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来到浴池的时候，颜凉的药效还没退，满脸绯红地和齐业说情话。
还想要再来一次，大师兄最疼我了之类的。
明昭冷冷地笑。他怎么看，齐业都是一副纵欲过度随时会倒的状态。还用手臂圈着颜凉的腰，时不时抚摸揉捏。也就是颜凉没心眼，性子又好，还能忍着欲望和齐业小打小闹地调情。
“回去了。”明昭走过去，拉起颜凉的手腕没好气地说：“还要浪费多少时间？”
颜凉低叫了一声，似乎生了气，小声抱怨：“约会还有浪费时间一说吗？明昭你不懂。”
坐久神位的明昭的确不懂男女情爱，尤其是这种调情旖旎的小心思。但他明白颜凉体内的欲还没消，一直忍着会难受。
此时神力又被他封了大半没法解决，肯定抓心挠肝的痒。明昭忽然发现颜凉的眼眶通红，莹莹有泪，莫名地哽住。齐业起身拉走颜凉的时候，他终于有了怒气。
“你什么时候和我约会？”
明昭将齐业丢回他自己的房间，反手将颜凉按进怀里，“你说带我来凡间玩，却让我一直看你和别的男人做爱厮混？”
“你……”
颜凉面色羞红，拳头一紧再紧。
明昭知道，如果不是她性子软，这种混账话早就挨她的巴掌了。
深吸一口气，颜凉推开明昭说：“我知道，可我暂时对你还生不出这种心思。”
浴池内还弥漫着方才两人欢爱的yIn糜氛围，明昭一直盯着瞧，心思攒动。他直接将自己胸前的衣衫扯开，露出大片胸膛，问：“为什么？”
说完直接拉着颜凉的手在他身上摸。
手感很凉。就像天山积雪下挖出的玉，虽然温柔悦手，但依旧是寒凉。
颜凉不敢对明昭说假话，喃喃道：“我们还不熟，她又那么喜欢你，稀里糊涂就把你睡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好像炫耀一样。另一半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东西，自己随随便便就拿到了，并没有什么快感。反而会觉得轻浮。尤其她还见过明昭本来的模样。
明昭的心瞬间软了，但又生气，还觉得好笑。
他一头微卷的栗色短发，少年稚嫩的样子，抿唇时还有一分无辜的小模样，“我没听错吧？睡了我，你觉得轻薄我？”
“嗯。”颜凉点头：“这样对你不好。”
明昭彻底没话说了。他忍着笑，趁颜凉迷糊时，直接将她扑倒在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
天旋地转间，颜凉刚要喊疼，唇便被明昭含住了。他有虎牙，用的力气很大，咬出的血被他的舌带进口腔。
血腥味的接吻，深深地缠吻着她的舌头，直到最后一丝空气都耗尽。颜凉头脑空白地推他，用牙齿咬他，明昭才退出口腔。
明昭双手支在颜凉的脖颈两侧，面上笑容无辜极了，用舌舔去唇边两人的血。
“轻薄你了。”怎么听都像是坏笑，“你不会生气吧？”
颜凉愣愣地摇头，用手背擦他的嘴角。好久才说：“下次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她顿了顿才说：“你接吻技术好差，不怪我咬你。”
明昭忍不住地笑。许久，才抱住颜凉伸来的手，声音格外的软：“我拥有一切，你知道的。”
“嗯，明昭是神，我知道的。”颜凉发现这个幻作十五六岁男孩的明昭，正在往他的胸前拱，小狗似的蹭她的胸膛。
明昭说：“我想跨过谈恋爱，直接拥有你。”
颜凉显然不太懂明昭的意思。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他能主宰一切生死湮灭。过去未来，存在虚无，成功失败荣誉耻辱，无一例外是他拥有的。
明昭抬头看着颜凉，末了，似乎与自己和解似的松口气。他亲亲她的唇替她疗伤。
他却没有和她谈过恋爱。
“回去吧。”明昭起身，往外迈步说：“还难受的话，自己想办法。”
那该找谁呢？颜凉盯着明昭缓缓离开的背影，发呆片刻，脑海里将君无师傅二师兄还有阿青过了一遍，最后都是否定。
颜凉去找颜玉笙，他没有玩游戏。很苦恼地撑着脑袋，在电脑桌前发呆。
“哥哥怎么了？”颜凉自背后抱住他，看见屏幕上一堆公司名称抬头的电子邮件，“是工作上的事吗？”
颜玉笙将颜凉抱起来，放在膝盖上面对面看她，遮住了屏幕。
“爸妈找我找的快疯了，俱乐部也是。”颜玉笙捏颜凉的脸蛋，发现有些烫，又用唇去亲她的额头感知体温。
颜凉抬起脑袋，与他接吻。
“凉宝宝，”待到电脑屏幕自动黑屏，屋内只有零星的烛火，颜玉笙的喉结滚动几下道：“你现在伤势还好吗？可不可以，跟哥哥下山。”
他是颜玉笙，有工作有家人，并不是只有颜凉一个而已。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哥哥也……不会难过。”
仿佛是告别的话，颜玉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