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自己说白了就是个替身。
“那你应该找他,找替身这种事不好。”
王理一口气把杯中的酒灌完,扭头看着窗外。“我倒是想找,可他死了。”
方言早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房间内静了下来。
约莫半小时,或者更久,王理让助理送了套衣服来,解开浴袍当着方言早的面慢条斯理换衣服。
“你转告徐少,既然我没睡你,那单子的事另谈。”
“噢。”方言早应下,他走了自己也没必要在这让人不舒服的房间呆着了,只是单子没拿下,不知道徐迟还愿不愿意给钱。
刚踏出房间门口,手机响了起来,望着那串数字,方言早拿着电话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再怎么想忽视也抵不过对方锲而不舍的一遍又一遍来电,无奈之下只好接通。
“喂。”
“你小子耍什么花样,居然敢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暴吼,方言早手一抖险些没拿稳手机。
“有什么事吗?”方言早不欲多聊,想尽快结束这通电话。
“事倒没有,就是提醒下你,明天是最后期限,你可别忘了借条上签的是你的名字,方老师。不想身败名裂还被告上法庭的话,尽快拿钱赶回来,哦,对了,你父母我会好好招待的。”
那头话说完就挂断了,方言早还听着嘟嘟的忙音没有反应。
徐迟于他而言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他唯一能找的人,一如高中当年。方言早当务之急就是筹到一百万,否则他刚开始的人生就要走向毁灭。
记得那天傍晚,照例给学生上完课下班,回到家里,不大的客厅挤了一帮凶神恶煞的人,为首的花臂男坐在正中翘着二郎腿。方令垂头丧气蹲在墙角,见方言早进来也不吭声。
对方来者不善,方言早掏出手机就要报警,花臂男示意小弟出示借据,上面白纸黑字签的是他的名,方言早满目惊疑怒视方令,后者始终盯着脚尖不看他。
“字不是我签的,对我不起作用!”方言早据理力争。
花臂男冷笑连连,一招手就有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他的手,捉住他右手大拇指强逼他盖了个鲜红的指印。“方老师,我知道你是文化人,名不是你签,指印是你的赖不掉了吧,你还是放弃挣扎尽早把钱还上吧。别看我这样,还是很尊重教师这个职业的,所以也不想把事情做绝,给你留点面子不是。只要你把钱还了,以后你还做你的老师,我绝不把这事捅出来。”
就是这样他回到了阔别一年的d市,看了最新的手机新闻报道知道徐迟今晚和未婚妻在这个酒店用餐,马不停蹄赶过来,如愿见到了他,可剩下的事情却没有那么顺利。
漫无目的走在路上,入秋了夜风有点凉,方言早只穿了件衬衫,感到了些许寒冷。
陆淮一眼认出了方言早扭头向后座的徐远凡报告,“老大,前面那人是少爷那个同学。”
徐远凡靠在椅背闭目养神,闻言淡淡开口,“搞清楚他回来的目的了吗。”
陆淮打开笔记本电脑放在大腿,打开最新一封邮件,收到方言早回来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派人调查原因,这会刚好有结果了。
“他父亲在他们现在生活的L县借了当地一伙地痞的钱,借据上签的是他的名字,本金只有四十多万利滚利之后变成了一百万,后被那伙地痞上门威胁,所以才回来找少爷。”
陆淮读完邮件,等待徐远凡的指示。出了这种事那个人会回来找自家少爷陆淮一点都不意外,倒不如说除了徐迟他没有第二个能依靠的人。大学期间徐迟严防死守限制他的交友自由,当年陆淮也好不容易才捉到他落单把他请来见徐远凡一面。
“陆淮,派个人去替他把这事了了。”
陆淮以为自己听错了,徐远凡竟然主动出手帮他?“老大,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他还不上钱被那些地痞找麻烦,不用经我们手就能让他消失了。”
徐远凡捏了捏眉心,从口袋拿出根烟放进嘴里,陆淮立马探身回来替他点火,徐远凡配合的向前微微俯身。
“如果他有点万一,你觉得徐迟能安分得了?换言之,他接近徐迟只是为了钱,那钱的事解决了,他就没必要呆下去了。”
陆淮茅塞顿开,这招真是一石二鸟,不仅让他不用再接近徐迟,还让他欠徐远凡一个人情。
“不过少爷肯放他走吗,今晚的车祸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从地点看,少爷明显是离开了酒店半路又折回去出了事。”
徐远凡纠正陆淮的话,“不怪别人,怪那小子自己没本事被人盯上了还那么没防备,不管他折不折回,被撞是必然的。”
“那少爷的同学就放着不管吗?”
徐远凡掸了掸烟灰,似笑非笑睨了陆淮一眼,“陆淮,自己丢掉和被人抢走的玩具,哪种你更在意?”
“被抢走的。”陆淮老实回答。
徐远凡把话说明,“那我们何必抢走徐迟的玩具,不如等他自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