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了几个饭局,顾明成没心情陪聊,只好打断问:“叶向东的案子你还有 加
入悅閱 备份吗?
我想再看看……”
“什么?”王坚似乎没听清,甚至可能是一种纳闷。
顾明成又重复一遍,王坚说:“你这是又想到了哪一出?难道你还在怀疑许景琛不
是凶手?”
语气有
点戏谑,但顾明成没有
笑,反
而很严肃:“不好说,我记得当时你跟我说,他刚被讯问的时候还说叶向东是摔死
的,而测谎测试他竟然通过了,也就是说他可能只知道叶向东死了,但是不知道他
是怎么死的……许景琛只看到了叶向东摔死的样子,但是不知道叶向东脑袋上有 歡
迎 致命
伤,也许许景琛压根就不会知道,因为他没有
……”
“喂喂!你这是干嘛?还真怀疑上我们的证据和判断了?姓许的可是后来自己亲口
承认了!”
“他承不承认都死定了,而且承认了还能少受点苦,里外有
帮衬,在最后铤
而走险说不定还能逃跑,你想想许景琛什么人,他就是个地痞混子啊!别说他
有
没有
那个必要杀叶向东,就说他
真想杀人,真要用那么隐秘的手段吗?大火都能放,他又有
职权,何必搞那
么麻烦呢?”
“怎么?这时候了,你还想翻案?那么你的理论是什么?”
这一句带着点冷讽的口气让顾明成僵在原地,如果翻案意味着从检察院到法院再到
警察局都要承认自己判错案了,不仅如此,涉及如老沈、王坚、石队等人的表彰、
升迁和利益全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谁愿意看到这一步?而现在别说死无对
证,就算人还在,那么如果许景琛不是杀害叶向东的凶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你听我说,我怀疑有
第二个人进入过现场……很可
能是叶向东前妻的亲友来复仇或是其他什么人,因为那个老太太,就是那个在叶向
东楼下的客人,她登记的名字用的就是叶向东前妻的名字!而凶器很可能是楼下那
间房的烟灰缸,但是当时谁也没有
去查一楼房间,因为每个房
间都有
一个相同的烟灰缸,我们误
以为叶向东房间的烟灰缸就是凶器,但这个烟灰缸根本没指纹!而真正的凶器之所
以消失不见是因为它可能还有
其他用途……”
“什么用途?”
“你知道卫生间窗外有
条河……”
“你是说有
人把东西沉进去了?可是沉
了什么呢?”
“可能是一些能指认凶手的东西。”
听筒对方沉默了一会,又说:“好吧,这都是你的臆想,就说这个登记的名字,也
许只是个巧合,你别忘了,人和人之间重名的几率也很大。”
“生僻字都一样正常吗?”
“为什么不呢?”
顾明成没说话,王坚继续说:“老顾,我知道你自从腿坏了在区派出所当个片警就
挺没存在感的,你当然也不是像我这种重名利爱虚荣的人,但是你也想得到别人的
肯定,能力上的智商上的,这些我懂我都懂,可是这案子就算了,你知道,打黑除
恶是今年主题,抓的都是典型,这个案子出在刀刃上,我们要的就是办大案……我这
么说你懂不懂?如果别的案子还好说,这案子,你放手吧。”
说完,他再没多余的话,直接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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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我们破案!
28
顾明成坐船而归,见夕阳正斜映,如燃尽的火轮低坠到水中去,清波粼粼而腾腾荧
煌,云蒸霞蔚,暝色天水间,浮金褪去,暮光如锈,渐淡渐冷渐幽沉。
对面驶来一只大摆渡船,船头船尾站满了人,仔细看,不是游客,而是一伙来聚雅
堂交接晚班的年轻人,穿独具饭店风格的刺绣黑红缎袍,人却没有
在屋子里室内里
严肃,嬉笑唱闹,青春洋溢。
顾明成问船家,聚雅堂的服务生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渡船过来吗,船家答,对呀,老
规矩了,那个船就是拉员工的,停靠西侧水域,每天四点半发船不等人,谁来晚了
赶不上船了就扣谁的钱。
顾明成又问,这边服务员待遇好吗?
好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