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卉来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小芳应了一声,转身就去魏语房间的抽屉里拿名片。
安妮疑惑道:“呃,gloria,你猜到什么了?”
和铃若有所思得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一会儿,似乎一时之间想到了很多往事。缓了缓,才倾诉道:“我原来有个后妈,是那种联手我nainai、我爸爸,一起送我妈妈去黄泉的后妈。”
安妮一听就很气愤:“我去,好渣啊,她有没有出门被车撞死呢?!”
“没有,活得挺滋润的。”和铃晃了晃手边上的玻璃杯,将里面的果汁晃匀了之后才续道:“我这个后妈,名字叫秦雪。档次不高,也没什么本事。除了长了一张好脸,身上没有任何优点。我一直想不通我爸为什么眼睛瞎了会喜欢上她,要知道,单论脸,她也比不上我妈妈。”
安妮特别同情的看着和铃,第一次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叱咤职场的老板:“是的,看得出来,你一定继承了你妈妈的美貌。”
和铃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后来我明白了,秦雪能取代我妈妈,完全是因为她龌龊、她低贱、她不要脸。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那个爸爸。呵,我这个爸爸啊,不要一个敦促他上进的仙女,只要一个能跪着舔他脚趾的ji女。”
安妮点了点头,感动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要毁掉大寒项目了,gloria。因为你觉得何青阳也是你爸爸这样的人,庸俗、廉价、不知所谓,明知道张艾lun是什么货色还能继续保持联系。你不想魏语重蹈你妈妈的覆辙,所以宁愿承担大寒项目失败的责任,宁愿魏语将来知道了怪你。”
和铃噗嗤一声笑道:“安妮,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谁想象力丰富啊?”从房间里拿了名片的小芳坐回桌旁,好奇道:“对了,gloria,你刚才说你猜到那个水疱是怎么冒出来的。然后呢,因为什么冒出来的?”
话音刚落,搁在餐桌上的魏语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魏建勋。
大名鼎鼎的蔚起集团老板魏建勋,只要是关心当地财经的人,没有几个是不熟悉他的。只是这个名字出现在别人手机上还算正常,出现在魏语的手机上...
来电显示不应该是爸爸吗?不应该是dady吗?dady不行baby来凑啊,再不济也可以叫老头子么。真不懂魏语和她爸爸是怎样的相处模式,通讯录里还是整名整姓的。
和铃立刻拾起手机,划开屏幕道:“喂,叔叔么?我是和铃啊,哈哈,对啊,想不到是我接的电话吧。”
安妮和小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和铃将自己手边上的东西都往旁边推了一推,眼望着天花板,严谨得措辞道:“嗯,魏语这事我知道。嗯,叔叔你听我说,这事说起来很复杂,但绝对没有外边说得那么严重。嗯,这样,今天上午您有空吗?我去厂里跟您说一下。”
一直“嗯”了十几次之后,和铃才将电话给挂掉,叹息道:“哎,魏语她爸爸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严肃啊。对了,我们刚说到哪了?”
“水疱。”小芳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老娘等半天了,居然还不剧透。
“别急啊,我现在就讲。我爸不是有个钢管厂吗?厂里面有很多人是我妈妈的心腹,都不待见秦雪。秦雪也没闲着,整天想方设法得跟她们斗。最扯的一次,我记得是一个做会计的阿姨,为了什么事跟秦雪吵了起来。秦雪当场就朝自己脸上扇了两个巴掌将脸给扇红了,然后跑去我爸那边告状。最后呢,那个阿姨当天就被开除了。”
小芳和安妮都吓得嘴巴里面可以塞鸡蛋了。
和铃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人忍不住嘲笑道:“我说的是真人真事哎,你们不要一脸听我讲鬼故事的表情好么。我讲这件事主要是觉得秦雪十几年前能干的,今天花卉也能干。都是不要脸的人,没有什么事是她们干不出来的。”
安妮不可思议道:“如果花卉真的自己往自己泼热水然后诬赖魏语,天哪,我打心眼里觉得她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所以说,”和铃仰头喝了一口果汁,吩咐小芳道:“你去淮扬酒家打探清楚,尤其是厨房和茶水台那儿的监控视频,看看花卉有没有去那儿拿热水。”
安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花卉自己烫自己为了什么呀?只是为了诬赖小魏吗?”
和铃用一种“你还很单纯”的眼神看了安妮一眼,解释道:“别小看诬赖这种手段,花卉可以从中得到很多东西。其一,是物质上的赔偿。其二,她作为一个受害者,到时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比如她昨天晚上是约了魏语来和解的,但显然魏语是个神经病,一言不合就用热水烫她。然后再请电视台的人走一趟,你说一句我说一句,魏语就会被描绘成一个有反社会情节的愤青。呵呵,现在仇富的人多了去了。新闻只要放出来,不止魏语倒霉,蔚起集团的股票也会跟着动荡。花卉呢,再趁机洗白一下自己。一烫恒永久,好运连连来。”
至此,安妮和小芳齐齐得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