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长,厂子里的丧尸几乎快被杀光了,要仔细搜,才能找到藏在犄角旮旯里、急切地想扑倒却怎么也出不去的青面獠牙。
吃完饭,哥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说,要离开这里了。
将东西收拾好,开车到了另一个村口,林靖渊忽然蹙眉道,闭眼。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林安宴一眼就看到村口,写着村名的大石头上,五花大绑着几个血rou模糊的rou团团。
与青黑的丧尸不同,那几团是红艳艳的鲜红,残肢遍地,满地血色。
隔着窗玻璃,似乎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不适的血腥臭气。
很明显,那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丧尸。
一眼就看到地上单独歪着一个熟悉的杀马特脑袋,她打了个寒噤,伸手抓住林靖渊的衣袖,嘴唇都哆嗦起来,哥、哥,那是?
林靖渊没说话,遮住了她的眼睛。
车速却慢慢降了下来,熟悉的女人声音自车窗外传来。
林小姐,林先生,你们要走了吗?
是孙好言。
不复初遇的狼狈,孙好言衣衫整齐干净地站在车前,身后站着几个拿着铁锨、眼神警惕的女人,各个伤痕累累,有的人脸上满是被殴打过的淤青指痕。
村头略远的地方,还能看见挖土机在活动。
林安宴降下车窗,冲她挥了挥手。
车子停在几人面前,孙好言微笑着走上前,看了下无动于衷的驾驶座,走到了副驾窗户旁边,笑道,谢谢你之前带我到这里来,听说你们要走了,我给你们送一点小礼物。
看林安宴准备去解安全带,她连忙制止,不用特意下来了,就是一些吃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现在这个年头,吃的应该比什么都重要,虽然你们不缺,但我想着,谁也不会嫌弃食物,对吧?
说着,身后跟着的女人递出个篮子,挽起的衣袖上露出一条伤痕累累的小臂。似乎意识到林安宴的目光,她触电般将袖子拉下来,神经质地不住抚摸自己的手臂。
孙好言伸手接过,隔着窗户递过来。
看了下孙女士后面女人青紫的嘴角,脖子上还未消去的手指瘀痕,林安宴道谢接过篮子,顺带瞟了一眼,包装袋花花绿绿,是方便面厂子出的烩面、干拌面,甚至还有自热火锅。
车外的女人依旧语笑盈盈,举手投足间满是领导风范。显然,才在这个陌生的村子里带了三天,她就已经成为了女村民们的领袖。
世道变了,女人本就活得艰难,我也是没办法,才想着,给大家一条出路。本来想去彩云洲建一个女子专属的基地,毕竟那里人少,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但到了这儿才发现,村子里已经没有丧尸了。剩下的,也是这些女人而已。
所以我想,还走什么呢,不如留下来,带着她们一起,把日子有希望地过下去。
下一步,我们打算在正面挖壕沟,弄吊桥,以后还会做更多的防护。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咱们女人专属的安全区!你觉得怎么样?
真好,你们想法真棒!要是这里安全了,说不定能吸引更多的人来投靠,人就越来越多了!林安宴没多想,只觉得这是个很棒的主意。
驾驶座传来轻不可闻的冷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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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長,廠子裏的喪屍幾乎快被殺光了,要仔細搜,才能找到藏在犄角旮旯裏、急切地想撲倒卻怎麼也出不去的青面獠牙。
吃完飯,哥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忽然說,要離開這裏了。
將東西收拾好,開車到了另一個村口,林靖淵忽然蹙眉道,閉眼。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林安宴一眼就看到村口,寫著村名的大石頭上,五花大綁著幾個血rou模糊的rou團團。
與青黑的喪屍不同,那幾團是紅豔豔的鮮紅,殘肢遍地,滿地血色。
隔著窗玻璃,似乎都能聞到那股令人不適的血腥臭氣。
很明顯,那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麼喪屍。
一眼就看到地上單獨歪著一個熟悉的殺馬特腦袋,她打了個寒噤,伸手抓住林靖淵的衣袖,嘴唇都哆嗦起來,哥、哥,那是?
林靖淵沒說話,遮住了她的眼睛。
車速卻慢慢降了下來,熟悉的女人聲音自車窗外傳來。
林小姐,林先生,你們要走了嗎?
是孫好言。
不復初遇的狼狽,孫好言衣衫整齊乾淨地站在車前,身後站著幾個拿著鐵鍁、眼神警惕的女人,各個傷痕累累,有的人臉上滿是被毆打過的淤青指痕。
村頭略遠的地方,還能看見挖土機在活動。
林安宴降下車窗,沖她揮了揮手。
車子停在幾人面前,孫好言微笑著走上前,看了下無動於衷的駕駛座,走到了副駕窗戶旁邊,笑道,謝謝你之前帶我到這裏來,聽說你們要走了,我給你們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