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把人……”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训炎面色清寒:“你只要一动手,立刻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那怎么办,难道由着他闹?属下看他那阵势,三两天不会消停。”那侍卫忙道,现在才匆匆搬过来,连屋子都还没收拾好,跟过来的也就仅仅四五个侍卫和十来个丫鬟婆子,都够不上一个大家小姐的奴才定例。
赵训炎微微皱眉,四五万两他不是拿不出来,可一拿不就承认了强抢民宅么,更不用说这宅子是这人自己送上门来的了。
“由着他闹,等宫里的决断下下来以后再做处置。”赵训炎也是没吃过这样的委屈,可现在这样的形势,以前一手遮天的逍遥王,居然要忍着一个撒泼刁民。
“是。”侍卫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再乱说。
正说着,有婆子赶了过来:“王爷,已经重新叫了牙婆来,买了四十个丫环小厮,您看……”
“可以了。”赵训炎冷冷道:“其他的人本王自有安排。”赵训炎寒声道,他这么些年来不是没有暗中培养的势力,但大多都经过了珍娘的手,他不能用,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调出那一帮人来的。
赵训炎看着比逍遥王府小了十倍不止的院子,羞辱的感觉充斥全身,抬手便将桌上的器皿全部掀落在地,听着瓷器破碎的声音,他才咬牙,闭上了眼睛:“都退下吧!”
“是!”下人们不敢多说,纷纷退下,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一支利箭射来,赵训炎敏捷的将箭劈断,却看到了箭上裹着的一封信。
此时的十七王府外,茶楼三楼临窗的雅间,美人正一件一件剥落身上的衣裳,扭动腰身,跳着妖艳的舞蹈。
琴声靡靡,酒香浓烈,房间里充斥的全是妖娆的身体。
“五皇子,有人送信来。”有侍卫从外走进来,低声道。
赵奕恒懒懒放下手里的酒杯,收回落在十七王府的目光,嘴角淡淡勾起:“查出那闹剧是谁做的了么?”
“京城一个小公子,以前吃过逍遥王的亏。”侍从忙道。
“还真是有趣,不过我很喜欢。你去想想法子,争取把曾经的逍遥王面上这张高高在上的面皮给我扒下来,让越多人踩越好。”赵奕恒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打开手里的信,待看完内容以后,面上的笑容全无,冷着脸盯着来人:“信是谁送来的?”
那人一脸惶恐:“是小二拿来的,说是一个带着帷纱帽的男子送来的,没看清人长什么模样,那人也什么消息都没留。”
赵奕恒下巴微微抬了抬:“没想到把我也算计在内了!”
“五皇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来人问道。
赵奕恒将信收起,嘴角淡淡勾起:“查淮阳公主的事怎么样了?”
“皇上那里……”
“父皇还真是不怕世俗,若是这事传了出去,想来父皇一定会颜面尽失,羞愧而死吧。”赵奕恒讽刺道。
“五皇子,您打算……”
“自然不是,我现在可全都仰仗着父皇荣恩呢,至于淮阳公主跟赵训炎……”赵奕恒嘴角冷冷勾起:“让人去帮帮他,最好人尽皆知,这样,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继续合作!”
赵奕恒站在窗前,冷冷看着现在的十七王府,眼睛眯起,赵训炎,当年你差点害死我,一定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楚姒才回到侯府,天色便已见黑沉了,林清愚还没回来,楚姒便先回了似锦院。
楚姒才回来,傅大娘便赶过来了:“小姐,今日韩小姐来过了,说是明日要离京,今日想来跟您道别,瞧见您不在府中,等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嗯。”楚姒微微颔首,她现在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傅大娘使人端了晚饭来,一边布置一边道;“还有李夫人,又使人来问,那东郡王府之事……”
“她可真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人!”小福儿简直气坏了。
傅大娘忙看了她一眼,制止住了她口无遮拦的嘴,笑道:“春枝说明天就回来伺候了,如今盘了发,算是姑姑了。”
楚姒闻言,顿住,心中感慨,唇边却扬起了笑意:“明日回来,似锦院所有的丫环婆子月例都翻倍。”
傅大娘惊喜的看着楚姒,忙道了谢。
楚姒莞尔,吃过晚饭以后,便觉得疲惫的紧,才洗漱完,就沉沉睡了过去,连林清愚是几时回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楚姒便听到了消息,大理寺丞罪证确凿,打入大牢,不日流放。
“怎么会……”楚姒坐在梳妆台前,听着林清愚说这话,还是十分惊讶:“我分明已经找了楚秉松去声讨五皇子,怎么这罪最后还是落在了大理寺丞身上?”
林清愚淡淡笑着,坐在一侧,温柔把玩着她的头发:“太子并没有出声,韩敏和楚丞相虽有争取,但太子一党都未发声,皇上又怎么会借机处置五皇子呢。”
楚姒心中顿时有些失望:“太子他……”
“太子贤德,这流放之罪已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