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人的小指,倘若有朝一日红线断,小指便会疼痛至难以言说。
一般这样人,她们的小指都细长,是被这一条粗的红线抻成如此,倘若有人小拇指修长,便是痴情相。
许青生的小指好生细长,宋清驹的呢?许青生时常把玩她的指,说是瞧手相,不过也只是戏弄她,在看她的小指。
是修长么?好生修长,好生长情的扮相。
许青生有拿自己的与宋清驹的比,她的手向来小,是完完全全被宋清驹包裹住的。
那根修长的小指呢?突兀地立出来,它是很修长的。
倘若有人能预见,倘若月老落凡间。
倘若见,一捧红绳紧紧地束住两根指节。
这是细是长?许青生定会如此问月老,月老定会不答,讲天机不可泄露。
是谁人红线束那般紧,又那般粗长?是谁人的缘如此深邃,沁透拇指的场?
红线这般深刻,便是要她们自纷扬大雪中,切莫迷失对方。
兜兜绕绕,兜兜绕绕,转了一大圈,缘人总会到。
红线做牵,红线做引,不论藏去天涯海角,缘人总会问你归家。
谁是谁的缘人?许青生抬首,她在粥店里点一份菜,便干干地等着,便是不结账。
好在生意冷清,容下她如此。
“先生,你与我,谁是对方的缘人?昌图有个关于月老的传说……”
谁人不曾听过这传说?少女轻生生地立住,又去看宋清驹。
“月老做指引,一切但凭缘来定。”宋清驹回应。
她许有些信教,垂首手指移动着,去强行结了账:“你晓得么,倘若月老此时来讲我的缘并非你,我会撕烂他。”
室内无风,无风,便仅有吹也不散的柔情。许青生缱绻地笑,而后道:“猫咪,萨摩耶陪猫咪一起撕烂他。”
——以下是作话。
今日被一人牵心情,牵得太过了,原本很早便能完成的章节,迟迟写不出。心情由下午一路不舒服到晚上,找了许多人倾诉,都无用。想了许多次,又哭了许多次。
关于这件事,实在不愿细说。
但这是我迟迟更新的理由,原本饭都吃不下了,但回家时候有人将我安慰好,便未有那么伤心了,回家后,便又断断续续写了些。
我尽量,不多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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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步回正轨,她们还在热恋,每日里许青生都会跑出寝室找宋清驹来玩,去她的收银台,同她讲话,好生温润的贴合她。
她们对彼此,似乎始终也有新鲜感,那么不温不火地热烈,到床上,到卫生间。
有时是许青生在上,有时是宋清驹。
到了腰酸背痛时,好萨摩耶才晓得猫咪勇士是十足Jing神的,不仅是腰,指节,神色。都很Jing神。
如同萨摩耶吃过猫咪后,她也轻笑着在Jing神。
宋清驹在工作,许青生便在课余时歇在粥铺。带上几本薄厚不一的书,她边看边学习。
学习什么?她也逐渐咬文嚼字起来了,偶尔学鲁迅,偶尔学老舍,偶尔引用谁的词句。
好似缓慢地在走了,许青生原本是不会接触到文字的,如今也在运用它。
每日里,每日里,她的微博都会更新,不仅是普通的日常了,也有对宋清驹的描写。
好的,坏的,情欲的。
俗的,天真,棱角的。
许青生发现,她的先生棱角还尚未被磨平,她还是青涩。面对许多人,猫咪虽是看似顺从,暗地里却也有了嫌隙。
一旦嫌隙加大,再加大,呢?她不会再一味付出,会将自己的一一讨回来。
近日这粥铺举行活动,眼见着的人增多,看宋清驹一直也累,许青生也心疼的。
于是夜里的活动,便逐渐的少了。宋清驹累了,做也并不长久,许青生便只好抱住她,先哄她睡下,再解了小黄鸡的内裤,柔柔地借着自己的手套弄那根长的。
宿舍都是二人制,宋清驹并不与人合群,便只保持点头之交的距离,而后去无人的寝。
同许青生一齐。
再过几天便是假期到了尽头,宋清驹领到这月工资,便离开这粥铺。
粥铺人近日都多,脱不开身,上午宋清驹便一直在做收尾,下午则交给换班来的人。
“青生,要去哪?”
对于这世间,宋清驹有太多尚未见,她似乎只见了丑恶,并未见着良善。
许青生在粥铺上的床榻上有问过她。
那时是夜里,少女问她:“先生,你去过游乐园么?”
游乐园?当时宋清驹已倦怠,松散地便揽着许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