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房间而去。
到了的时候,楚姒讶异的瞧见了才从里面出来的烟雪,烟雪面色煞白,看到楚姒,忙上了前:“果真不是她。”她是指不是秦雪害了王贵。
楚姒微微颔首:“你先回去吧,往后不要再来了。”楚秉松不会留秦雪活口的,烟雪若总是过来,难免要成了替罪羊。
烟雪如今很是信服楚姒的话,她这样吩咐,也不问为什么,只道:“那王贵的仇……”
“这件事不能急,她比你我想象的要更强大也更狠毒,你若是漏出了马脚,怕看不到替王贵报仇,自己就先没了命。”楚姒耐心道,楚黛儿背后是神秘的南疆人,很可能还有那个七姨娘在背后,她们到底在预谋什么,这是很大的问题,而且如今她们选择蛰伏不动,她也不能打草惊蛇,这样才好布置陷阱。
烟雪抹了抹眼泪,瞧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楚姒:“大小姐,你生病了?”
“小病,不打紧,你先回去吧,迟些宫里怕是会来人。”楚姒道。
烟雪又是惊讶,可看着楚姒不似开玩笑,便立即点了点头,转头匆匆离开了。
待她走了,楚姒这才提步进了秦雪的房间。
秦雪如今被收拾干净了,躺在床上,有被子盖好她残缺的四肢,若不是她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也与寻常无二了。
“母亲可还好?”楚姒淡淡问着。
秦雪眼珠子微微动了动,还好?哈哈,她如今不过是生不如死。
楚姒走到床边,看着她,轻笑:“这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还好,舌头还在,还能说话。”当初她已是口不能言,连一声求饶、一声咒骂也喊不出,只能任人鱼rou。
秦雪眼珠子又动了动,看着楚姒:“你去杀了楚秉松吧,当年,就是他下令要杀了你娘的!”
楚姒神色淡淡,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可是不是您下了令,把娘亲做成人彘的吗?”楚姒似天真般问着:“我还记得娘亲在世的时候,成日以泪洗面,父亲总是不来如意苑,总是去你那里,而你私下里,总是要来欺负娘亲,还污蔑娘亲,让楚秉松也跟着你一起欺负她。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们的心是rou做的吗,否则的话,娘亲三番五次的帮你们,你们怎么这样的恩将仇报呢?”
楚姒的话说的极轻极淡,绿芽却是忍不住捂嘴痛哭了起来:“还有当年夫人身边的下人,包括沈妈妈,大夫人,你怎么忍心,将她打断了腿丢在洗衣房受人****,其他人也都被你折磨致死,大夫人,那些可都是人命啊!”
绿芽忍不住说出藏在心里的话,她哽咽着,泪如雨下,哭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却还要断断续续的质问着。
秦雪神色冰冷,只笑道:“她们都该死,谁让她们是那个贱人的人。”
“看样子你身上这些伤还不够痛。”楚姒不怒反笑,走到秦雪身边掀开她的被子,看着她只余一截光溜溜的身子,莞尔:“当年的京城第一才女,却是狠辣至此,得到如此下场,开心吗?”
“楚姒——!”秦雪羞恼愤恨,情绪夹杂在一起,狠厉的看着她:“都怪我当时手软,留了你一条贱命!”
“你也不用后悔,我的这条命可是救过你们呢。”楚姒想起前世,淡淡讽刺:“不过这一世,我是来讨债的,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秦雪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忽然清明了:“是你、是你害了我们对不对,是你害了我的泰儿,害了蓁蓁还害了我!”
“母亲糊涂了。”楚姒冷冷看着她:“害了楚其泰的是楚秉松,害了你的也是楚秉松,至于楚蓁蓁,都是她给我挖了坑,却不想自己跳进去了,你觉得,这些怪我吗?”
“那老夫人呢,是不是你逼死的?”秦雪忽然问道。
楚姒莞尔:“也是楚秉松逼死的,你要恨,就恨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吧,当年对你甜言蜜语,为了你宠妾灭妻又如何,如今你不一样是他手中一个待宰的猪猡。”
楚姒的话比秦雪身上的伤还让她觉得难受:“楚姒,你——”
“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你们的债都还没偿还完,我会接着一点点,全部要回来的。”楚姒说罢,转头便要走,秦雪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你才是那恶鬼,你是杨佩对不对!”
楚姒脚步顿住,却是头也没回:“我只是个讨债人,你们欠了多少债,我就要回多少!”说罢,这才带着绿芽提步离开。
秦雪躺在床上,看着如今的自己,痛哭失声,却也知道再也挽不回了。
楚姒出了如意苑,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身体却像是失了力,头也开始有点晕,想来是那盆凉水加上这下午的寒风,让她孱弱的身子已经彻底熬不住了。
楚姒这头才回院子,楚蓁蓁那头也刚好赶到了楚秉松的书房,不过才进门,便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
楚蓁蓁看着徐瑾,一身大红色广袖鎏金长裙,头上的金钗晃花了她的眼睛,端端坐在首座,真有几分尊贵的味道了。
凭什么她可以如此威风