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可乱真,“只有阿婆的么?”
“还有伯母和姐姐们的。”
苏周诚故做伤心状,“小阿姝忘记爹爹了么?”
苏颜连忙道:“没有没有,阿爹与伯伯、兄长们都有。”说完,她有点小心疼。她做的绢花都与真花一般无二,因为Jing致,所以做得便慢。这一回送出去的,让她的存货都快见底了。
苏周诚自是看出女儿的纠结,只是见她苦着小脸的样子,太过难得,哈哈笔着伸手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如此,便谢谢阿姝了。”
第二日,东西分送各处,苏容姐妹几人相携来谢苏颜。
“十妹妹,多谢你了。”苏容一见苏颜,便拉着她的手道谢,还夸赞道:“如果不是青云说那是绢花,我还以为是真花呢,做得可真Jing巧。”
苏颜请姐妹让至屋中坐下,又叫:“绿雪,上茶。”
那边苏云兰却没有落坐,摇着手中的团扇,行到苏颜的书案边,细细打量着这间屋子。最西边显然是苏颜的卧房,中间是待客之所,东边是书房。最令苏云兰惊奇的是,苏颜书房内,满满三架子的书。
苏云兰眼睛暗了下,便是她六哥的书房里,都没有苏颜的书多吧。书案之上的文房用具,也都件件非凡,书案一侧,摆着一个小小的博古隔,其上各种小巧的摆件,件件Jing致小巧,皆非凡品。
“咦,这是什么?”苏云兰眼尖的拿起置于书案一角,被裁得大小不一的纸,有些奇怪的问。
苏颜抬头看了看,笑道:“那是我练字时写坏的纸。”
苏云芙道:“写坏的还留着做什么?”
苏颜道:“留着下次练字时再用。”
谁也没想到苏颜会给出这个答案,几个姐妹不由得面面相觑。苏容笑道:“不想十妹妹如此节俭。”
“便是四叔清廉,十妹妹练字习画的用纸,想来还是买得起的。”苏云兰眼露几分不屑,心中暗道,身为副相之女,居然如此小家子气。
姐妹几人对此都有些不以为然,她们这些名门之女,自幼在锦绣堆中长大,唯恐自己所食所用之物不够珍惜名贵,略次一些,都觉得伤了颜面。莫说写费的纸留下,便是时间略长一些,都不肯再用,尽数毁去。
苏云菊细声细气的道:“十妹妹,以后莫要如此了,被人知道要笑死的。”
苏颜笑了笑,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没有说话。别人是别人,与她何甘,她做事,又何用他人评论。
屋中气氛一时有些冷场,苏容见苏颜端着白瓷茶盏,如花娇容不喜不怒,抚在茶盏上的纤纤玉指比细腻的白瓷还要莹润,不由得心中一动,暗付道:前世也不见苏颜有此习惯啊?今生怎么变了?难道是因为她在江南多呆六年?
“十妹妹,我听父亲说,要请宫中有名的琴师林娘子来与咱们授课,妹妹可要一同去学?”苏容笑着打破了沉默,“说起来,家中姐妹,论琴艺,当属五姐最好了,想来林娘子必定会喜欢她的。”苏容看了苏云菊一眼,果然提到琴艺,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呵呵,论琴棋书画之艺,还真没有人敢与苏颜相比,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苏颜摇了摇头,“我母亲说了,外祖与我寻的先生,三日后入府,林娘子的琴课,我怕是上不了了。”
苏容有些羡慕,苏颜的外祖陆家才是真正的书香之门,传承数百年。历数前朝今朝有名的天子之师,皇子之师都出自陆氏。如今陆氏族长陆建章是当今有名的大儒,更是当今天子之师。她四叔便是陆建章的关门弟子,与当今圣人同出一门,这才得了当今圣人的青眯,屡得重用。陆建章的长子,是为皇子师,皇室一众皇子,皆是他的学生。
陆家在帝都有一座开了百年的学院,可以说大夏朝大半名门之后,都就读于此。学院之内,名士备出,当日四哥、五哥随四叔出任江南。陆家在十二年里,共派了十二位先生去江南,专为教导外孙。听说,在苏颜出生后,陆建章陆太博亲自选人,送去江南,只为了教导外孙女。待苏颜回京,陆家又早早备下女师,过府授课。
陆家的女师,可不是什么人都教的,她们专门教导陆家女子。曾闻先帝原要以公主入陆府受教,都被了陆太傅给辞了。不过陆家女儿稀少,四婶是陆家三代以来唯一的女儿,难怪陆太傅爱如珍宝,连带着外孙女都看得跟眼珠子一般。
显然,在坐的都知道陆家女师的名声。苏云兰、苏云菊、苏云芙,都想跟着苏颜去蹭课,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三个人眼睛都瞄向苏容,想让她先开口。谁知苏容眼睛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云兰抿了抿唇,突然开口问道:“十妹妹,明日家中开宴,以贺四叔升迁,你外祖家可会来人?”
苏颜有些奇怪的看了苏云兰一眼,见她面色微红,杏眼中略带几分羞涩与紧张,“肯定会来啊。”
“那陆表哥也会来么?”苏云兰小心的又问了一句。
“陆表哥?”苏颜脸上都是问题,她表哥好多,除了没在帝都的,肯定都会来啊。看四姐的模样,好像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