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上啊!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没怨没仇的就当替天行道了!”
当檀梓潼跟他娘到林家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可他们座下的马儿已经被他们跑死了。
眼看着林晟全身是伤,毫不停留,骑着马与他们擦身而过……
两人都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去追他。
“表哥、表哥!带我走!”
林晟并没有管他,还又拍了马屁股一下。
“我有办法把海绥安骗出来!我们可以拿他当人质去投靠羽族!青府的九华青莲啊!”
“吁——!”
勒马声响起,筋疲力尽的母子二人生生又挤出一股力气,气喘吁吁地跟上去。
“诶!我只能带一个人!”
入青府时宣誓要用来行侠仗义的长剑把林姨娘的手从马屁股上拍了下去。
林姨娘花容失色,“梓潼!快求求你表哥啊……娘很轻的……娘有钱、有钱!”
“追啊,林家人就在前面!”
“快!千万别让他们给逃了啊!”
“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檀梓潼一把夺过她手里捧着的东西,紧紧抱着林晟的后腰。
林晟双腿一夹,两人一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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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沉甸甸的一袋子钱砸在桌子上,似乎能把桌子压折了。
“呐!钱给你,够你花一阵子了吧!”
“你还真是有脸!林家势大的时候就百般欺负檀栾,现在林家衰了,倒就突然认檀栾这个哥哥了?!还要去七星堂?!我看人家不打断你的狗腿!”
“我警告你别去烦他!”
“快滚!”
见他要走,檀梓潼连忙倒了杯茶给他。
“海大少,你一路赶来渴了吧,喝——诶!”
“谁知道你在里面下了什么鬼东西。”嘲讽一声,转身就走。
“海哥哥,你别生气呀,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啊。”状若无骨地缠了上去。
“还好,我还有你……让我报答你吧。”
海绥安恶心地一脚踢开,“你是活腻味儿了吧?!”
檀梓潼坚持不懈地抓着他的脚,“檀栾行凭什么我不行,都是木灵体,哪儿配不上你了?”
“别拿你那张破嘴嘚吧嘚吧恶心人!滚!”
“你不是喜欢他么,想要他么,我跟他这么像,你不想试一试吗?”
忍无可忍,揪着檀梓潼的领子提起来、甩去一边儿。
眼不见心不烦,赶紧走赶紧走。
却重重地头朝下栽下去,脑门儿、脚踝都传来剧痛,脑袋是怎么了自不用多说,可这脚……
回头一看,檀梓潼手里紧拽着一根金丝,缠了好几道,深深勒进他的腿中。
海绥安默默骂了声娘,赌咒发誓非得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兔崽子不可。
噼里啪啦的瓦片碎裂声中。
林晟从房顶跳了下来,踩在他背上、手上,夺过了他的青玉戒指。
“干得好啊,表弟。”
海绥安差点没给他踩吐血,想用另一只手击他丹田。
却反被林晟用刚从他手里夺过去的青剑,钉在了地板上。
客栈老板的大骂声中,檀梓潼上了海绥安骑来的那匹高头大马。
这家伙是个给草就是主人的,完全没有立场。
见前主人被绑在另一匹马背上,也没啥反应,还欢快地吱溜了一声。
海绥安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被踩吐血的、颠吐血的,还是气吐血的。
两匹马扬起的灰尘扑了客栈老板满眼满嘴,把他的大骂堵在了夕阳落山后的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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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林家家主林晟带着他表弟来投诚。”
月未央挑了挑眉,林家不是已经倒了吗?
但羽翎办事一向很稳妥,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可能禀报给他来决策,除非这小子皮子痒了。
“带上来吧。”
看见檀梓潼的那一瞬,月未央直直地站了起来,飞掠到他面前,直接一掌就拍了过去。
黑袍无风自鼓,含怒一击。
“宫主!”林晟惊呼,但那威势让他不敢轻易去挡。
幸好最好关头月未央看清楚了这人只是跟他最嫉恨的那人长得很像,而不是本人,收回了那么一点点力道。
檀梓潼被拍得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柱子上,吐了口血就晕死过去,都这样了,嘴里还在汩汩冒血,伤得着实不轻。
而那人轻飘飘地把那手收回,背负于背后,脸色淡然,仿佛就是拍了只苍蝇。
林晟满头冷汗,也不敢去质问人家“为什么无缘无故伤我带来的人!”
就算真给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