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有人不觉多痛,有人就……”
楚明昭心里一紧:“就什么?”
“就疼得想把夫君踹下去。”
楚明昭觉着瘆的慌,她不会是后面那种吧?
楚明婉见妹妹一脸忧色,担心她因为害怕而不肯行房,又拉了她的手轻声道:“不用悬着心,不可能一些疼也没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其实你难受,他也不好过,过了前几次就好了。不过你要实在疼,就跟他撒撒娇让他多顾着你些,一般都会怜香惜玉的。”顿了顿,又道,“襄世子贵为亲王世子,身边应当早有了伺候的人了,他有经验的话其实倒好办一些。”
楚明昭心道,连亲吻都那么生涩……我怎么觉得他还没我懂的多?
楚明婉今晚便住在玉映苑,明天送楚明昭出嫁。
等楚明婉去安置时,楚慎、楚怀礼、楚怀定并楚怀谦便一道来了。
楚怀谦跟郑氏一样寡言,对楚明昭的态度也跟郑氏如出一辙。楚慎父子三个一直轮换着交代楚明昭事项,楚怀谦却只是默然坐着。
少刻,有小厮跑来给楚怀谦传了句话,楚怀谦听罢,折回身淡淡嘱咐楚明昭几句,当下作辞走了。
楚明昭不知道那小厮说的是什么,她只觉楚怀谦似乎是赶着去见什么人。
楚慎让两个儿子先出去,又叹了半天气,对楚明昭道:“姐儿若是遇着什么难处,记着知会家里一声。”
楚明昭颔首:“娘跟大嫂她们都交代过了。”
楚慎朝外头望了望,道:“姐儿还记得爹爹为什么给你这院子取名玉映苑么?”
楚明昭笑道:“记得。是《世说新语》里的典故,‘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
楚慎点点头:“姐儿无需有林下风气,但做闺房之秀便可。”又轻声一叹,起身道,“走吧,你祖母有话要对你说。”
楚明昭到松鹤斋时,楚老太太正歪在软榻上小憩,听丫头说孙女儿来了,当下便起了,又将屋子里的人全遣退了,这才冲着楚明昭招招手:“姐儿过来。”
楚明昭以为祖母也要将爹娘他们与她说的话再说一遍,谁知祖母张口就道:“别真帮着你三叔做事,既嫁了襄世子,就一心一意跟定他,知道么?”
楚明昭一笑:“祖母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楚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她额头:“你这丫头真是机灵。”又拉了她的手道,“你可曾发觉,诸王之中,只有襄王的封号不是以地名拟的?”
楚明昭思量了一下,道:“背后有什么隐情?”
楚老太太点头:“襄者,辅弼也,这是当年太-祖皇帝亲定的封号,为的是警醒襄宪王,让他时时谨记着他要辅佐皇帝,不可生异心。”
襄宪王即是裴玑的祖父,薨后谥曰宪。
“当年,襄宪王军功最高,又为人强势,太-祖对襄王一系颇为忌惮,不仅特特定了这个封号,还将襄王的封地定在了广宁卫。广宁卫可是边陲战地,既要抗击蒙古又要提防女真,满朝武将都不肯去的地方,遑论王爷。”
楚明昭突然道:“难道襄王早有反意?”
楚老太太笑道:“余下的你自己琢磨去。祖母与你说这些,只想告诉你一样,你那未来公爹必是个厉害的,将来你三叔与襄王兵戎相见,很难赢。”
“三叔也知道这些么?”
楚老太太冷笑道:“你三叔初生牛犊不怕虎,年纪又轻,不知其中利害。你看那些打太-祖朝过来的老臣,哪个敢得罪襄世子?他们都在观望。”
楚老太太说话间又将楚明昭搂到怀里,拍着她的背道:“我的姐儿是个有福的,不要管外头那些人如何说襄王失势,姐儿只管一心一意待襄世子便是。记住,墙头草没有好下场,咱们如今这就算是站好了边儿了。”
楚明昭握住祖母的手,轻轻应了一声。
翌日,东方未晓时,楚明昭便被宫里派来的众女官围着梳妆更衣。
她昨晚没起更时就躺床上了,但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脑中纷纷乱乱闪过很多人与事,最后又如墨浸水,慢慢洇散。她临入梦前想起一个问题,她睡觉不老实的毛病还是改不掉,洞房夜会不会尴尬?
晨起盥洗后,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她知道今日这一趟走下来会非常疲累,但为了不在仪程中间内急,只吃了少许,连水也不怎么敢喝。
吃不饱就没力气,于是又开始犯困。她坐在妆台前时,上下眼皮直打架,连屋内众人乱纷纷的说话声也觉越发渺远。
“世子妃,您瞧瞧可有何不妥?”一女官趋步上前,垂首道。
楚明昭撒然惊醒,在两旁女官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她过会儿要去自家祠堂行醮戒礼,如今只需穿燕居服,但仅仅是燕居服,已经十分繁琐。
楚明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她腰间束着一条青线罗大带,复又系一条描金云凤纹青綺玉革带,带上玉花采结綬,瑑宝相花纹,又缀玉坠珠六颗。并金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