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草皮飞快地掠过,孟怀柔吓得抱紧了马脖子,恨不得把自己黏在马背上。
云焕见她一脸忧色,姑且也不计较她是慈悲心肠地替百姓忧还是替自己忧,偷偷地捏了捏她的小手,口气里一如既往地狂妄:“我争战四方从未输过,这次必然也不例外,等我凯旋,柔柔可想好了拿什么奖励我?”
因为王庭的军队出征,留守在医官署的人也不敢稍有懈怠,随时与前线接应,输送所需医药。
孟怀柔很想问问他来时喝了几斤油,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起来,转瞬就被飞奔的马颠得七晕八素了。
云焕不日便出征了,孟怀柔也得以耳根清静下来,只不过偶尔,也会觉得过于清静了。
“想得美!”孟怀柔甩他白眼,眉心的褶皱并没有消失。
今日的天气不是太冷,策马快乐反而迎风刮得脸疼,孟怀柔便让马儿慢慢往回跑着。
孟怀柔见状,浅笑了一下道:“王上让你负责我的安危,并
“中原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干脆我风流完直接当鬼好了。”
听到不远处隐隐而来的马蹄声,云焕不耐地啧了一声,觉得那两个人灯台实在有些太烦人,双腿一夹马腹,再度朝前奔去。
云焕起先还在她几尺开外,到后来不知是不是等不耐烦了,兀自策马跑得几乎没影了。
孟怀柔反应过来又是他故意使坏,气得拧身去捶他。
怎么样也能蹭个安稳,你速回王庭调匹马来跟上就成。”
孟怀柔的两腿还压在云焕的大腿上,两人之间贴得极近,这让孟怀柔不禁想起那次他把自己掳上马背的情形,一时间尴尬和窘迫齐来,一条腿曲起就要翻身下马。
随着马儿一声嘶鸣,孟怀柔觉得脸上刮来的风也停顿住了,旋即便觉身后一重,云焕已经上了自己的马背。
草原上除了河照跟乌汀,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仍旧在你争我夺。河照如今的壮大,不可避免也是四处征战而来,所以草原上的战争从未停止过。
孟怀柔一听他可能要出战,心里还是有些揪了起来,“真要开战么?河照有把握么?”
孟怀柔也在医官署开了丹炉,炼了一些解毒化瘀的常备药丸,随军需一同运往前线。
孟怀柔听到他给人的称呼,不觉失笑,转而又去拧他的手臂,“你又蛮不讲理,快放我下去!”
孟怀柔也没细去询问,将炼丹的要点一一记录下来交给医药堂负责,自己随后收拾了行囊,准备随着此次去往前线的运输队伍一同启程。
云焕又将她调成了侧坐的姿势,下巴压着她的头顶,可怜巴巴道:“趁那两尊门神还没来,让我抱抱。”
岑息的人对孟怀柔的一切行动都只有顺从,从来不会多加过问,留守王庭的左统领知道消息,却急匆匆地跑了来,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吓坏了?它不会把你甩下去的。”潇潇俯身,抚了抚快要缩成一颗球的孟怀柔。
云焕低头,看见她睫毛忽闪的眼睛,微微笑了笑,“北边的部落有些动乱,未免殃及河照,需要尽早决断。”
“你!敢!”
云焕所用的马匹是猎场里专门挑选驯养的,都是一日千里的优种马。孟怀柔扬了扬缰绳,就把岑息的两个手下甩了好大一截。
孟怀柔照常是王城汐月城两地跑,王城之内尚有医馆和医药堂负责,不过各部都已步入正轨,孟怀柔只需从旁提点一二便可。
“我不敢,所以只能跟你待久一点多沾沾你的仙气,回去也好有个念想。坐稳了,驾——”
孟怀柔不禁摇头,“你总这样,罗桑都快为你操碎心了。”
因为每日差不多大半时候都泡在医官署,前线的动静孟怀柔基本都清楚。这日来得早了些,就见医官署的人已经忙活上了,神色之中隐有焦急,便知道前线有些突发的状况。
罗桑好歹拦不住他,一拍大腿赶紧就往王庭跑。
云焕掐着她的腰,顺势将她一翻,面对面地坐了过来。
孟怀柔凉凉地提醒:“回头他们要是拧断你的胳膊打断你的腿,我可不要管。”
好不容易才能抱上手,云焕心里是万分舍不得,又不想惹恼了她,便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明日我要离开王庭一段时间,医官署你只管随意进出,有事便与左统领说。”
孟怀柔跑过一座小山坡,看见云焕立在一堵废弃的城垣前,正要牵动缰绳,就听到远处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身下的马儿前蹄一扬,像利箭一样向前疾驰而去。
受宠若惊
“不让他操心他又没事干。”云焕理直气壮,没办法跟孟怀柔并排走在一起,便只能先行策马走在前头。
孟怀柔果不其然被勾了过去,问道:“你要去哪儿?干什么?”
他好歹是王上,孟怀柔怕他再有意外,喊了几声也往前追去。
(没刚过大姨妈,有点精力不济脑袋宕机,歇几天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