到嘴边,又被狠狠地咽了下去。
一抬头,他看到的是,在那些人的眼里,只有恨与怨,厌与嫌。
原谅?
他们好像没有这个想法。
曾经为了他们一点点的安危,不辞辛苦,劳作许久的太子殿下,他们已经不想再看到。
那一刻,南楼的百姓只记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种荒诞的事理。
东街的百姓,一步步向前逼近,没有丝毫的犹豫,所有人一同涌进药坊。
那位早已疲惫不堪的太子殿下,只能一点点后退。
见状,庄荞木讷地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被一群人逼到墙角,她却无计可施,只能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本来,她也有想过,要去救他。
可是,太子杀人,已然是个不争的事实,再做一些拼命的抵抗,也只是无谓的挣扎。
太子大势已去,此刻,场面控制的权利,掌握在南楼百姓的手里。
“太子殿下,希望您下辈子投胎,能做个好人,不要再做这些损Yin德的惨事。”
为首的一人,瞪大了他的青龙眼,扬起手中的拳头,准备砸向紧贴着墙的太子。
拳一挥,华天侧身一躲,那只拳头落了个空。
紧接着,又有不少的拳头,跟着嚯嚯的挥向墙角。
终究是寡不敌众,华天费了半天力气去躲,背后的衣服,还是沾有不少并不属于他的污秽印记。
“哼,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华天对着上方的空气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如此也好,前段时间,我刚刚研制出的一种新迷药,还未曾使用过。我还正犯愁,上哪儿去找合适的人来试手呢。”
话毕,华天从怀里掏出一根细小的木筒,他自己瞅准机会,迅速爬上房梁。
木筒的一边正对着下方的南楼百姓,华天又将另一边放在唇上,轻轻一吹,一道白色的烟雾弥漫在空中。
许久过后,仍未散去。
西街的那间药坊里,始终存在着一开始的烟雾。
华天说过,这烟雾一旦释放出,便没有被收回的道理。
永清城。
“陛下,这是南楼守丞,昨日派人送来的香,您觉着如何呀?”
赵公公一边燃起手里的第二炉香,一边问候着国君此刻的心思。
“嗯,还可以。”华天随口承认着新进贡的香料质量,转而问道:“最近,南楼西街的烟雾怎么样了,有没有派人好生照看着?”
“陛下放心,奴才们是绝对不会让它随意散走的。一旦烟雾的浓度降低,自会有人前往增添。”
“如此甚好,南楼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有了这迷药,也暂时不用去管。永清即将面临的局面,想要避开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赵公公,你说这又该如何破解?”
“陛下这不是为难奴才嘛,奴才们哪会懂行军打仗的事儿啊?”
“打仗,本王也不会。当今天下,真正能够将排兵布阵,灵活运用到佳境的,只有一人。不过,她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陛下说的是。”
“你知道本王说的是谁吗,你就跟着说是。”
“这……”
赵公公只是尴尬一笑,没有作出正面的回答。
“十多年前,这个人,你也是见过的。”
“奴才也曾见过?”
“没错。十年前,澄江一战,借此扬名天下的江国东军将领柳雪亦,她便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天才。可惜啊,天妒英才。”
提到她的名字,华天的嘴角处,莫名划出一道不屑的冷笑。
片刻之后,他收起脸上Yin冷的笑容,猛然下令道:“宣冯琪。”
“是。”
赵公公退三步走,转身离去。
少时,一道黑影,突然掠过窗外。
殿内,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安静地跪在天子脚下,等候国君发号施令。
“冯琪,你可知道,本王为何传你来这里吗?”
闻言,名叫冯琪的少年,微微抬头望向书桌另一旁的国君。
抬眼间,少年的眼底深处,分明透漏着一丝丝寒意,犹如一头刚刚被人叫醒的猛兽,正犯着小脾气,叫人看了头皮直发麻。
那份断绝感情的冰冷,总是令人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忌惮。
然而,正是这份不近人情的冰冷,才能让华天安心的,将澄国死士小队的领导权,交给一个年仅一十三岁的少年。
澄国的死士小队,自从华天登基之日起,便正式建立了。
这支小队,从来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也没有固定的领头人。
一来,华天再也不会随意的相信一个人,不论男女。
二来,杀人本就是件不光彩的事,需得在暗中进行,最好是无声无息的解决掉。
三嘛,华天自己也不确定,这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