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跑,被陆临江一把抓过,晃荡着陈氏的双臂一个劲的摇。
“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和你那表哥的?他们都说你们早就好上了,是也不是?”
陆临江一边说一边哭,陈氏实在受不住,又唯恐伤了怀里的孩子,用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来,单手抱着孩子,错出一只手,猛力将人一推,她从来不知自己有这么大力道,陆临江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桌角上。
陈氏哪还顾得上这些,抱着孩子就往外跑,推开门就见着闻声赶来的府里的下人。
“夫人没事吧?老爷呢?”
陈氏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瞠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眶满满的噙着泪水,被管事的老妈子这样一问,方缓过神来,连吸了两口大气,全身随着一道不停的颤抖。
老妈子忙去接孩子,可陈氏受了惊吓,怎也不肯松手,老妈子只能使人取了袍子给陈氏披上,又寻了墩子铺了软垫让她坐,这才稍稍安抚了一些,却听得里屋一声刺耳短促的尖叫。
老妈子忙进屋去看,只见得小丫鬟昏倒在地上,再往里一看,却是陆临江瘫软在桌脚边上,一地的血。
“来人,快来人,老爷不好了,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
陆临江没有死,小寒阁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只要陆临江尚有一口气息,便能救得回来,可这一摔,陆临江疯疯癫癫了一个多月,之后虽是清醒了,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整日里只坐在案前,手里握着一块方巾,方巾一角绣着一朵兰花,那是陈氏的ru名。
没过多久,便听说陆临江同陈氏和离了,陈氏的表哥接了她回府,腾了个屋子给她们住,给了个妾室的名分。
牟山宏顺理成章的晋了副将。
这两日莫静和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回了小寒阁的住处,一切还和原来一样,又像是完全不一样了,荷儿见着他只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安安静静的伺候起居。莫静和也不知道同她说什么好,皇上把她指给了一处商户的二公子,模样品行据说都是极好的,七天后便出嫁。
莫静和像是挺高兴的,给置办了好几台嫁妆,太后赏其这么多年伺候莫静和有功,也添置了一些,最后是老嬷嬷劝着,再多就逾了规矩了才算是歇下了。又开始让陆疏华打听,这户商家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家里人的脾气喜好,陆疏华答谢他没有伤了陆临江的性命,自然是很尽了一番心力,整理了厚厚一本的册子,就连祖上三代的种种都给查的清清楚楚。
荷儿看着那几台嫁妆和册子,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了。
“看来公子盼着我出嫁已是盼了很久。”
莫静和浅浅的笑着,突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若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回来说,我护不住你,还有太后,我们莫家嫁出去的姑娘,断没有白白给别人欺负的。”
本来挺伤心的,被他这么一说,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
“这会说话倒硬气。”
“是啊。”这一句是没让通报,一直在外偷听的皇帝说的。
“我以为你会说,若受了委屈还有皇上的。”
莫静和心里鄙视了一下他偷听的坏习惯,站起身跪地请安。
“皇上日理万机,关心的是天下民生大计,这种小事怎好劳烦皇上的。”
内侍给木东初解袍子的时候,被木东初一个眼神吓得手一抖。
“你们都先下去吧。”
莫静和自然明白这是要自己伺候的意思,忙起身给他退去袍子。
“你手脚倒比他们轻便许多。”
“皇上满意便好。”
木东初拉过他手腕,在手心上来回的摩挲,本是与他调情,摸到的却是掌中的几处薄茧,将手翻过来细细地瞧了一会。
“每次只有看着这手,才想起你是朕小寒阁的掌事。”
莫静和并不敢挣脱,低下头。
“微臣形容粗鄙,污了皇上圣眼,请皇上恕罪。”
木东初不置可否,在软榻上坐下,拍拍自己的肩。
“颈肩乏了,来帮朕捏捏。”
莫静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拇指点在肩井xue时,便觉指下僵硬,原还以为他只为消遣自己,想来定是几日来伏案批阅奏章,才会这般肌rou紧拘,不及舒展。
他虽不参政,但看木东初日夜勤勉,从未有一日荒废朝政,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他该是个好皇帝,他对外戚一族多以恐吓镇压为主,从未下过狠手赶尽杀绝,怕也是仁慈,念及太后年迈之故。
这样想着下手便也十分的尽心,取xueJing准,用力恰当,没多少功夫,木东初便觉舒缓了许多。
“小寒阁的活累重,不如你就在朕身边伺候。”
莫静和忙跪地请罪。
“微臣但有错处,还请皇上明示。”
木东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微微扯了扯嘴角,说是在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