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甩飞出去,直接砸塌了仙殿中的一排圆柱。
众龙惊起,有如毒蛇,Yin狠地默立于原地,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既是惊讶他着实不好拿捏,也是因为仙殿代表了他们的面子,如今这面子即将崩塌。
互相使个眼色。
“我们倒要看看,你除了舔龙父的鞋底,还会些什么了不起的招儿!”
连同再度咆哮而来的黑龙,八龙围攻他一个……
“我都做了些什么?!”
使劲地用手砸自己的脑袋,他不要想,滚出去!可想什么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越想忘记的东西越容易深深扎根于识海,像毒蛇一样,在人最脆弱的时候,冷不防地钻出来咬上一口,让人痛不欲生。
碰掉了什么东西。
是他的羽衣!
心疼地捧起来,用指尖一点点去摘那些也许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是用世间最美丽的鸟儿的羽毛Jing心织就的,外表绚丽,内里洁白,只要翩翩起舞,就能有百鸟的风采。
可这不是他珍惜这件衣服的原因。
这羽衣,同时也是用银龙送给他的那件衣服做成的,亲手一点点抽丝剥茧,留下两人之间最纯洁美好的那部分。只为用最柔软的心,做出最完美的盛装,去跳那一支拜月,尽诉衷情。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伤疤早已留下,那人可以不在乎受这一点点小伤,可他不会允许别人再度撕开他的疮疤。
拜月……
如果当年拜月成功了,是不是他们还可以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抬头看了看窗外,清美幽静,月夜霜雪。
月台!百年前,真正的月未央已经把它打开了!
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他就冲了出去,奔到一半,却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看看自己不得体的样子,就一身洁白的亵衣,脸色也不知道会不会很苍白……
又急急忙忙地用更快的速度跑了回去,虽不至于对镜贴花黄,却也着实认真打点了一番。可他又没有特殊癖好,没有胭脂,再怎么弄都没办法把气色变好一点。
蹙眉思索一番,咬破舌尖,将鲜血涂抹在了嘴唇上。
微微一抿,笑颜倾倒众生。
换上羽衣,于映月风雪中,跳他当年未完成的那一支舞。
————————————分割线————————————
重生后,龙血树变为了银龙的本体,所以当月未央一站到映月台上,银龙的心中立马就出现了他的影像。
被惊醒后,先抬头看了看他亲爱的檀小猫,正蜷在蛋边睡得香甜。
眼神便愈发温柔,轻轻碰了碰他放在蛋壳上的指尖。
然后才努力思索。
“为什么这人会直接跑到我心里来了?”
“是什么巫术吗?”
“那会不会对身心造成什么危害啊?”
“这家伙到底又要做些什么了?”
“奇怪……”
严阵以待,提防着那人会不会通过这种联系把他的神魂抽离,毕竟羽族可是会移魂之术的啊。
阔怕。
仅仅在六斗会上惊鸿一瞥的那人,平日里一身黑袍,脸臭程度可与单身老狗时的他相比。
如今却已换上一件炫丽高雅的羽衣,端庄雅静,缓缓走向映月台中心。
双月两相辉映,细雪纷飞。
那般神情,仿佛真的要进行什么很严肃隆重的祭祀了……
双目跨越时空的距离,交汇凝望之际。
他于风中翩翩起舞,目光诚挚而温柔。
天地失色,皎月无光。
银龙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
“人家肯定不会这样看着我,我又不认识他!”
“那就是凑巧看到咯?”
“为什么?”
莫不是本龙修得了天眼?
龙眼骨碌碌转了几下,觉得不太可能。要真这么牛,当年偷偷跟着檀栾时,也不必对着他关起的浴房木门望洋兴叹了。
仔细观察了下四周景色,这大陆上雪山就两处,不是西山,那就是映月雪山了。
再看他脚下如冰似玉,可与皎月争辉,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映月台!
也就想起了数十万年前那段不愉快的往事。
难怪他可以看到咯。
撇撇嘴,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可以出现在月族圣地。
但至少可以放心了,只要不是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的巫术就行了。
“六斗会上,羽翎君跟在他身边跟个小弟似的。”
“九龙狱外,千觞君都被他给骗去逮了关起来。”
“金顶大婚,昊天君瘫在地上惊呼他是黑龙?”
“黑龙已死,那是毋庸置疑的,要不是为了毁掉龙弩,帅爹靓娘也不会以身殉道……”
有点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