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Yin沉的慕容小惠与昨晚见过一面的凌弄。
“兰师弟,还有这位是弟媳吧,呵呵,来来,赶紧来坐下来。”中年男子正是神医谷的掌门,石决明。他面相并不差,莫约中年,看起来却保养得当,约三十来岁的样子,细眉长目,双唇却红得有些妖异。
“这位定是掌门师兄吧,常听这江湖中人提起,神医谷的石掌门济世救怀,仁心仁术,今日一见,师兄果然有宗师之风范。”雪镜风笑容谦和,不淡不深,恰到好处地恭维着他。
石决明的目光在看着雪镜风时却有些迷离失神,他意义不明地呆笑了两声,这时早已坐席等候的慕容小惠却面色不善地看着雪镜风,冷声道:“入席吧,大伙儿都直挺挺地等着师叔婶你们俩儿人,这一路倒是有够耽搁的。”
“小惠,怎么说话的,看到师叔婶来了,也不知道问好!”石决明这时回过神来,便朝着小惠蹙眉道。
“我……”小惠一急眼,正要说话,却被凌弄和气地打断了:“好了,小惠!别太失礼了,师叔,师婶,赶紧坐下来吧,小惠就是一个小孩子,您们别太计较了。”
雪镜风淡淡地睨了愤愤不平地瞪着她的小惠,轻笑一声,便推着兰昀息入座。
“这,兰师弟何是成的亲,咱们一点儿也不清楚,你这口风可是紧啊!”石决明看着雪镜风坐下后,便贤惠地替兰昀息布置碗筷,眼中有一丝妒意一闪而过,却又迅速恢复如常,笑呵呵地问道。
兰昀息矜贵有礼地朝石决明点头至歉,道:“是兰疏忽了,本以为只是一件小小的私事,末料掌门如此关心。”
这话虽然听着像是歉意,可是暗着却是讽刺石决明管得太宽了,他成亲与否与他何关,有必要告诉他一声吗?
雪镜风闻言暗中好笑,面上却温柔地握上他的手,朝着脸色有些僵硬的石决明道:“掌门莫见怪,其实我与兰成亲也不久,他就因为身子不好前来神医谷疗养,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起来这事要说。”
虽然雪镜风的话听着也有那么几分怪异,可是总的来说比兰昀息的话耐听,石决明收起不悦,和善道:“弟媳如此贤明而美貌,师弟能娶得你为妻,真是幸福啊。”‘“哪里,掌门客气了。”
“好,好咱们也不用客气了,既然人到齐了,就一块儿用膳吧。”石决明招呼着,开始动筷。
雪镜风扫视了一眼慕容小惠,见她一直拿斜眼偷偷地觑着兰昀息,而凌弄则不时替小惠夹着菜,再看向石决明,他正好看向雪镜风,顿时尴尬地一笑便侧过脸去。
“风儿,这条清蒸石斑鱼甚是新鲜,你尝尝吧。”兰昀息桌底下握紧雪镜风的手,右手夹起一筷鱼rou放在雪镜风碗里,末了还露出一抹清雅若仙,秀江碧波般灿目的宠腻笑容。
这一笑,可惊呆了在场的人,慕容小惠从来不曾见过兰师叔会对人笑得如此灿烂幸福,顿时气地啪地一直放下了筷子,而凌弄觑了一眼慕容小惠,暗暗松了一口气,看兰师叔一贯内敛,如今如此形表于色的表情,想必是极疼爱这新婚妻子的吧?
而石决明则频频侧目,见雪镜风亦随之回了一个令天地失色的笑容给兰昀息,不由得抿直了双嘴,不再注视他们这方了。
而兰昀息暗中留意着石决明,看他如此神情,俊目暗光一闪而逝。
“我说,你这么说明显地得罪了他,我们要怎么套消息呢?”雪镜风端起碗,嘴角微动地传音给兰昀息,凤眸透着笑意道。“无耻之人,不需要客气!”兰昀息优雅地夹了一筷酸菜鱼放在雪镜风碗里,双唇微动。
而雪镜风挑了挑眉,夹起酸菜鱼放进口里咬了半口,微蹙眉若有所思道:“嗯?还真是挺酸的呢~”
而兰昀息闻言,侧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拉过她的手,就着她那一口吃进嘴里,亦随之蹙眉道:“是挺酸的,既然我们都不喜欢吃酸的,以后记得再也不要碰这种’酸‘的东西了。”
雪镜风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睨了石决明一眼,她道:“你其实可以选择吃别的,但是你偏偏要选择酸的来吃,现在倒是抱怨上了。”
“咦,原来师叔师婶们都不喜欢吃酸的菜肴?可是这道酸菜鱼很正宗,碰巧我跟小惠师妹倒是喜欢,掌门呢?”凌弄是掌门石决明的外甥,所以他说话倒不避忌些什么。
“呵,我并没有特别喜好,还行吧。”石决明简单地说了一句,突然他抬头问道雪镜风道:“这弟媳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夫君唤我风儿,掌门是长辈,自然也可以这样唤我。”雪镜风嫣然一笑。
而慕容小惠则冷嗤一声道:“什么风儿,难道你连名字都不敢告诉别人吗?”
石决明闻言,表面上略有些责怪地睨了一眼慕容小惠,而实际上他也觉得雪镜风好像隐瞒了些什么。
“弟媳既然不方便表明身份,那我就唤你风儿吧,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总得喝上一杯庆贺一下你们新婚,来!师弟还有弟媳妇,”石决明举起杯子,站了起来。
“夫君身体不适,不宜多饮酒,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