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倒让他有些摸不清底。
正说话间,那头阿二走到阿大跟前给他杯子里斟了杯酒“师弟敬师兄。”
阿大没有多想,抬头就要喝。
“阿大。”
本来在和顾翎调情的顾青竹,突然看到这边,叫了声阿大。
阿大一顿,阿二一僵。
顾青竹今日似乎很高兴,笑容比平日里更盛些,莫静和最怕他这副模样,没有再搭阿六的话,看向他们,阿六莫名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繁星烂漫,月色正亮,顾青竹手中的那杯酒水波不兴还倒映着皎洁月光。
他走过去,轻轻摘下阿大手中的酒杯,递还给阿二。
“你们来时,我便说过,这里所有人的生死我说了算,可还记得。”
阿二没敢接,扑通跪下,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师傅,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这回吧。”
顾青竹还是在笑,很和蔼的扶他起来。“不碍的,你喝了这杯酒,我便饶了你。”
阿六心里干笑,原来不碍的还可以这样用,不知道刚刚莫静和那句不碍的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阿二重又伏下身子,磕头喊了一句:“师傅饶命!”
顾青竹的耐心终是极有限的,把杯子放在地上,笑道:“喝下去,我留你全尸!”
又转头对余下的众人说:“今日也是扫兴,都散了吧。”边说边揉着顾翎去了东暖阁。
众人散去,只留下阿二一个人还跪在地上。
第二日清晨,洒扫院子的下人看到阿二的尸体躺在地上,挠了挠后脑勺,他一个人搬不动……
阿四一身素袍清清淡淡的站在北屋门口,看着昨天清晨还在跟自己问好的人儿 ,今天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躺在地上,心有戚戚。
他走上去,对洒扫的下人说:“我来吧。”同屋一场,好歹送他一程。
下人躬身退到一边。
这时辰,也快到了晨练的时候,众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出来,见阿四正背起阿二的尸体,阿大上前一步道:“我来。”
阿四愣愣的看了他一回,阿大再没有别的话,从他背上接过人,就往后山去了。
“二师兄是死了吗?昨日明明还好好的。”
阿八跑到阿四身边,抬头,圆亮的双眸看他道。
阿四半蹲下身子,与他说话:“大致是犯了什么错,去晨练吧。”
阿八十分听话,也没有多问,哦了一声便到屋里叫上阿七一起去晨练了。
出了十五,莫静和的伤也是养得好透了,装也装不下去了,那本《经络释义》也全背完了,顾青竹还是指着那三桶箭让他练。
“再给你三天,正巧他们也该练箭了,若是练不好,去给他们作活靶。”
莫静和知道这三桶箭定是躲不过的,养伤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在练了,更有阿三从旁指点,他从来不知阿三年纪轻轻,射箭准头竟这样好,每每给他指出的地方也都切中要点,等第四日顾青竹来看他射箭时,已能做到百发百中了。
顾青竹用扇子拍拍他的肩:“阿三的箭术不错吧。”
阿三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莫静和垂手握着弓渊,低着头,他装养伤偷懒又借机偷偷练箭的事情,本就没打算瞒顾青竹,瞒不过的,若第一日顾青竹没有阻拦他,便是放纵他的意思。
“师傅慈宽。”
顾青竹只是笑,论知情识趣,他还是比较喜欢莫静和这样的徒弟。
“明日开始练暗器,你俩一起。”
阿三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又拍拍小心脏,笑道:“你这句师傅慈宽十分派用场啊。”
莫静和看他模样可爱,也笑道:“师傅本就慈宽。”
阿三笑哼一声,道:“你这模样最讨厌不过,师傅慈不慈宽的我没甚体会,师兄弟之间那些话说得难听,你却也避避嫌。”
莫静和也隐约听到过传闻,因他住在顾青竹的耳房,进进出出只隔了一扇门,顾青竹也明着说自己好男风,喜欢漂亮的人,对莫静和又十分特别。师兄弟里就有传莫静和早爬上了顾青竹的床;更有这两日来莫静和天天晚上去顾青竹屋里背书,传闻愈盛。
“避是避不过的……随他们吧。”
半月后,一日阿三来寻莫静和吃午饭,气喘吁吁的跑了进屋,端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最后两滴滴下还不忘抖一抖茶壶,确定里面真没水了,才又放下。
莫静和道:“我再把你烧一壶。”
正转身去烧水,就听阿三道:“阿五没了。”
莫静和一时没有明白“没了”是什么意思。
阿三又道:“阿六射箭老没长进,师傅就把他放林子里,让师兄弟把他当活靶,每人射一箭若没射中就替了他,阿五平日里准头最好,没想到那次却没射中,替了阿六,却被阿六射死了。”
莫静和怔了一怔方道:“不知道阿六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