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瞿源,抱着孩子转身。瞿心悦伏在她背上,小手向后虚抓着,哭哽着要妈妈。
尤时易白着脸,在小人儿被抱进车之前,与她温柔笑了下。
最后的温柔相对,权作诀别。
即便她真遭遇不测,认回了女儿,她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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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抱着孩子,催促司机匆匆忙忙奔向了瞿源公司,慌慌张张进大堂,扑向前台要找瞿源。
……
如果说之前还是心慌不着地,被男人揽肩带进了她买下的那间会所,尤时易忽而定心了。里里外外都是心向她的人,她要阿齐为她暗中保护女儿去,阿松还留在这里。
尤时易这时候又有些担心阿齐暗中看到了刚才的惊险一幕,向凯恩添油加醋说了什么害她担心……
“一件套房。”墨镜男人搂着女人到前台,撇过去一张黑金会员卡。
尤时易向前台方向瞥了眼,前台的小姑娘还是她之前稍微接触过的小徐。小徐看见了她,没多看一眼,中规中矩要求出示身份信息。
其实会员卡里是有完整信息录入的,但男人显然不知情,他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摸出身份证丢上桌面,随带催促开房快点。
小徐慢慢吞吞交了房卡给他,临了,担忧瞥了眼尤时易。
尤时易被男人带进电梯,掩在背后的左手,摆了摆食指。
不要他们轻举妄动。
原本在忙其他事的阿松听闻前台的汇报,火急火燎冲回监控室。
幸好房间里都有监控。
……
陈立本揽着女人进门,确认过房间隔音层完好,无所顾忌地将刀撇在门边地毯上。他箍着女人手臂径直丢她到床上,不摘墨镜,猴急地解衣扣。
尤时易不看他,瞥了眼房间四下,寻觅到猫眼摄像头的位置,事到如今,她只能祈祷,摄像头都是完好可用的。
“尤小姐不好奇嘛……我是谁?”男人几下扒掉了自己衬衣,赤裸上身撑着床沿俯身看她,忽而变了脸,捏紧她双肩,目眦欲裂,“我就是被你前妻绿过无数次的可怜虫!姓瞿的戏耍我女人,我尝尝她妻子滋味,不是也不错?”陈立本Yin笑着凑近她颈间嗅了口。
知道这男人是为报复瞿源来的,尤时易不顾己身,分心想起了隔壁套房里的隐含的迷情香味,她急于想知道,眼前这个有会所会员卡的男人,和瞿源房间里的猫腻有没有干系。
“你也说了,我是她前妻。我们已经自动离婚了。”那张盛满憎恨的脸庞逼来眼前时,尤时易撇开了脸躲避。
“那也是曾经的爱人吧?”男人不置可否哂笑,凑近她耳边,向她耳垂恶意呼吸,“任子衿,这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她嫁给现在的银河老总,这么多年了,看上去恩爱无间,我就不信,那男人心里就不隔着点什么?”
“属于自己的被外人掠夺过,这滋味隔谁身上都不好受吧?”男人说完,擒住柔嫩的耳珠,细细吮吸。
尤时易攥拳,指甲深入了掌心。她还没问到男人背后的依靠是谁,在此关头她不愿意求助帮手,更不能就此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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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总,小熙她、她被人绑走了!”
电话里的电流在脑海里轰地炸开,瞿源怔了一瞬,撇下一切向外跑。
……
“人在哪呢?!”瞿源飞车带一大一小回到超市门口,人去楼空。
又是这样!空余她恼怒,这次更多的是,是惊惧。
什么线索都没有!尤时熙什么线索都没留给她!让她怎么找?!瞿源暂且稳住慌乱的陈妈与啼哭不止的孩子,转身往交通岗亭跑,她要去调监控找线索,把那女人找回来!她还有话没来得及找她说清楚!
“姐姐!”
“凯恩,是凯恩!瞿总,你快看!”
瞿源转身,见陈妈抱着孩子向路口蹒跚跑去。
她追上去,完整听到陈妈与豪车驾驶人的对话:
“凯恩,小熙出事了!”
“我知道!”凯恩扯下蓝牙耳机,将车窗摇下,“她不会有事。姨您别着急,我找到她了!”
“她在哪?!”瞿源扒住车门追问。
凯恩见是她,褐瞳眯了眯,转回脸不再多说。
瞿源含着气,转身去驱车,赶来,也不顾占着非机动车道,接上了一老一小。
绿灯亮时,两辆车攀比嘶鸣着,同时冲出去。
再赶上红灯,瞿源停也没停,凯恩跟着闯过去……
……
“她人呢?!”瞿源不管不顾将车摆尾横在门口,冲进会所大门开吼。
凯恩后脚追进来,小徐看到她,才吐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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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的砸门声响,油腻的舌闯荡过雪颈,正要扎进Jing巧锁骨里,就此停顿。
“谁啊?”男人赤裸半身去开门,门开瞬间,被飞来的不明硬物砸头,哀嚎着蹲地。
瞿源冲进门,向蜷缩的猥琐男人又补踢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