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到的良驹,你只要选一匹你看得顺眼的就可以。”
“不不,我不是对这些马有什么意见,”墨菲摆摆手说道,“但是我们上一次出行,为什么是坐马车?”
“因为那样比较舒适,而且那次埃尔维斯和我们在一起。而这次仅我们两个的短途旅行,我个人比较建议骑马。”
“你是说,就我们俩?”墨菲被特拉斐尔话中传达出来的信息吓了一跳。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法师挑挑眉问道。
墨菲当然是立刻摇了摇头:“没有问题。”他当然没问题,两人出行这么好的机会,他只会好好把握,哪里会有什么抱怨的话呢。
最后墨菲挑了一匹叫做多罗的有着白色蹄子的黑色骏马,跑起来时四只雪白的马蹄简直不沾地,如同飞起来一般的快。而特拉斐尔选则了一匹棕红色的马,他似乎和这匹马很熟,当他站在马身边时,它就低下头来亲昵地磨蹭着法师的手臂。这匹马叫做奥拉,是跟随特拉斐尔时间最久的一匹马。
与墨菲所选择的多罗不同,奥拉简直称得上是个淑女,它长着长长鬃毛的脖子总是优雅地摇摆,步伐也有条不紊,只有在特拉斐尔轻轻催促地时候它才会迈开蹄子飞快地奔驰。它跑起来时像在跳跃,这使得它的动作看起来格外灵敏。不过对于奥拉和特拉斐尔来说,有条不紊的前行速度还是占了大多数的时间。这使得生性好动的多罗不得不放缓了自己的步伐,跟在它的身边。
路程比特拉斐尔预计的还要短,他们只来得及在野外度过了一个夜晚,就来到了那位佣兵团长所说的小村庄。
这让墨菲既紧张又遗憾,紧张得自然是即将见到那个疑似弟弟的婴儿,而难过则是因为这一路上他都没来得及对法师做什么事情。事实上,他只顾着骑着马四处撒欢,完全把要接近法师这件事放在一边了。骑在马上的感觉与乘坐马车完全不同,他仿佛又回到了在家族领地肆意打猎没有忧虑的少年时代,虽然这里坐骑和猎物与他在魔界时的都不同。
因为没有其他人也不担心身份暴露,就连晚上露宿时墨菲也不消停,骑马飞奔,展开一次小小的冒险。所以当他回到特拉斐尔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余力去向法师展现自己的魅力了,将缰绳丢在一边,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特拉斐尔就只好叹息着帮他盖好毯子,将马的缰绳系好——即使这些有灵性的马就算放在那边不管也不会独自跑走,但还是把它们拴起来比较令人安心——再将火堆里添上足够燃烧一夜的干枯树枝,才能去休息。
而当墨菲尽了兴,想起来还要引诱特拉斐尔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下了马,开始向村民们询问那个婴孩的下落。
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佣兵团长在只是路过这附近的其他村子的时候就听说了,可想而知,在这个事发地自然是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因此当特拉斐尔询问一个身材臃肿围着头巾的妇女时,光是那个孩子的模样,对方就滔滔不绝地向*师形容了半个多小时。
特拉斐尔耐心地听着对方的叙述,丝毫没有为对方间歇性地对自己的装束表达评论而感到不快,当然他也没向对方解释法师都是这样的打扮。
与特拉斐尔的耐心不同,墨菲牵着马站在法师身边,听着那位女士的描述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孩子,与他弟弟应有的模样并不相符。
诺尔伯家族的恶魔都是黑发红眼,而不应该是她口中所描述的棕发绿眼。但她根据她所说,那个孩子的背后有着一条长长的红色胎记,从后颈一直延伸到尾椎,用她的原话来说就是“简直像神所鞭笞的伤疤,这孩子一定是被神所厌弃的人”,当然这个说法令恶魔非常不舒服。
打听到那一家人的具体地址之后,特拉斐尔就向那位女士告辞了。墨菲也无视了她似乎非常想和自己搭话的举动,跟在法师身后向那个方向走去。
即使心存疑虑,在路上时墨菲还是很快就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既然恶魔阶位都有可能变异,那么发色或是瞳色这种无关紧要的条件自然也可以不必那么在意。
村落的范围非常小,很快他们就到了那一家人的门口。到了具体地方,即使不用再次询问以做确定,特拉斐尔就能非常确定他们没有找错地方。因为这一户人家门口,实在是太乱了。
那是一种经过侵袭之后又顽强存活下来的凌乱,墙上还留着没能被完全擦去的各种污渍,地上也都是脚印。房间的窗户破了,门也有些歪斜,就连门边那颗明显还未长成的小树苗都有被粗暴对待的痕迹。
法师谨慎地打量着这一栋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此刻正紧闭房门的房子,带着墨菲走上前去敲响了那扇被紧紧锁起的大门。
门并没有被打开,这当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于是特拉斐尔丝毫不感到沮丧,只是再次轻轻地敲了敲那扇也许让墨菲使劲一踹就能被打开的门。
也许是特拉斐尔敲门的方式过于温和,那扇房门终究还是被打开了,但也仅仅是开了一条小缝。一个男人站在门后面,充满戒备地紧紧盯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