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戏水鸳鸯,红烛高照,在地面洒落幽幽的红色。
伏城一身酒气撞门而入之前,姜觅早自行掀了盖头。
“觅儿,今日相公得偿所愿……”他顿了顿,又道:“此生无憾。”
一张俊脸晕染薄红,恰似桃花,他凑到姜觅眼前傻兮兮地笑,捡起地上的红盖头重新给她盖上,拿起喜秤轻轻挑开。
“你真好看。”他捧起姜觅的小脸吧唧一口。
姜觅被他勾住腰肢带着滚进绵软的被褥中,强制拥吻,那灵活黑亮的蛇尾在她胸口衣襟探来探去之际,已经预料了将会发生什
么。
岂料生了变故。
准确来说,是她没看懂伏城,不知他某些举止背后的原由,恰如此刻。
体内涌起一股灼烫的气流,丹田开始发热,姜觅拿手捂住腹部,看向伏城的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这是?”她嗓音颤颤。
“是我的妖丹。”失了妖丹的伏城脸色红润不再,却笑得轻松:
“很早之前就想给你了,但那时你身子太弱,承受不住还容易被反噬,有了它,你可以重新修炼。”
刚刚拥吻间,他运气将妖丹倾吐进她的口中,等姜觅有所察觉时,妖丹已落入丹田。
“我……”面对这莫大的好意,姜觅不知所措。
“觅儿,我知你之前辅修炼丹,哪怕如今逍遥道心损毁,也可以重新以丹修身份回到正途。”
幽幽烛火间,他的目光黏在她的脸上,“我怎么能只留你在世间百年,慢慢看着你苍老衰弱,容颜不再,那太残忍了。”
这十余年来,他身居高位,翻手为云覆为雨,可内心悲辛,夜深人静时犹感寂寥。
拥有所有,又一无所有。
“所以你放我走?”
姜觅捂住心口,繁复纷乱的心绪让她此刻一团乱麻,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她起身就要离开。
“不准走。”
抓住姜觅的手腕猛地扯回怀中,伏城翻身将她压住,眼神惶恐,借着残存的酒意吐出心事:
“你知道我很自私很自私的,哪怕之前决定将妖丹给你,也日日要你,调教开发你的身子,今日还娶了你。我现在没能力留住
你了,但觅儿,可不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
伏城知道,姜觅很不开心,在阴暗潮湿的蛇宫里她一直过得很不开心。
没有欢爱的时候,她常常坐在花园里望着天空出神,向往外边的风雪艳阳,山水之间。
妖丹给她之后,伏城体内的修为所剩无几,好在只要妖丹不毁,他就能一直活着。
姜觅活多久,他就活多久,生同裘死同穴,他要和她死在同一天。
哪怕此生再也不能修炼,回到最初的他最厌恶的状态,没有修为,一生饱受蔑视凌辱。
情感拉扯不断,姜觅不知去留。
修行之事再现曙光,她想离开,不想一昧耽溺肉欲不知其它,可是,可是。
姜觅开始推他,“你先从我身上起开。”
“我不,我不,觅儿,我们做爱。”
真的很怕她走,怕得眼眸都是湿漉漉的,伏城大力撕扯她的嫁衣:
“肏你,肏软了身子你就不会离开。”
“你冷静一点。”
心尖一颤,姜觅抗拒这种行为,胡乱拍打着他的肩膀,却引来更多铺天盖地的滚烫亲吻。
别无他法,她只好对准他的后颈,扬手劈下。
醒来时殿内空荡幽暗,不见她的身影,伏城的双目瞬间赤红起来。
还是走了,还是走了。
他天性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但总是低声下气的求她,何曾在她面前真正硬气过?
他爱她爱得没有尊严可言。
那双阴鸷赤红的眼眸慢慢黯淡,他坐起身,安静地靠着床头,样子可怜落寞。
烛泪将尽,一夜孤坐至天明。
想象着是他挺着……在插自己
妖尊失踪了近半月之后,这件事再也压制不住了。
蛇宫私下里流言四起,而后火速传遍三界。
即便伏苍有意压制,三令五申多次禁止化蛇全族私下讨论,但每日要处理之事纷繁复杂,一时间力不从心。
时值仲秋,天气更凉。
自前几日下了一场细绵的小雨后,今日的阳光明媚的刚好。
拿着一团绵白如云的棉花糖,姜觅怔怔地站在街边,撕下一小片糖丝送进口中,听着旁边路人的闲谈。
“真的失踪了?我不大信,听说那位可是修为高到连沧浪宗的第一剑修都打得过。”
“我也不信。”接着有修士低声应和,“应该是谣传吧,谁还能把化妖界的尊主绑了去?”
对于这位妖尊,修真界虽说怨恨,但也没多大恨意。
当初率领数万化妖几乎一举歼灭各大门派的是他,后来严厉禁止对修真界肆意杀戮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