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动库房里的东西的!”
小红乍一听沈铎高起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垫子掉到地上,掩住了上面那一滩痕迹。
沈督军听他这语气,也纳闷了,“是我让小红开的库房,就拿你张垫子,又没动别的。”
沈铎转头又朝沈督军道:“沙发坏了就换新的,省仨瓜俩枣能干什么,学那小家子气!”
沈督军眉毛一抬,先是诧异他忽然生劳什子气,继而又瞪眼反凶了回去,“你吃枪药了!”
沈督军吼得中气十足,倒比沈铎更像吃枪药。
薛妙引窘得要死,又怕父子俩因此吵起来,连忙拉了拉沈铎的袖子,让他先处理了眼前这张羞死人的东西。
沈铎也没顾上再跟沈督军斗气,自己抄起那垫子丢回了库房,把库房门锁得死死的,然后又吩咐人去买沙发。
沈督军赌气往那破沙发上一坐,哼道:“老子就喜欢这旧的!”
沈铎没理他,只管吩咐人去做事。
沈铎父子俩拌嘴抬杠是常事,过一阵也就忘了。可薛妙引的气就没那么好消了,虽然私底下她可以跟沈铎没羞没躁,可这
样险些被人拿到眼前来撞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薛妙引越想越觉得没脸,一连好几天没搭理沈铎。
沈铎没了例行的早安吻,晚上睡觉都觉得背后直窜风,日子过得忒不是滋味。
以往两人好好的,沈督军隔三差五就以为他们闹别扭,而现在两人真闹了别扭,沈督军愣是没瞧出来。
沈铎也没个疏解心事的人,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也是薛妙引跟沈铎相识以来,第一次生他的气,只是说到底也算不得生气,而是觉得臊得慌,一时找不着台阶下。
而以冷面着称的沈少帅,因为薛妙引的故意忽视彻底没了辙,就连看她一眼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天,薛妙引早离了灵草堂两个小时,约了四姨太去做旗袍顺便喝下午茶。因为没告诉沈铎,沈铎来接人的时候扑了个
空,瞬间就有点心慌意乱起来。
四姨太见薛妙引一路上也是心不在焉,便问道:“我看你心都不在这儿,又想着你的少帅呢?”
薛妙引兀自想着自己的事儿,问道:“你说像沈铎的这样的人,会不会低头认错?”
四姨太一听,先来了八卦的兴趣,往她跟前一挤,小声问道:“怎么?沈少帅犯什么错了?”
“犯什么错不打紧,反正就是惹我不高兴了。”薛妙引撑着下巴,白皙的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敲着。
“以前我还觉得沈少帅不会娶老婆呢,现在--”四姨太笑眯眯地看着薛妙引,不言自明,“不过男人嘛,就是犯了错也
要嘴硬不肯承认,看沈少帅这样三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响--我估计让他嘴上说难,至于行动上有何表示,也说不准。”
薛妙引觉得这话有理,思索着自己一味让沈铎嘴软低头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或许自己应该给他递一个台阶?
那厢,沈铎没接到薛妙引,闷闷不乐地回了家,刚好看见沈督军坐在沙发上喝茶,一屁股坐了过去。
小两口只要出门向来都是一起回来,沈督军没看见薛妙引,终于想起来问道:“妙妙呢?怎么没跟她一起回来?”
“惹毛了。”沈铎摘下帽子抓了把头发,有点心烦意乱。
沈督军先是有点惊奇,继而变得不解,最后就瞪起眼凶他:“你干什么了!”
沈铎动了动嘴唇,怎么也不好把薛妙引生气的事说出来,在沈督军看来就变成了做贼心虚。
沈督军照着他的肩膀啪地拍了一巴掌,又吼又催:“早跟你说了要多迁就妙妙,不能欺负她。你倒好,你是不是在外边干
什么混账事了?你还有脸回来,还不赶紧出去把人找回来!”
沈铎见他这副不分青红皂白就发飙的样子,真后悔跟他说这一嘴,这都上升到人品问题上了,跨度大得离谱。
沈铎直觉再待下去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遂起身打算出去,刚一出门就见薛妙引已经回来了。他见沈督军就要上去开口,
连忙将他拦住了。
“您别给我添乱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薛妙引现在就因为那事觉得没脸,要是再听这老爷子不明情况就给她撑腰出
气,没得又让她觉得是自己口无遮拦那种事情都跟长辈说,到时候他这媳妇儿有没有都两说了。
沈督军怀疑地看了他两眼,终究也觉得小两口的事情不好掺和,遂先交给他自己处理了。
薛妙引进了门,与往常一样笑眯眯的,还提了提手上的面点盒子,朝沈铎道:“刚做出来的的皮蛋酥,顺路看见就买回来
了。”
沈铎连日来备受摧残的内心仿佛被一只小手抚平了,看了下盒子里金黄油润的皮蛋酥,又目光灼灼地转向了薛妙引。
薛妙引解下围巾,边上楼边道:“我去换衣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