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那年一样。
俞忱远来的时候浑身带着寒气,他刚从宋纪坤住的医院出来,宋纪坤没让他进病房,他只好找医生问情况,确定宋纪坤没有大碍又转向另一家医院。
其实他早到了住院部楼下,在夜风中发了许久的呆才决心上楼,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宋川的病房号是郑嘉伟告诉他的,这个时间护士肯定不会让他进,他在楼道口又徘徊了好久才找到机会溜进去。
宋川住的单人病房,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即坐起来,看到俞忱远出现在门口,他慌忙下床扑过去,可是停在俞忱远面前他却僵住不动,静静地盯着眼前的人,怕是他只在做梦,碰一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别这么看着我,腿怎么样?疼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俞忱远上下打量起宋川,目光最后落在上夹板的小腿,表情与平时并没有两样。
宋川顿时有些恍惚,他痴痴地盯着俞忱远问:“你没有别的话要问我吗?”
“那你想听什么?”
“你还结婚吗?”
“你还来捣乱吗?”
“新郎是我,我就不捣乱。”
俞忱远像小时候一样捏了捏宋川无rou的脸笑了笑,忽然一把抱上去。宋川的脑内忽地春暖花开,他深深地回抱回去,几乎用上他所有的柔情问:“你怎么了?”
“我想光明正大地抱你,想了好多年!”俞忱远的语气并没有什么不同,双手却像用尽力气要把宋川箍死在怀里一般。
“我也是!”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笑完俞忱远问:“以后,有许多坎要爬过去,你准备好了吗?”
“你感受一下。”宋川抱着俞忱远往后一带,两人叠在狭小的病床上,俞忱远真切地感受到了他所谓的准备。
“小川,你受伤了!”俞忱远起伏的胸膛被宋川的体重压制得发闷。
“忱远,你知道这两天我经历了怎样的大起大落吗?这点伤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我也一样!”
俞忱远说完突然粗鲁地勾住宋川的脖子猛地抬头吻上去,两人就像大海里迷失方向的两只小船终于找到了彼此,从此便不在是孤独地漂泊。
宋川能做的只有热烈的回应,他所有的喜和悲都融近此刻缠绵的亲吻里,他所渴望的,他所期盼的,他所为之不顾一切的,此刻都被他拥在怀里,为他所有。
“忱远,我爱你,上瘾一般的想和你在一起。”
俞忱远本来累得快要死了,可是这一刻仍是无法抑止地兴奋,他翻身把宋川压在下面,他的拇指轻轻抹过宋川的眉间,再从眼角一直描到嘴角,用轻的只剩下气息的声音说:“小川,对不起。”
“我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我想听我爱你,说你爱我!”宋川微微偏头一口咬住俞忱远的手指,轻轻地啃咬。俞忱远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间,舔了舔他的耳廓。宋川被他弄得浑身轻颤,接着听到俞忱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对你,我不是仅仅一句我爱你就能够表达的。”
这话就像一剂兴奋剂注入宋川的神经,他本来就恍恍惚惚的脑子更加找不着北了,他缠上俞忱远毫无章法地亲吻,猛的一下两人又对换位置。
俞忱远身上穿的还是婚礼的礼服,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宋川只能眯着眼看身下的人,仿佛被圣光晃得睁不开眼,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让俞忱远穿着这身衣服被他干哭。
“忱远,今天可是你的洞房之夜啊!”
“我可没打算过洞房之夜躺在下面!”
宋川愣了愣,霍然松手坐起来,大义凛然地说:“行,你来!”
俞忱远顿了顿,懒懒地说:“不,我累得懒得动。”他的意思和他表达的一致,他跑了一整天真的累。
宋川瞬间无语凝噎,酝酿半天的脑子有点打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智商抛弃了,他很怕俞忱远这是不愿意,他若执意一觉醒来他哥就不理他了。
“既然你也不想动,那睡觉吧。”俞忱远轻笑着闭起眼,一手搂着宋川往床上一按。宋川倒下被他搂在怀里,作怪的手往他裤子里伸进去,倏地笑起来,“哥,都这样了你睡得着吗?”
显然这一晚他们都睡不着,医院的小床似乎也并不那么小,两个一米八的男人叠在上面挺宽敞的。微扶私纺。
病房里纯白的被子下盖着两具年轻的男性躯体,除了俞忱远上身穿得完整外,其它全都是光的。俞忱远不舒服地动了动腰,宋川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现在的状态是宋川累得睡着了,而他累得睡不着。他很想起来,但宋川死死地抱着他,他不禁怀疑这小混蛋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一直挨到天快亮,他实在让来查房的护士看到这场面,于是推了下宋川,“小川,放手,让我起来。”
宋川闻声搂得更紧,他接着说,“别装!我知道你醒了。”
宋川猛地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压着俞忱远吻下去,吻够了才说:“我幻想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