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道:“我这些东西颇多,下次就别单给我做了。”
尤氏笑道:“我不过是尽点心力罢了。老太太帮衬我们那么多,着实无以为报,如今蓉哥也比之前强了不少,能帮衬着分担许多事情,如此我倒是能有些功夫摸摸针线。”
“一会儿我在让你们姑嫂相聚,今日我寻了你来倒是有一件事想与你商议。”史菲儿顿了顿,“如果你能帮我办成了,我倒是要还要好好谢你一番。”
“老太太不知是何事,只期望侄媳妇儿能帮您分忧呢。”
史菲儿便详详细细将英莲一事都说与尤氏听,又将从张夫人那边听来的那番话学给尤氏知晓。本来尤氏就听闻过此事的,这个赵家也的确是宁国府祖上的旧部,而且这个赵诚唤自己也是知道的,昔日宁国府遭了难,最后贾珍扶灵回金陵,这赵诚唤还专程送来了十两散碎银子。贾珍还感慨了一阵,说是越是落难才越发知晓人心。这赵家昔日在宁国府繁盛时不大走动,如今自己府上落了难,反而还能拿出银两帮助。这银两散碎,想必积攒着实不易。
尤氏便将这桩事说给贾母听,史菲儿听了倒是对这个赵家子弟有点刮目相看。尤氏应承下来这事,说是若真是此人倒也还好办了。贾蓉和其相识,让贾蓉去问问便是,还省得中间来回传话。史菲儿听了,觉得这样更合自己的心意,便让尤氏对此事更上心些。又请来了甄家母女和尤氏见见,尤氏见了对英莲自然是又赞了一番。因为这事史菲儿本意也不愿欺瞒甄家母女,所以昨日便跟其都通了气。甄夫人也是点了头的,而且还言自己相信英莲是个有后福的,如今大劫难都过去了,倒是不信什么克妻之类的鬼话。
尤氏离去回了自家宅院,便叫来了贾蓉跟贾蓉商议了一番。贾蓉如今待尤氏也如亲母一般,诸事自然上心。贾蓉想了想道:“赵家在府中危难时愿意出手想帮趁,如今我们也比之前缓了许多,不如请人家来家中坐坐,喝酒叙旧,如此也好说。”
尤氏想想也点头应了。
转过天来,贾蓉忙完事,便去找赵诚唤。两人见面自然是叙旧一番,贾蓉也将自己回金陵之后的事跟其说了一番,二人都是经历过家宅破败的,自然说起话来,分外投机。只因天色晚了,明日赵诚唤还有事,二人都觉得不能尽兴。贾蓉便约其三日后去家中吃饭,彻夜畅谈。
三日后,赵诚唤赴约,尤氏早就Jing心备好了酒菜。虽然尤氏也希望能促成这桩亲事,但是仍心里打鼓。不过不管成与不成,这个赵诚唤倒是值得结交的。贾蓉和赵诚唤两人在屋中吃饭饮酒,席间贾蓉之妻胡氏出入几次,来送温热的酒菜。
借着几分醉意赵诚唤道:“虽说我们家中都遭遇了大变故,但是蓉少爷还是与我等不同。如今我这样的岁数,还连家都未成,每日回了院里,清锅冷灶的,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
贾蓉见其忽然自己说起这事,便也借着酒意道:“那是赵兄,不愿将就,赵兄这等为人,还不知道日后哪家姑娘会有福气呢。”
赵诚唤摇摇头道:“你是不知道我的旧事,人说我是天煞星,克父克母克妻,否则我为何现在仍是孤身一人。莫说能成亲,就是如今我要出院门,找人帮忙看着宅院,都有人怕从我这里沾染了晦气。不瞒兄弟说,你还是头一个来我家找我的。就冲此事我也敬你一杯。”
贾蓉点头饮酒,借着赵诚唤这番话便将英莲的事仔细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贾蓉又道:“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人甚是般配。我虽没瞧见过这女子,但我家太太和我夫人都瞧过,说是这姑娘模样好,性子和善,谁要能娶了去,不知道是前世哪里修来的福气。”
赵诚唤摇摇头道:“这样好的女子,若是让我克死了岂不是太可惜?我可不能牵连了人家。”
贾蓉笑道:“你倒是想得长远,还没三书六聘呢,就怕给人家惹事了?你若不信,我想办法哪天让我家太太请了来,让你家中管事的长辈瞧瞧,看我说得是真是假。”
赵诚唤点点头道:“如今我这事,我的上司倒是还帮我留意,我明日便跟其说说,若是此事真能成了,我还要谢过蓉兄弟你这桩大媒呢。”
二人之后将话题引开,又说了会儿旁的话,又喝了会儿酒,喝了个一醉方休。
次日一早尤氏便从贾蓉哪里得了信,心里高兴,急匆匆给贾母回了话。史菲儿也是开心,也只是等信。而赵诚唤回去,倒也惦记这事,心里有点期盼,但又真怕自己命数不好,真害了人家。前思后想了三天才跟自己上司略略提了此事,上司一听倒是高兴,忙让其太太备上礼下帖去贾蓉府上走动走动。
接下来事情便顺遂多了,尤氏安排赵诚唤上司家太太见了英莲,这一见这太太便做主将亲事定了,接下来便是三书六聘一应事宜,史菲儿将这事都托付给了尤氏Cao办。尤氏也因为自己受了老太太大恩,这事办的格外尽心。又因为赵诚唤年纪也大了,又怕等时间久反而生出事来,所以从下了定,到花轿将人抬进门,也不过是小两个月的光景。
英莲嫁入赵家,史菲儿给了些银两,也没敢给太多,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