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禹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后就回了家,并且把喻欢带了回去。
方父不支持也不反对,对于喻欢的到来给予了尊重,并没有为难她。
方城禹伤的太重还需要静养,方父给喻欢安排了一间离方城禹很近的客房,方便照顾。
方父交代好家里的事就走了,他要处理公司业务,之前公司股票跌了又涨把他弄得几天没睡觉,生怕一辈子的心血出什么意外,因此之后的日子都不怎么回家,基本住在公司。
家里只剩方城禹和喻欢,原本方父安排的分房就变得形同虚设,刚开始方父在家的时候,方城禹每当半夜都会一瘸一拐地偷偷溜进喻欢的卧室,弄得喻欢不知该怎么办,不敢碰他,一碰就说浑身疼。
男人耍赖的本事日渐Jing进,似乎终于清楚了端着身段老婆是不会钻进怀里的,因此方城禹换了个风格,学会了撒娇,主动往老婆被窝里钻。
可能是因为半只脚踏过鬼门关的缘故,方城禹为了媳妇脸都不要了,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哪有媳妇重要?
三十多岁为了能进被窝,没少使手段,撒起娇来毫不羞耻,弄得喻欢哭笑不得不知所措,最后也只能依着他。
等方城禹的腿快好的时候,每到半夜十二点,他都会悄无声息地打开喻欢的房门,轻轻将熟睡的女人抱回自己卧室,将她放进充满自己味道的被子里,搂着她无比满足地入睡。
可能是车祸后遗症,方城禹只有抱着她才能安心入睡,否则就会失眠,不然就算睡着了也会夜半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沉默地坐在床上回忆曾经的美好,满脑子都是喻欢的音容笑貌。
喻欢第二天在他怀中醒来时还愣了愣,以为他又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看了一圈后才发现不对劲,这个男人居然把她抱到他自己的窝里了,喻欢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满足的睡颜后又消了火,心想:算了,老男人也有权利可爱。
到底是底子好,方城禹恢复的很快,两个多月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喻欢愣是逼着他喝了三个多月的骨头汤才罢休。
两人这课一旷直接旷到了放寒假,一转眼就快过年了,二月份的天依旧很冷,然而即将过年的气氛却让所有人喜气洋洋的,街上人来人往,办年货的人很多,大多是五六十岁的人,年轻人早就对过年没了期待,倒是老一辈的人对新年总是有着特殊的情怀,一到年跟前就忙活起来,又是买年货又是大扫除,忙得不亦乐乎。
喻欢这几年都是在傅家过的,今年傅轩也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回不回去,老爷子惦记着呢。
喻欢犯了难,因为方城禹正要拉她去买年货,还说大年三十要让她和他一起准备年夜饭。
喻欢和傅轩聊着天,方城禹又在一旁竖起耳朵偷听。
傅轩每晚都会和喻欢微信视频或打电话,而且时间基本固定,方城禹掌握住规律,一到七点吃过晚饭就会揽着喻欢在沙发上看电视,七点半左右喻欢手机响起,傅轩的电话准时打来,方城禹便搂着她状似看电视实则偷听。
有时候喻欢看出了他的伎俩,说他小气裙方城禹十分不满,老男人也会吃醋的好么?虽然现在喻欢还没答应和他在一起,但不管怎样都是他认定的媳妇,自家媳妇天天和别的男人打电话视频算怎么回事,那个无耻的男人号称哥哥每天对自己老婆嘘寒问暖,搞得好像他会亏待到老婆一样。
偏偏喻欢就吃他这套,和傅轩聊得十分开心,每天都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方城禹暗搓搓地背后使绊子说傅轩坏话,却被喻欢险些锤爆脑袋,气呼呼地替傅轩鸣不平,弄得方城禹更气了,一边生气小姑娘胆子越来越大敢打自己,一边怒斥傅轩不要脸,天天勾搭自家小姑娘。
老男人吃起醋来又酸又浓,十足的老陈醋。
喻欢只要和傅轩通电话就会吃醋,聊天超过五分钟——生气;聊天超过十分钟——感觉收到了冷落,越想越气,边生气边偷听;聊天超过半小时——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除非给个拉拉小手,当然给个亲亲也行。
喻欢挂了傅轩的电话后格外为难,不知道该回去过年还是留下,她心中的天平左右摇摆,傅轩说老爷子惦记她,喻欢心一软,决定和方城禹商量下,回去过年,过完年再回来。
没等她张口,活了三十多岁的老男人通过察言观色看出她的想法,立马戏Jing上身,演起了苦rou计。
傅轩来电话的时候他们正要出门,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等喻欢,只见他面上毫无表情,默默地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喻欢看得一愣,问道:“不是要出门么?”
男人沉默半晌才沉沉地开口:“不去了,你也不在这过年,没什么可买的,反正自从你走后我再也没回家过过年。
每到过年我都会待在那间你曾经住过的公寓里,关着灯静静地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煮上一碗速冻水饺,一碗给自己,一碗给你,骗自己你还在,可惜五年里,另一碗从未有人动过,第二天醒来还是原样,永远不会变。”
男人垂眸说完,喻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