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冬冬沉默了一会,“可当初逼着我走的人,不就是您吗。”
徐建国手抖了下,最后一个结怎么都扣不上。
徐冬冬便上前帮他系好,还顺手地将他衣角拉平。
徐建国背脊佝偻着,略抬头正好看见他浓密的剑眉。
其实徐冬冬像徐瀚平,但其实更像他年轻的时候。
“咳咳。”徐建国突然咳了起来。
这两年他的身体越发不好,早年拼搏受过的伤又在年老的时候找回了他。
他看着个头都已经比他还高的徐冬冬,还是有些伤心,也可能是年纪大了就容易伤感。
“你一直在怪我。”
徐冬冬把徐建国扶到椅子上坐下,没有否认。
“我这几年过的很不快乐。美国的东西不好吃,我想念北京的卤煮,豆汁,涮肉,甚至是烤鸭。”
“那现在就让小王带你去,就胡同里的那家,你们小时候常吃的那家,儿子继承了父亲,味道一样还在开。”徐建国说着身体就半起似要亲自带他去。
“可我最想念的,是密蕊。”
徐建国一愣,又缓缓坐回去,两手撑着拐杖,神色已经看不出一点端倪了。
“三年都过去了,你还没忘掉她。”
“没有。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我纠结煎熬了三年,已经想的很明白了,没有她,我以后就不结婚生子了。”
“你!”
徐建国气的要挥起拐杖,可这一次他怎么都打不下去。
徐冬冬一点都不退让:“您就是打死我,我也只要密蕊,只要她。”
“哎,造孽啊造孽。”徐建国放下拐杖,不住叹息,“我当初就跟你爸说不要领养她不要领养她!你们三个年纪这么近,又整天在一个屋檐下,那能不出事吗!”
“爷爷,你三年前选择牺牲我,三年后的今天,你能不能帮我。”
徐建国脸上有过一阵挣扎,最后无奈道。
“你以为就你的牺牲最大?波波为了她,连明星也不当了,但他更是为了你,才入伍当兵的。我知道你们兄弟俩从小都不喜欢当兵当官,可当时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他去,要么你去。你哥说你性格不适合在宦海沉浮,如果真要去一个人,他去。你三年没见到密蕊,你哥也三年没见过她。可你是在国外舒舒服服地读书还自己搞了投资赚钱。但你哥却是在各种极端天气下,恶劣环境中锻炼出行任务,那些防洪抗灾,哪里需要他们他们就要去。还有那些边境维和,那有有时候就是真的炮枪火海,一不小心死几个人,或者断了胳膊腿什么的太常见了。所以你也别那么恨你哥,除了密蕊,他能给你的都给你啦。”
临近北京时间下午五点,米氏医药集团接到了一份律师函。
一家美国医药公司起诉他们窃取商业机密和仿制药物。
起诉的正是米氏集团刚要上市,号称全球独立研发的抗癌药品。
一时间股票如坐山车般往下跌。
临近下班,公司电话却被打爆。
几乎每个人都被迫留下加班。
米亦清凌晨三点才回家,然后早上六点起来飞去杭州医疗研究中心,然后是一连串开会,见律师还有政要以及媒体见面会等等等,密密麻麻行程几乎可以排到三天之后,不让他睡一个小时。
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泄露的,网上骂声一片,已经有不少人在抛售股票,当晚便已经跌停。
这应该就是徐冬冬说的大礼了。
……
徐波波还是把密蕊带回去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躲不过。
回去之前他先去小别墅把猫咪带上。
阿姨担惊受怕了一天,终于等到他人回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了白天的事情。
徐波波听到有人带着一群黑衣保镖冲进来围住徐冬冬的时候挑了下眉。
密蕊则忍不住问道:“那个领头的人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衣服,左耳有颗耳钉,很高很帅的?”
“对对对!就是他!”
徐波波眸色沉了下,将猫咪塞进密蕊怀里,圈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走吧,爷爷还在等我们呢。”
密蕊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她还想多听听米亦清的消息。
然后反应过来:“你,你不继续关我拉?”
徐波波捏了捏她小鼻子,“不关了,关不住。”
两人回老宅的时候,徐建国和徐冬冬都在客厅坐着。
“密蕊!”徐冬冬已经洗澡刮了胡子,换了身衣服,当即站了起来大步过来。
徐波波按着密蕊肩膀,将人往后一侧,自己向前堵在两人之间。
三年未见,当初的男孩已经渐渐转向男人,五官越发分明,眼神更带着坚定的雷厉。
他心里微不可查地叹口气,低头对密蕊说道:“先带着小猫上去好不好。”
密蕊有些话想说,但目光扫过冬冬和徐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