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在宋家吃的,吃完晚上一起守岁,十二点准时去院子里放鞭炮,十多年从未变过。
“嗯,那今天晚上你归我!”
“我每天晚上都归你!”
宋川猛地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俞忱远,他莫名地有种老脸一红的错觉,俞忱远只要踏出床的方圆十米就正经起来,绝对不会在外说这么热情的话,他感觉一下有点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即扑上去用身体感受一下他的热情。若不是俞忱远现在正开车的话,他确实这么做了,俞忱远斜眼瞟了瞟他,嘴里哼哼了两声。
若说这要什么没什么的时期还有什么好的话,那就是道路通畅,平时开一小时的路现在只有要半小时就能到,甚至用来赛车都没问题。
他们先去超市买干粮,也不用管停车的问题,路边随便一靠,横在路中间都没人贴罚单。于是俞忱远毫不犹豫地占了两个车位,匆匆往超市里跑。今天的超市也只营业半天,现在已经快十点,里面已经在准备打烊关门了。
两人买完东西就开车出城,城外的雪比城里下得大,路面上积了薄薄一层。这样的天气俞忱远仍心有余悸,所以开得格外小心,好在路况好,也没有别的车,他们顺利地到达山顶。
平日人来人往的观景台此刻空无一人,顶上的雪比山下还积得要厚一点。宋川推开车门迎风抖了三抖,长腿伸出车外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俞忱远在另一边裹了裹外套,嘴里说着:“可惜堆不了雪人,雪还是太薄了。”他刚走到车的另一边一个雪球就朝他的脑袋飞过来,雪顿时散落下来,撒了他一脸,落进脖子里的被体温一暖,激得他不禁脖子一缩,打了个哆嗦。
“小川!过来。”俞忱远冷冷地看着宋川,僵着动作一动不动。
宋川笑了笑,明知俞忱远是要打击报复,他还是乖乖地过去,俞忱远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往他的衣领里塞进去,宋川瞬间跟触电似的,他一把抱住俞忱远滚到地上说:“忱远,就算冰天雪地也冷却不下我的满腔热血!”
“把衣服里的雪弄出来,不然真要成热雪了,快起来!”俞忱远说着拉宋川起身。
宋川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对坐在地上的俞忱远说:“来来,我们来堆个雪人!”话刚落下他又蹲下,捧起一把雪往俞忱远身上撒!
俞忱远鼻子冷气一哼,拽着宋川的衣服又把他拖到地上,“呵!宋川小同学,你忘了你哥是谁,是不是?”他说着突然一个翻身把宋川压在下面,把身上的雪全抖在宋川脸上,双手压着宋川的胸口。
“忱远,还记得那一年冬天吗?下了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那天我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被你一脚踢掉了脑袋。”
俞忱远想了想,眉间一皱,说:“明明是因为跟我说‘哥,这是我堆的你,像吗?’鼻子上栽了颗土豆你问我像吗?我的鼻子像土豆吗?”他捏了捏宋川的脸,搔了搔宋川的脖子。
“那天你也这样把我按在雪地里揍了一顿,害我晚上做了一夜的春梦,第一次就交待在你这里了。”
俞忱远静静地盯着宋川,显得有些惊讶,那一年宋川还不到15岁,他没想到宋川那么小的时候就有那样的心思,甚至想果然如宋纪坤所说是他带歪了宋川,如果在那个时候,他至少能把宋川对他的感情纠正过来。
“你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宋川的笑越来越不正经,他的手抚上腋下的大腿,“我梦到你在漫天的大雪里被我Cao哭了。”
“就你那小身板?”俞忱远不屑地说,15岁的宋川战斗力确实远不如俞忱远。
“我的小身板你不满意吗?”宋川坐起来和俞忱远交叠着双腿,紧紧地挨坐在一起。
“冷死了,回车里。”俞忱远冷不防地爬起来,抖干净身上的雪,往车里走。
宋川追上去拉住俞忱远的胳膊,“我的春梦怎么办?”
“想点靠谱的。”俞忱远打开车门把宋川塞进去。
刚刚俞忱远下车没有熄火,暖气一直开着,忽然的冷热转换,没一会儿被冻得发红的手就热得发痒,宋川半躺在后座用脚勾了勾俞忱远的小腿说:“忱远,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到后座?因为宽敞吗?”
“闭嘴,你不是想做春梦吗?”俞忱远解下围巾,跨坐在宋川腿上,“我成全你!”
车外的雪越下越大,车里却淌满了灼热的气息,车窗玻璃被一层雾气挡住,仿佛世界一片寂静,唯有雪地里的车不断地起伏和漫天雪花在下落。
当车里的灼热散去,宋川咬着一根牛rou干跟吸烟似的吸了吸又放下来,朝头枕在他腿上的俞忱远脸上一瞅说:“忱远,你什么时候加的油?要是雪一直不小,我们大年三十就被困在这荒山雪地了。”
俞忱远身上盖着宋川的外套,他微微抬了抬眼,又把闭回去轻声地开口:“油箱撑不了一晚上的,就算撑过去了,明天也没油开回去。”
“那我们不回去了,干脆在这里建个房子定居吧!”
“这里是公共公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