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死,你也只爱我吧。
孔翎的手探下去,摸到他依旧疲软的肉棒,忽然轻笑一声。
他在她的爱抚掌控中才硬起来。
她听着他压抑的喘息声,将他的肉棒释放出来,给他戴好避孕套,低声咬住他的耳垂,“做吧,跟我。”
他看了自己戴着避孕套的性器一眼,几分嘲讽,在爱和恨里找不到出口,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到床上躺下,孔翎看着他,顺从地张开腿,任他没有任何前戏地插入。
两个人的衣服都还是完整的,如果说这是场急不可耐的性爱也有人信。
可他掐着她脖子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他就这样,红着眼,以扼住她命脉的方式着力,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干她。
她的身体似乎也有预感,这一次出奇得湿润。
尽管痛,尽管喉咙处被他重重压着,她还是忘情地抬臀配合他,看着他。
柏彦撑起身子,着力点丝毫不在床上,只在她身上,提臀的角度是带着恨意的刁钻深刻,一次次恨不得把她捣碎。
孔翎看着这张脸,最后一次为她染满情欲,看着这双眼,最后一次为她把爱恨都烧尽。
她不肯眨眼,看上去倔强又凄楚,柏彦看着她,两人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一次次做到最深处,用粗暴的动作发泄着爱和欲。
人越想珍惜什么的时候,时间就越留不住。
她记忆里,这是场草草结束的做爱。
直到他抵着她颤抖着射了精,平复了喘息之后,她喉咙上的那只手才缓缓松开。
柏彦撑在她身侧,看着她雪白颈间的红痕,忽然想起了那一日,她满身遍布其他男人吻痕回来的模样。
他终究狠狠闭上眼,从她体内抽出。
这一次,他没有帮她清理,穿好衣服后,他起身,深深看了眼这个床上刚刚和他做过爱的女人。
从第一面,她妖娇婀娜地出现在他生命里,用摧枯拉朽的姿态占据他的心,到如今,她和他之间变得面目全非。
那些好的,他记在心里了。
不好的,他承受过一次次,终于承受不住了。
她要自由,她自由了。
孔翎就那么看着他的身影,一双眼睛睁到最大,泪水到最后也没有掉落下来。
他偏头的姿势似乎有不舍,可也只是刹那。
那些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的,用尽浑身解数取悦珍惜的,日夜放在心上不敢懈怠的。
终于都不可回寰了。
他没有留下一句话,离开了这个原本属于他的家。
可她懂他没说出口的一切。
在空荡冰冷的房间,一句轻得如同灵魂发出的叹息打着旋儿回响,她告诉早已离开的他——
“她不要自由……她只想要你。”
孔翎在这夜拨了一通Joshua的电话,简短说了几句后,她便彻底关闭了手机。
她看着地平线再一次天光微熹,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抱紧被子,将自己躬成小小一团。
“天会亮起来吗。”
她哑声问。
这一次,没人肯再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