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和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褪了袍子往水里钻。
全身这么被热水浸润着,每一个毛孔充分的舒张,本来因神经紧绷而没有感觉到的疼痛,如今全是回了笼。不仅是身下,便是腰侧胸口也是疼的厉害。
微咬了咬唇,这一咬,把早已被啃噬的充了血的双唇彻底的弄破了口子,鲜血缓缓流出。细密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着,却也不知是热水蒸的还是疼过了头。
“朕不曾想到你是第一次,把你弄疼了吧。可是第一次怎么能这般熟稳Jing到”
皇上温柔中又夹着几分好奇的语气,伴随着呼吸在莫静和耳边萦绕着。
“书上看的。
莫静和很不解,为什么皇上情动时也能分出些Jing力与他讨论这些,算是敷衍的默默揭过。
“哦?什么书改天借朕也看看。”
木东初双眼放着Jing光,满满的热忧,如同最好学的孩子,渴求探索着未知的事物一般。
“臣领旨。”
莫静和晃了晃脑袋,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好像是有一本这样的书吧,被我放了哪里呢
是在小寒阁的文案库还是皇上的云阎阁,明日都去寻一寻吧。
次日早朝,皇上听闻文景瑞自己家里被人劫持去了,青都治安都如此,雷霆大怒,责令廷尉细查。
下朝时,心情却是极好的,他想,这件事办的着实漂亮,这次该赏莫静和些什么好呢?
这次该赏莫静和些什么好呢
待去传莫静和时,内侍却会说病了。
病了
病了!
哎,到底是因我没有照顾好他才得的病,好歹也该去看看,这么想着,车碾咕噜咕噜的已往小寒阁驶去。茗香环绕,Yin云遮了大半个日头,挑起帘子朝外望去,仿是要下雨的意思,迎面吹来的风微微带着shi冷的凉意。
外面细细的下起了雨,沙沙的击打着屋顶的细瓦。莫静和想,这样躺着一辈子,该多好,柔软的被褥,裹得通体都是暖暖的,隐约有些睡意,却持着微弱的清醒去感受短暂安宁,血ye在身体里缓缓流淌,让自己知道,他还是活着的。
“你就这样一辈子吧,谁都好欺负了去。”
莫静和回过神,知道这丫头就这脾气,带了身边多少年了,也没见改过来。
“又浑说什么,君恩浩荡,雷霆雨露皆恩德。”
荷儿将药抵到他嘴边。
“这就你我二人,这话是说给谁听?”
莫静和笑了笑。
“这药闻着味道就是苦的,喝它做什么?”
荷儿气不打一处来。
“药还是如山珍海味一般,要从中品出个味道来不成?”
莫静和还是笑,抬头望了望窗外。
“瞧时辰皇上该来了,去把昨日那套衣服取来,顺道扶我一把,去门口跪迎圣驾谢恩领罪。”
荷儿瞪了他一眼,去一边取了柜子里洗净的衣服出来。
“您就这么躺着吧,龙袍都穿了,到底是个死罪,也不差怠慢圣驾这一条。”
话虽这么说,手却已伸了去扶莫静和起来。
“你说你这么俊的一身功夫,就给人上了一夜怎么就成这样了。”
莫静和苦笑,大姑娘说这话脸竟是一点不红,是不是该早点帮她寻了人家嫁出去。
皇上推开门时,便正好见到莫静和跪在院子里,一如昨晚跪得工整。
“起来回话吧。”
莫静和应了声“诺”,支手扶地起身,只这个动作也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一个人进的院子,身边一个没带,这端茶递水,褪袍子递暖炉的活又落了莫静和身上,木东初似乎很喜欢他这样伺候自己。
木东初看似闲适的把院子逛了一遍,问了问这是什么石头,那是什么鱼,为什么这个阁楼叫这个名字,那个窗前种这种树。一路到了莫静和的屋子才算是消停了些。
在门口略停了停,莫静和知道拦不住。推了门让着木东初进去。
“看你平时穿着打扮都是锦衣玉袍花团锦簇的模样,屋子竟是这样质朴冷清。”
莫静和奉了茶,立在一边陪着说话。
“那些行头原是太后赏的,说不能穿得寒酸丢了皇上的脸面,屋子平日里没什么人来,便也没人想着置办些什么。”
木东初冷哼一声,闲闲的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掷。
只听得“嗙”的一声脆响,薄瓷撒了一地。
莫静和心里默叹口气,只得强撑一口气又往地上跪。
“是怕给朕丢了脸面,还是怕给你外戚一族丢了脸面?这屋子你刚来时太后可给添置了不少东西,你只当朕是聋子瞎子不成?不过也算的你聪明,让人将那些东西全暗下送了国库,才免了朕寻机拿你开罪而已。”
莫静和听皇上今日竟是把话说开了,心里暗暗苦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莫不是因昨晚的事向我敞开了心扉?
“微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