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现在就只有他和另一个已经住了多年的狠角色。有多狠,他不知道。因为从头到尾,他就没见到那个人。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监狱,条件很不错,没有蛇虫鼠蚁,还挺通风。
第一天还算过的去,除了纪律严明让散漫惯了的季为乐有点吃不消。
按时起床,这里可没有睡到自然醒的权利。然后排队领早饭,包子馒头什么的,季为乐以前吃的不多,现在吃起来反而觉得很很香。以至于那些吃了多年已经吃到吐的牢友们以为他的馒头里加了料要跟他换。其实就是抢了。
吃完饭接受典狱长的一通思想教育,中午熟悉环境,晚上再是一遍思想教育,主要是他们这些罪犯的自我反省。
我坦白,我有罪,我会改,以后绝对不再犯。
把上面这句话展开一千五百字大概就能过关了,文笔好的说不定还能登上宣传栏。
平稳的一天过去。接下来的日子让季为乐觉得,连大自然都会骗他,明明是这么烂的地方,你一路开那么漂亮的花做什么,简直是误导人!
第二天跟他同间的狠角色就回来了。惊讶于此人不同凡响的气质风度,他竟然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大哥看了十秒。
大哥果然很有大哥的风范,也不在乎他吃人的眼光,直接往床上一躺,问:“新来的,干什么鸟事了。”
他一回神,听到大哥在问他,利马回答说:“杀人未遂。”原判上写的那个什么什么罪他也记不清了。
“杀人?狗急了也会跳墙,现在这帮混蛋,尽抓些软脚猫进来,真凶神一个也他妈逮不到,马的。”说着,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什么风度气质,他立刻收回刚刚的话。人不可貌相。看来他吃了这么多亏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老大从床板下变魔术似的抽出一支烟,可惜他没没有打火机不然立刻狗腿地给他点上。
猛抽了一口,烟还在嘴里飘着,老大问他:“叫什么名字?”
“季为乐,季节的季。”
“跟个娘们似的。”他淬了一口。
于是他知道,他将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虽然是在监狱,他季为乐依然不能丢了以前做人的原则:及时行乐。
只是这里眼睛太多,一点隐私都没有,上个厕所都有人看着,他好几天都拉不出来。这里也根本没什么业余活动,要像猴子猩猩似的还能互相抓个跳蚤玩。可惜他们大都挺勤洗澡,没虱子可抓。
工作也不算太累,种种树捡捡石头,他对植物挺有研究,种的又好又快,往往是第一个被准休息的。只是他还太单纯,不知道这样会引人注目惹来麻烦。
第一个对他出手的就是大哥。他刚洗完澡香喷喷地躺到床上大哥就扑过来。他挣扎的一点技巧都没有。虽然做大哥的男人以后日子能有人照着点,但他季为乐的尊严还没廉价到这种地步。他奋力在两人的身体间推开一点距离,对着大哥的下面就是一腿。大哥没想到看着这么瘦弱的一只白斩鸡居然这么下死劲踢他。他以为他最多哭两下就乖乖就范。
所以,不发威的老虎千万别把他当病猫。大哥疼的蹲在地上。
疼痛缓解了一点大哥已经完全没有兴致,他再扑上去是想教训教训这只不听话的鸡,让他知道他是大哥,不是大熊!
幸好这时狱警走过来制止了他,不然季为乐的脸铁定变猪头。他到现在还记得在学校仓库救的那个猪头的样子,丑得到现在都没办法从脑子里过滤。
狱警凑到大哥跟他说了点什么,兄弟一样拍了拍大哥的肩,大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床上,狼似地瞪着装睡的季为乐。
“在外面当少爷的吧,居然还有人罩着。”
他当然明白此“少爷”非彼“少爷”,不过只要有人罩就好,误会他是男ji也无所谓。
再说会罩他的人除了林煜城也没别人。
季为乐毕竟曾经是他的人,那个人的独占欲还是很强的。
第二个不怕死的是那个跟他同时进来的色情狂。监狱里没有女人,长的稍微入眼的清秀一点的男人,都成为狩猎的对象。
曾经他扛着树苗经过几个老鸟时就听到他们对他吹口哨,还说他屁股很翘。
他在外面还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多赞美。
当然外面也没有这么多人想插他屁股。
色情狂先在吃饭的时候掐他腰,他不怕痒,理了理被掐皱的囚服就走了。然后他又趁他弯腰给树浇水的时候摸他屁股,他无奈地叹口气直起腰说:“不给钱是吗?”
色情狂愣住了,还真想了想他身上有没有带钱。
拍拍手上的土,季为乐拎着水桶去给另一棵树浇水。树比这些人好伺候多了。
最过分的一次是色情狂突然兽性大发想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他早就做好防范措施,衣服和裤子之间多加了几个扣子,想一把扯下来力气要够大才行。
估计是屡试不爽的办法居然开头就在季为乐这里吃鳖,又是众目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