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起毁灭,是么?!”
卿云纵理都不理他,反而坐在堡主的尊座上,翘起了二郎腿,用手支着下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混乱。虽然,这些混乱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过堡主不但不为所动,反而倒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那样子看了叫人气结。
二公子见父亲不为所动,只好将重话拿出:“父亲身为堡主,应该知道,按照族规,若是做出对卿家有重大损害行为之人,无论辈分、身份,一律驱逐出卿家,各位长老伯伯,不知道我父现下之举,到底够不够得上家规惩处?”
这番话极为大逆不道,亲生儿子竟然要将老子强行驱逐出门,看他们的情形,若是卿云纵不从,便是要动武了!
“老二!你怎可如此对父亲说话!”老大不禁呵斥起来,虽然鲁莽的老二确实说出了他心中所想,但是他一直认为,父亲绝对没有老二想象得那么简单——他一手Cao纵卿家堡那么多年,岂是说拔起就能拔起的?老二的言行,正好验证了他的冲动与不智!
卿云纵不待长老发话表决,便道:“老二,你真是越发任性妄为了,竟然敢对老夫说出这种话来。”他口气虽然平淡,但是目光冷酷,扫到老二身上时,使得卿二浑身一寒——卿云纵多年积威犹在,令他心生畏惧,但是,此刻大殿外都被他们一派的势力包围,里里外外足有数千人,而殿内只有不到二百人,就算长老和在座群雄要反对,强势压逼下,谁敢自投死路?就算卿云纵武功高强,也难以以一敌百!
“父亲!请您三思!”卿二逼迫道。实则他巴不得卿云纵坚持下去,这样自己趁机夺位,就在这里和卿大一派一决生死罢了!
卿云纵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似乎是有所妥协,一时大殿内鸦雀无声,都以为卿云纵接下来的话语有所转机,卿二也不由得心中一紧。
只听卿云纵缓缓道:“我恋慕沧溟舒云多年,将我家业,赠与心爱之人,又有何妨?”
全场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掉到地上!
卿云纵他!
竟然真的把那层纸捅破了!!而且把男男背德之爱说得那么落落大方!!
够狂!
一名长老登时气得吐血,这句话,真真将卿家的脸丢到极点!!
而卿大等人则泪流满面,颓然跪倒——从此之后,卿家堡在江湖上,名声一落千丈,沦为千古笑柄啊!!
“卿云纵!!你自毁名声、自取其辱,与魔教邪门狼狈为jian,行那天下极耻之事,老夫年老体衰,确实无力再管!但是,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卿家的人!你名下所有的家业,都不许你带走一丝一毫!你现在就给我滚!!不然老夫虽然八十多岁,亦要与你拼命!誓死捍卫卿家!!”长老一边吐血一边怒喝。
武林群雄也俱都骇然,不过只有更惊,没有最惊讶,只见卿云纵将多年难言心思一言挑明,竟然好似抛弃了千斤重担一般,随即又补充一句更为惊人之语:“咦,青长老,你这话说得多么大义凛然,多么刚直不阿。但是,我可是记得,二十年前的你,为了谋求家业,可是几度将我逼上绝路,你那龌龊之事,做得比我多上十倍。再说,我只是恋慕男子,又没有如你那般图谋不轨,怎么就让你如此义愤填膺了?卿家亦有首要家规,握有卿家祖传龙印者,方为家主,就算驱逐了我,没有龙印,你们哪个敢自称堡主?
还有,你们也不要惦记那方龙印到底被我藏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们,龙印就在沧溟舒云那里,作为我的聘礼赠与他了。忘了再告诉你们,从今日起,卿云纵下嫁沧溟舒云,卿家堡便是我名下嫁妆。”
这番话,实在是对天下lun理一大冲击,压抑多年的卿云纵,扎扎实实以最震撼的方式,狠狠砸的在场所有人体无完肤。
“嫁妆……”卿五在房梁上亦呆若木鸡,卿爹亲实在是…… ……太…… ……太狂了!!
“漂亮!”小七不禁喝彩,而那少女亦吃吃而笑,道:“哎呀这个卿云纵,真是让我大为震惊!大为震惊啊!”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只见那宣读诏书的随从袖子一样,一道寒光一闪而过,顷刻间,刚才吐血怒骂的长老竟然自脑门正中一分为二,咔咧一声崩作两半,血崩四溅,骇人状况叫人惊呼。
“好可怕!!”黄衣少女连忙捂住眼睛。
那随从冷冷一笑,一把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俊朗面容,叫卿家上下再次惊呼。
“老五!!”
“卿五!!”
“错了,是沧溟教主。”那人欣然走到卿云纵身边,将手臂搭在卿云纵的肩膀上,傲然道:“没错,从今日起,沧溟舒云迎娶卿云纵,沧溟圣教亦听从他之驱策!敢反对我二人联姻之人,或是胆敢辱骂圣教之人,皆死!”
“魔头,放开我父亲!!父亲一定是受你蛊惑……”卿二突然拔剑冲着沧溟舒云,但是此刻外面突然杀声震天,只见四处大门突然全被打开,圣教教徒尽数涌入,竟是将卿二布置的人手捉拿殆尽,来者何止万人,挤的门外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沧溟教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