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具。
他打着哈欠道:“去端两盆冰过来,再弄点吃的。”
师长的胃不好,一天要分食五六餐,厨房里有专门的人时刻准备着给他弄餐点。
陈玮吃完饭,困意袭来,手指摸到枕头下的手枪,让刘士官守在一边扇风,这才睡了个饱觉。
一觉睡到太阳落山,刘士官再次张罗着弄来粥点晚餐,陈玮吃力两口放下勺子,瞥过去问道:“那个女人呢?”
俊英就着冷水洗了头澡,换上婆子的旧衣服,上面是件短衫,下面配着肥肥的布裤。
脑门上的伤经过了简单的消毒处理,贴上白纱。
那个婆子把她锁在一间杂物房里,俊英寻了处稍微干净的木板,躺在上面昏睡一下午。
及至某个时间点,她在一片绚烂的红霞中醒来。
俊英从木板上爬了起来,趴在封死的窗户边,透过窗缝看外面的天际。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高耸的石墙,树木稀少,也就是天际的颜色能入人的眼。
她忽然想起几年前刺激姨娘上吊的那件事,姨娘的脸她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样了,只记得当时姨娘失禁,尿了她一脖子。
她又想起照相馆的那个小帮工,想起他是怎么急赤白脸的同自己吵架。
还有火车上她给小孩子把尿,那只小鸡鸡那么小,缩成米粒大小,很可爱,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孩子的小物件。
不消一会儿,刘士官从外打开门,领着她去了师长特设的烟室。
门帘撩开,便见年轻的陈师长衣衫不整的半靠在方桌上,他穿着无领的白色绸褂,扣子仍旧密密的扣着,一双又粗又长的腿弯着起来,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白色的棉袜。
陈玮单手撑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搁在木桌上咚咚咚的敲,跨部分的很开像只聊赖的土匪。
微眯起的凤眼里数不尽的懒散无聊,见俊英进来,哈哈笑道:“还是个挺漂亮的村姑嘛。”
陈玮朝宋俊英招手,让她盘腿跪在踏脚板上给他捶腿。
“会烧大烟吗?”
俊英摇头,即刻道:“我可以学。”
陈玮让刘士官做示范,刘士官用金属镊子从烟膏盒里挑出一小块黑色土状物,小心翼翼的抹进烟枪槽口,接着点燃Jing致的玻璃外罩酒Jing灯,将烟枪放在火苗少匀速烤制。
不大不小的烟室里渐渐弥漫处一股清香,这清香愈发浓厚,让人似乎悠游着飘在仙境里。
第20章发神经< 荒唐言(h)(艾玛)|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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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发神经
刘士官将烟枪放到俊英手中,立在炕边对着陈师长轻言细语:“今晚山下先生在大新酒店的宴会,您准备去么?”
陈玮双手枕在脑后,继续打哈欠,好似永远都睡不够,跟他强健的体魄非常不符。
“有牌局吗?“
刘士官琢磨了一下,山下先生逢赌必输,十分丢面子,近来不上牌桌。
他回道:“如果您想玩,局是一定能组的起来的。”
陈玮半撑起脑袋,“算了,跟他们小鬼子玩儿——麻烦。今天就不去了,等会回公馆吧。”
刘士官告退,饿了一天自己还没吃东西,交代好巡游的队伍,便躲去厨房找吃的。
俊英蹲坐在陈副师长的脚边,手上持平稳端着考究的长烟枪,陈玮用脚踢了她一下:“行了,拿过来吧。”
陈玮自行叠好两个枕头靠坐起来,一双麻木的眼在大烟后沉沉的盯着俊英,待他吸了几分钟,血管里充盈着舒适温暖的气息,这才咧着嘴询问宋俊英的来处。
俊英道自己名叫张嘉怡,南京人士,因为成绩优秀所以被贵族女子学校录取,前些日子跟家里闹了矛盾,所以愤气出走,之所以会用枪,就是在学校里学来的。
陈玮不信,喷一口青烟,又问她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有三万块汇过来给她赎身。
俊英淡目垂眉的,心道你个地方地头蛇,又跟日本人关系好,如果当真把我们家的情况透露给你,万一存了什么想法呢?她不能给大哥找麻烦。
反正你又不杀我,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等着看吧。
于是俊英当真像是乖乖好学生:“我爸是裁缝,但是去年去了趟广州,不晓得找到什么财路,突然就有钱了。在石明街开了三家店。这些您只要去打听,一定能知道。我是独生女,爸爸...如果他还想要我这个女儿,必定会用心筹钱。”※qunQ-Q群-号:7860/998/95
俊英的谎话天衣无缝,无他,她跟张嘉怡鬼混了几年,对她家里的情况十分清楚。
陈玮搁下烟枪,一把将俊英捞上床,沉重的躯体压上去,右手卡住俊英的两腮,男人脸部线条刹时变得Yin冷扭曲。
他逼视着她,一条大腿卡进俊英双腿之间:“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你会死的很难看,知道吗?”
陈玮低下头就要吻她,俊英出于某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