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彦卿没进到桂喜的身体里,她却觉得比进去还累,浑身汗淋淋气咻咻地动弹不得。
许彦卿抱着她去净房清理干净,再复返屋里,睡眼惺松的赵妈已换好床褥,给她端来泡好的枣子茶吃,嘴里还悄嘀
咕:“姨nainai可是有身子的人,小少爷折腾不起啊。”
桂喜脸羞成了红布,埋在枕里不肯抬起,感觉床榻沉沉一陷,晓得二老爷来了,翻身伸长胳臂搂紧他的颈子。
许彦卿笑起来:“小浪妇还不累?”喉结一紧麻痛,却是被她细白牙咬了口,看她臊着面皮嘴里凶:“说过只在胸前弄
的,讲话一点儿都不算。”
许彦卿把她散开的乌油发丝拢到脑后,温和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这话从何说起。”桂喜不解。
许彦卿道:“你ru沟太娇嫩,还没几下,看就把皮蹭的通红,不停嚷痛,我舍不得你,寻着往嘴里送,又怕你嫌Jing水腥膻
吃不惯,只得再换腿间抽送,万般皆是太疼惜桂喜的缘故,你该感动才是。”
桂喜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简直服了。
明明就是他欲壑难填,弄起来没完没了。
许彦卿看她噘起红唇儿可爱的很,亲亲又道:“谁让你这麽sao浪,令我欲罢不能,怪只怪你太诱人。”
直接给他一个凉凉的后脊背。
许彦卿脸上笑意愈发的深起来,他搂住桂喜的腰肢带进怀里,下颌抵在她肩头,嗓音有些慵懒:“碰着桂喜身子就难克
制,不过确实要小心些,不如我去睡书房些许日子罢,待你三月满后再同房亦可。”
桂喜听得怔住,稍会儿咬唇回道:“随便二老爷了。”
她阖上眼眸睡觉,心里却乱纷纷的,没想过许彦卿会有这番提议,貌似是为她着想,也很合理,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她晓得怀上孩子后,自己一下子娇气起来,更需要他哄他疼他天天在面前晃,方才嗔怪他只是撒娇而已,怎突然就当真,
要去睡书房呢!
他不会是嫌弃她身段不如少女时嫩俏罢。
桂喜胡思乱想个没完,竖耳听二老爷的呼吸沉稳平和,已经睡着的样子。
她牙根酸酸道:“不允你睡书房,你要自作主张就等我生完再回屋罢。”
没有一丝反应,是真的困熟过去。
桂喜闷闷看着红帐子上一对对彩鸳鸯,不知何时朦胧睡着了,却又很浅,能听见丫鬟婆子在门外走动、梳洗及低声说话的
声儿。
二老爷好像也起身了,不晓多久又回来,温柔亲吻她的脸颊,齿间有清新的薄荷味儿,两片唇瓣带着晨曦薄薄的凉意,她
把头缩进褥子里,听他笑着说:“懒丫头。”
忽然很想和他说关于睡书房的事儿,眼睛却怎麽也睁不开,他窸窣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房里的灯捻灭了,一团静谧,昏
昏暗暗地让人好睡。
待她再醒过来时,太阳高照,窗外清光一片,树上似有成百上千的蝉在嘶鸣,坐起身拿起白绡扇扇起一缕凉风,手慢慢抚
上少腹,已挺成了个小西瓜。
第一五三章不合意
许母请媳妇们吃外国饼干。
长条形的盒子,裹着软薄的塑料纸,满面涂着鲜亮的天蓝色,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女人满脸含笑,手指方向是一串洋文,谁
也看不懂。
许母去撕锯齿状的开封处,手上才涂过雪花膏,油似的滑,只好递给李妈,李妈以为有多坚韧,使大力一扯,“哗啦”一
声从头裂到尾,里头的塑料盒连同饼干瞬间弹跳出来,春梅眼明手快捧住,还是有两块跌落地上摔成碎了。
许母狠狠瞪向李妈,李妈胀红脸,弯下肥胖的腰把碎饼干捡起往房外去,粗做丫头来打扫干净,春梅端着铺满饼干的盘子
放在桌上。
“我平日里惯得她,这却不能忍。”她还在叨念:“七少爷从英国就寄来两盒子饼干,稀罕的很,我都舍不得多吃一块,
她还糟蹋了两块,哼,多半是馋的。”
李妈恰掀帘进来,嘴角还残了点渣屑,听得这话,眼皮子跳了跳,好歹她在许宅也是多年的老仆了,伺候过老太太,前太
太,还有这个,竟当着年轻nainai奚落她,一点脸面都不给留,有本事,自己撕开不就好了。
大媳冯氏拈一块吃,赞许说:“酥脆的很,嚼着咯嚓响,黄油味儿浓浓的。”她又添了句:“七爷给二房也寄了个大箱
子。”
许母舔舔牙齿,这饼干黏牙:“七少爷去英国留学的费用都是彦卿自个出的,未走公帐,他寄些礼也无可厚非。”
“是啊。”冯氏接话道:“我们羡慕不来的。”
许母瞄她一眼,没多说甚麽,转而面朝三媳月仙问:“彦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有惹出甚麽乱子?彦卿往东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