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经过之后,刘父又气又急,差点晕厥过去,而刘母,则直接昏倒。
刘父刘母多方走动,想要求情,赵家闭门不见,其他人也不可能为了刘宇喆一个人品败坏的,去得罪父母官,纷纷推脱。
刘母一病不起,刘父几日间,便憔悴老了许多。
期间宓清鹤来过,见过萱娘,直言对萱娘道:“为父看走了眼,对不起我儿,我会与你公公说和离事情,你且收拾下,待会儿和我归家。”
将将听到此事时候,萱娘一片茫然,如今半个时辰过去,她也缓过了神,沉默点头,又摇头:“平日里婆母待女儿不差,她如今病着不能理事,女儿少不得要照顾一二。”
“且稍待两日,女儿自会和离归家。”
宓清鹤叹息一声,“也由得你。”
他转头自去寻了刘父,商议和离事情,刘父为人端正,此刻面对宓清鹤,挽留不成,只能应下。
萱娘照顾刘母,过得三四日,刘母终于缓了过来,萱娘便拜别了公婆,被宓清鹤带着幼弟,用马车接了回去。
陈氏哭得眼眶通红,却又怕女儿心底难受,笑中带泪,“和离了好,那刘宇喆瞧着俊秀,却冷落嫡妻,又心有妄念,一直过下去,不定以后更艰难呢。”
萱娘抿唇笑笑,转头安慰陈氏,“女儿早有和离想法,只是顾虑颇多,如今他倒是替女儿做了决定,且女儿名声不损,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陈氏也只能往好处想,在女儿面前勉强笑着,免得惹得女儿也伤心,然晚上时候,面对宓清鹤,她忍不住又落泪。
宓清鹤便道:“莫要难过了,离开刘家是好事,能免了以后搓磨。”
“只怕萱娘难嫁,咱们活着还好,若是百年后,留了她一人,该多孤单,还是要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家才好。”陈氏却想到了以后,琢磨着找媒人为萱娘张罗起来。
宓清鹤觉得这样不好,萱娘才归家,虽然萱娘自来懂事体贴,会知道娘亲着急,是因为心疼她,而不是急着赶她出门,但心底也会难受。
他便阻止了陈氏,又叮嘱:“就与平时一般对待便好,若是着意迁就,恐萱娘心底更不自在。”
陈氏一怔:“是了,是我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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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好消息
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世人总喜欢对女子指指点点,萱娘近几日便不愿出门。
好在陈氏也不催她出门散心,每日里母女俩说说话,让她帮忙盯着幼弟练字读书,日子倒也轻松。
如此过了月余,一日宓清鹤回来时候,面色难看,萱娘上前问候,宓清鹤缓了脸色:“无事,遇到一个无赖讹钱,着实可恨。”
萱娘不大信,倒也没多问,与宓清鹤道:“今日有人捎了信来给父亲,女儿应放在了书房。”
宓清鹤用了饭,去了书房,看到信上落款,他忍不住笑了笑,一直压在心底的恼怒,被好友来信给驱散。
然抽出信看了一眼后,宓清鹤面上笑意凝结,神色严肃起来,到了最后,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好,真好。”
提笔,宓清鹤便给好友回信。
晚间歇息时候,陈氏忍不住问他:“先前见你还恼着,这会儿怎么又高兴起来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宓清鹤有好消息,自然是想要与妻子分享的,便说道:“阿琅来信,言说当年阿川之事,有了伸冤的希望,朝廷前段时日,派了九皇子,前去重新调查此事,也已经找到了关键证据。”
“说不得,很快阿川便要回来了。”
却没说,今日为何恼怒。
陈氏被转移了注意力,闻言极为高兴:“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
阿川便是宓清鹤那被构陷的友人。
当年河堤决口,死伤无数,他明明清白,却因为太清白,被当了替罪羊,百口莫辩下,流放千里,若非是朝中太多人求情,他的家眷,也会被发卖了。
“这等事情,阿琅怎会骗我,明明九皇子三四月前就去寻过证据,他如今才写信告知我,定然是之前没有确定消息,怕我空欢喜一场,现在啊,怕是得了准信,才会告知我呢。”宓清鹤极为愉快地说道。
果真,又过了半月,宓清鹤便陆陆续续接到了好几个友人的信笺,皆是说到了此事,言说已经在翻案,该是很快便能还赵川清白。
有人劝宓清鹤,也可以到京城走动下,寻个门路,再入朝堂,为社稷百姓尽力。
宓清鹤一笑置之,他年纪不小,有儿有女,早已息了那份雄心壮志,如今日子虽然略略清苦些,但一家人一起,也是和美,不想再生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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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上京城啦~
第十五章搬走
“今日又怎了?”这几日宓清鹤都高兴得很,忽而今日沉着脸回来,且直接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陈氏有些摸不着头脑,去喊他用饭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宓清鹤沉着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