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收渔利的自然还有陆沉。
陆沉借刘氏之事,将姚家的半数财产都弄到了姚佳音名下。
姚佳音一下成了小富婆,真有些怀疑是在做梦。
“你快掐我一下!”姚佳音觉得自从嫁给陆沉开始就像做梦,不然她怎么就忽然走运了呢?
陆沉笑着堵上她的嘴巴轻咬了一口:“不是做梦,开心么?”
姚佳音重重地点头,竟是主动又亲了陆沉好几口。
陆沉受宠若惊,待要摁着人在榻上缠绵一下,就见她靸着鞋往外跑去。
“我要去告诉佳期和奶娘!”
陆沉抚了抚唇边的红印,只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事情虽然落定,可腾起来粉尘不可避免地四处游移。
而大多数人对事情也没有深层次的了解,只是那日看见陆沉的八抬大轿上孙家接走了姚佳音。
如今大街小巷都疯传开了,说头一年有个楚将军强抢寡妇,现在这个更狠,夫家还没死呢就上门抢了。还给陆沉也颁了个“恶霸”威名,跟“强抢寡妇”的楚将军并称锦阳二霸。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楚将军闻言大怒:“那本来就是老子媳妇!何来抢一说?!”
而陆沉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悠悠感慨道:“楚将军与我真乃同道中人。”
至于楚将军认不认这个“同道”,则是后话了。
转眼到了秋后,猝不及防窜出来的秋老虎,令众人不得已又换下了棉衫,在热烈的太阳底下继续蒸腾着。
姚佳音正陪着妹妹在小池塘捉鱼,陆沉从石板桥上走来,就看见姚佳音两条小腿全浸在泥塘里,像刷洗干净的藕节。
池边桥上的情景似曾相识,陆沉走了下神,出声唤道:“秋后水凉,不要贪玩,快上来。”
陆沉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步到了池塘边,朝她伸出了手。
姚佳音托着他的手上了岸,脚底上的泥也带了上来,便又想折回去洗干净。
“佳期都比你这个当姐姐的懂事。”陆沉看了看岸边安安静静跟池塘里的鱼对视的姚佳期,拦腰将姚佳音抱着离地一截,让她把脚伸池塘里涮涮。
姚佳音被他逮了个正着,觉得有损自己当姐姐的颜面,不好意思地蜷了下脚趾。
陆沉等她把泥涮干净了,抱着她就势坐在石头上,拿出帕子帮她擦脚。
陆沉的细心总是包裹在他霸道的外表之下,这些日子以来姚佳音深有体会,是以也不再觉得尴尬。
她搂着陆沉的脖子,晃脚四顾,蓦然笑起来:“我记起来,在姚府的第一面你也是站在桥上。不对……那应该是第二面了。”
陆沉听她跟自己想了一处,亦弯了眼睛:“你那时装得两张面孔,我都好奇你怎么变换过来的。”
姚佳音拍拍他的肩膀,抿嘴笑道:“是不是觉得挺震惊?”
陆沉看她乐颠颠的样子,只是笑眯眯地抚着她的衣领,道:“我那时便想,有朝一日定要一层一层剥开你的伪装。”
“你果真早有预谋!”
“定目标,早下手,为商者的基本准则,跟我学知道么。”
“跟你岂不是也学成了奸商。”
陆沉看着她弯弯的红唇,倾身便要细尝,一尾甩着尾巴的鱼横在了两人中间,姚佳期蹦着喊到:“姐姐!鱼!”
“佳期真棒!这么快就钓到鱼了!”
很快姚佳音的注意力便被妹妹吸引走,陆沉又扑了个空,不禁满肚子郁闷。而诸如此类的事情,远远不只一件,陆沉不禁怀疑姚佳期是真的不知事还是故意来捣乱的。
姚佳期跟姐姐生活惯了,之前又有好长一段时间分开,如今处处都要黏在一起。
晚上陆沉处理完事情,搓着手美滋滋地打算享受温柔乡,一进门就看见姚佳期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听隔间动静,姚佳音还在洗漱。
姚佳期抬眼叫了一声姐夫,就又低头玩香包了,根本没有挪窝的意思。
陆沉觉得总是这样也不行,人生苦短,他的春宵都不知浪费了多少金了。
“佳期是大人了,不能总是跟姐姐呆在一块,去找大姐睡吧。”陆沉半点没觉得自己的话矛盾,只想赶快哄走姚佳期。
姚佳期老实道:“大姐,出去不在。”
陆沉才想起来陆若明出门会友,估计晚上也不会回来,头一次怀念起他这个不着调又凶巴巴的姐姐来。
因为陆若明性子好,带着姚佳期玩得最开,这家里姚佳期除了最黏姚佳音,继而就是这个大姐了。
陆沉犯难,不抱希望地问道:“那这床让给你,我带你姐姐去别处睡?”
姚佳期连连摇头,好似真怕陆沉把姐姐带走,旋即跑到了隔间,抱着姚佳音不撒手。
“怎么没穿鞋就跑过来了?”姚佳音转过身,看见倚在一边的陆沉,也没有注意他眼底的渴望,“我一会去佳音那屋睡,你自己早些洗漱休息。”
陆沉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