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陆进延又来了Jing神。
罢了,林盏的指甲都还没长出几分,再等等吧。
可实在于有一阵子没有过了。
他会疼吧?那个的时候肯定会不自主地抓,还是不妥。
但难得今夜只有他二人。
纠结徘徊中,陆进延又想起林盏带着他逃命的那个大婚之夜。
那个时候他多英武蓬勃,单枪匹马前来,以一敌多,摸着一张地图带他回到遵阳。当时那个挺拔的身姿,怎么转眼间就不言不语地蜷缩在床上了?
手指伸进林盏的发间,他愣了一下,随即双目无神地笑了
他在宫里经历过什么?他现在聋了,陆进延问不出来,可就算到时候耳朵医治好了,他又该如何问起呢?
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陆进延附身贴上林盏的。双臂不由自主地将他的腰身环绕,又瘦了。
手指探向他的身后
林盏一颤,喉咙中传来急促又浑浊的惊呼
“林盏……”怀里的人开始不安地扭动,手才刚伸进林盏裤中,他便开始把陆进延往外推
以前林盏太过顺从,陆进延偶尔觉得无趣,可当他终于开始向他反抗,陆进延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看着林盏抿紧的嘴唇和仓皇转动的眼珠,陆进延停在他身下的手,还是收了回来
“你已经,害怕这种事了么”
没有回应
“很疼吧”陆进延自顾自地说,把头埋进林盏颈间,“等你好了,把这种疼十倍地加在我身上吧”
林盏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头,但依然没有回应
“真想跟你好好说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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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州的气候其实挺好,和西北比起来的话
赶了半个月的路,越向西越难找到客栈住下,但这还不是最难办的。他们离雪山近了,吸入鼻腔的空气都带着刺刺的凉意。
这一路上陆氏兄弟之间的醋味也越来越淡,他们全部的Jing力都被林盏严重恶化的听力夺了去。可他们还是会天天争执,今天你这堆火生得不旺,明天你指的这条路不好走,大大小小鸡毛蒜皮,能吵则吵,不然,他们这一行便会太过寂静。
行至雪山下,陆进轩被冷风吹得提不起Jing神,眼看着就能上山了,却翻身下马,撤下斗篷往雪堆上一铺,倒在上面说什么也不起来
三天前林盏的听力骤减到只有晌午的半个时辰能听见,两人不敢在路上有半点耽搁,三天三夜地赶路。看着眼皮已经阖上的陆进轩,陆进延也觉得四肢百骸都疲乏不堪,他进马车在林盏手心写了几个字:[歇息片刻,随后上山]
林盏点头,张手摸了摸陆进延的额头鼻梁。他的手指甲长出了约四分之一,手指不肿了,但变黄变硬的甲床看上去还是伤痕斑驳。
陆进延把裘衣裹紧,倚着马车歪头便睡。林盏轻手轻脚地坐起,感觉不到动静,把手上伸出帘子摸到他后,把马车中的锦被拿出来,摸索着把陆进延裹上。下了马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张手去摸小车在哪,他叫了一声,没有人来触碰,估摸着是都睡着了,便弯下腰来茫然探索,似乎是绕着马车摸了一整圈,才忽然碰到小车的肩膀。林盏跪下,把陆进延加在他身上的裘皮解下,盖在小车身上。
他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瞎子,能被这两人护着不远千里寻医,无论能否被医好,他都已经心怀感激了。
林盏浅浅地勾了勾嘴角,慢吞吞地回到马车上,半眯着眼靠紧了酣睡的陆进延。
他们二人都太累了,说是歇息片刻,但却沉睡了好久。眼前的光越来越暗,应是太阳已然下山,林盏不确保他们三人的体质都能深夜露宿雪山,正想把陆进延推醒,忽觉身下隐隐震动,林盏以为自己恍惚,可那微弱的振颤明显起来,他的手按在马车上已经能明显感受得出来。
自他连听觉也失去后,对周身气流的变换与环境的震动都愈发敏感。这振颤不会有错。
雪崩!
林盏一把摸住陆进延的肩猛地摇晃,扯开了嗓子大喊
“雪崩!快跑!”
他许久不开口了,又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生怕陆进延根本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林盏不知道,他才刚一摇晃陆进延便醒了,不需他说便知道发生了雪崩,因为迎面而来的是巨型白雪如山倒般从高耸的山峰上倾泻而下,雷鸣般的响声惊得陆进轩霎时间僵住四肢,直到林盏与陆进延的声音交错着传入耳中,陆进轩才反应过来慌而起身。
陆进延不由分说把伫在原地惊慌地挥着胳膊的林盏打横抱起,身后的积雪爆炸般地狂泻,陆进延拼尽全力往前跑着,余光扫不见陆进轩的身影,惊恐的念头一闪而过,但现在无暇顾及他了!
然而陆进延没能跑几步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从身体上方传来,他想在被积雪盖住之前再往前跑些,哪怕一步,但没有用了,大雪有力地困住了他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