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五起身抱拳道:“有什么需要的,虽是叫我们师兄弟。”
说罢,宁五便背起叶湘,带着宁七出了房门。
沈沉解开药包,拿出瓶瓶罐罐的外伤药,又将草药拿去客栈灶房煎,还叫小二端了盆热水来房内。
沈沉坐在榻边,看着静静躺着的姜云彻,缓缓解开他染血的衣衫,呢喃说道:“等你能不伤害自己了我再让你醒来,无论我有多害怕你厌恶我,我也不想就看着这样静静躺着的你...”
沈沉洗净了帕子,将姜云彻上身和脚腕处的伤口清洗干净,撒上药后,又用绷带细细包扎好。
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件墨色的长袍来,小心的给姜云彻穿上。
天已大亮,沈沉从窗口出看见迷途宫的兵士越来越多,心知茗安已不能再留。
出了房门去找宁五和宁七,决定即刻就走。
由于宁五背着叶湘,沈沉背着姜云彻太过引人注目,几人决定从茗安城最偏僻的侧门离开。
宁七先飞身跳出客栈,又从马厩里牵了马,到客栈后方的一处小巷子口等待。
宁五和沈沉见状背着身上的人,小心的越出窗口与宁七会合。
“从小巷走过去。”沈沉说完,往小巷深处走去。
宁五背着叶湘迅速跟了上去,宁七牵着马紧随其后。
没多久,几人便来到了茗安城的西北侧门。
西北侧门紧挨着的,是城外的码头,在此居住的也都是渔翁和船夫,做的都是些早出晚归的活儿,故而现在人并不多。
城门处有四个守卫,宁五和沈沉放下了身上背着的人,身形如电,将四个守卫打晕在地。
几人迅速出了城,在城外码头上了能到海川的客船。
索性这日顺风,翌日下午,几人便回到了海川。
悬风盟内。
孟大夫正为躺在榻上的姜云彻把脉,只见他眉头紧锁,神色严肃。
沈沉坐在一旁,面无表情,手却紧紧的抓着膝上的布料。
姜云烨坐在沈沉旁边,一脸紧张。
屋外,霍启延靠在廊边柱子上,仍是徐徐摇着拿把描金的折扇,神色却是难得的严肃。
☆、缘起
“确实是受了些药物的影响,让这小子发狂,但他的情绪只是被药物催化得更加强烈了一些而已。”孟大夫起身对着沈沉说道。
“这...”
“也就是说...你之前说过的他对你的质疑,是他确实存在的情绪,只是药物将这种情绪变得更加强烈。”孟大夫打断沈沉,淡淡说道。
“看来...禄霄不仅说了,还添了些油,加了些醋。”霍启延嗤笑一声说道。
沈沉愣愣站了一会儿,又向孟大夫道:“可有解除之法?”
孟大夫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姜云彻,拿出一陶瓷瓶子递给沈沉,说道:“不可立即恢复,最难控制的是人心,所以这药效本身便持续不了多久,我再开张药方,可使他加速恢复,这儿还有一瓶清心的药丸,可在他发狂时服用,对他的情绪有一定的抑制作用。这老太婆果真练出了这种药物来...”
“您认识...那位...”沈沉接过那瓶子。
“是啊,以后再说吧,先带我去给那郑夫人看看吧。”孟大夫答道。
沈沉点了点头,送孟大夫出了房门,去为叶湘诊断。
“等他醒来,便将一切都告诉他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沈沉故作轻松的道。
霍启延走到沈沉身边,玩笑了一句:“早晚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哎,还是失算了。”
沈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是啊...”
翌日清晨。
沈沉刚晨起,便来了姜云彻的住处。
院中舞剑之声大作,沈沉慢慢走过去,只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在院中持剑走招。
沈沉心里一紧,也说不清是惊是喜。
没一会儿,姜云彻收了招式,将剑被在身后,转过身来看着沈沉。
“你醒了...”沈沉笑了笑,开口道。
姜云彻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嗯...”。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是我还有利用价值吗?”姜云彻皱着眉,眼底满是悲伤。
沈沉走到姜云彻身前,说道:“你信禄霄还是信我?”
姜云彻皱着眉,将脸歪到一片,说道:“禄霄的话不可能全是假的,若全是假的,你又怎会...怎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帮我。”
沈沉见状,心中暗喜,看来是恢复一些了。
“我会全部告诉你的,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欺骗你。”沈沉凝视着姜云彻说道。
早在二十五年前,谢衡的妹妹谢莹尚未入宫为后,而谢衡也还未是国舅时,这一切便已经埋下了伏笔。
那时,沈沉的母亲阮梦云还是茗安大户阮家的长女,谢衡也还只是钰都谢家的公子而已。那时的谢衡少年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