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
“我看这两字笔画少。”
槐花Jing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苏勤当即绝倒。
科考在冬天;过了秋,京城的天气便越来越寒冷起来。
碍于天气,苏勤懒得出门,但已行好卷,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备考,于是闲暇时间多了个消遣——教槐花Jing认字。
槐花Jing本想自己一个妖Jing,认那么多字也没啥用,奈何苏勤都是拿着话本子教的,槐花Jing觉得话本子里的故事有趣,也就认真学了起来。
京中流行的话本子,除了灵异志怪,就是才子佳人,或者两者兼有之的香艳故事。
槐花Jing读的多了,对那男男女女间的情事也生出了些兴趣。
一日,苏勤在灯下读书,槐花Jing在边上拨弄着灯芯,脑中忽地冒出话本子里那些红袖添香的场景。
“你说为什么那些话本子里面,妖怪都喜欢书生呢?”槐花Jing问苏勤。
不是妖怪喜欢书生,而是写话本子的书生大多无聊,所以希望身边有个美艳的妖怪来打发时光。
苏勤正要解释,又见槐花Jing纠结了会儿忽的看向他道:“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自荐个枕席什么的?”
苏勤听得老脸一红,当夜竟又做了起了那令人羞耻春梦,倒是白白便宜了那槐花Jing。
槐香(八)
一人一妖相伴,肃杀的寒冬里倒也有些乐趣。
苏勤温书没时间交槐花Jing识字的时候,槐花Jing便去附近山上弄回些山鸡野兔的回来,说是给苏勤补身子,结果苏勤一副好厨艺,那些鸡啊兔子啊,最后大多数都进了槐花Jing自己的肚子。
日子一晃到了二月,春闱期间京城下着雪,天寒地冻的,街上也积雪难行。
苏勤从考场出来时,身子已经冻得有些发疼,他刚想去雇个牛车什么的回家,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头就见十米开外的街边上,槐花Jing正从一马车上跳下来,也不怕冷,平日的衣衫外头就罩了一披风,见到他,立刻跑向他而来,将一东西丢到了他怀里。
“号房里头冷吧,诺,给你暖暖身子。”
槐花Jing将手里的手炉丢给他,低头凑到炉边一吹,里面的木炭顿时便红火地燃了起来。
她是妖Jing,对光与火虽然如今已经不再惧怕,但到底不算喜欢。苏勤一看这东西明显是为自己准备的,握着手炉只觉得心头一暖,却忽然看到她后面跟了个人。
“皎皎——”男人开口唤了一声槐花Jing。
那称呼听得苏勤眉头一蹙,只见又男人转头望着他道,“这就是皎皎你常提到的苏勤苏公子吧。”
“正是。”苏勤答,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将槐花Jing拉过来了一些。
“在下韩毅,也是这届考生。”男人自报家门,目光却在两人间转悠, 然后又看向槐花Jing道:“胭脂在天香楼备了酒宴,皎皎同苏兄不如一起吧。”
听说有好吃的,槐花Jing当然不会拒绝,苏勤无奈只得跟去了。
苏勤这才知道,原来韩毅是胭脂的客人,而槐花Jing当初因为打着天香楼的名义去歧王府表演,给天香楼长脸后,许多人都慕名而来,想要见槐花Jing一面,胭脂苦苦央求,槐花Jing推辞不过,于是不时也会过来天香楼谈谈琴,唱唱曲之类的。
久了,有些客人便误会了她是这里的姑娘,同天香楼大多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一样,只是鲜少露面而已。
晚上的酒宴,除了胭脂、韩毅、苏勤和槐花Jing四人还有另外一个姑娘和一个也是自称本届考生的马某人。虽然马某人没有像韩毅那样‘皎皎’的叫槐花Jing,但看马某人和韩毅的目光不时地在槐花Jing身上转悠,苏勤整个人只觉得极不舒服。
“那韩毅为什么叫你皎皎?”宴后回到家中,苏勤颇有些不满问槐花Jing。
“我告诉他的呀。”槐花Jing回道。
“你告诉她的了?”苏勤语气都变了调,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生气。
“怎么了?”槐花有些不解他在生什么气,反问道, “你不是说名字是拿来互相称呼用吗?”
“……”苏勤愣了一会儿,别过头坚决的开口道,“以后不许告诉别人你叫这个名字。”
“什么?”槐花Jing不解,撇嘴就反驳道:“那别人要问我名字我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别人我叫槐花Jing。”
一句话,噎得苏勤无话可说,但某些别样的心思却一瞬间再难以自欺欺人。
“皎皎。”苏勤忽地侧过身,看着槐花Jing,借着酒意,下定决心般的开口道,“你……”
声音极小,槐花Jing忍不住凑过去:“又怎么了?”
苏勤脸一红,豁出去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槐花Jing想了想,突然蹲下身,翻着白眼看他。然后又站起身,居高临下一脸严肃地俯视着坐着的他,然后退后了两步侧过脸,斜着眼看他。
最后总结道:“就这样用两只眼睛看啊。”
“……”
苏勤不说话了,恨不得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